蕭深吸一口氣，剛才趁著陌初雪力戰虛妄的時間，蕭已經暗自調息完畢，將自的狀態再度調整到巔峰。

“陌姑娘，你放心調息！無論如何我都會撐到你回來。”

陌初雪微微頷首，眉心銀芒閃爍，后的蓮花寶幢幻化出淡淡的虛影。

蕭眉宇堅如鐵，直視虛空。

“虛妄，讓我們來斗個天翻地覆。”

“嗬嗬嗬嗬——這麼多年以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難道這世間就沒有什麼讓你懼怕的麼。”

蕭目視蒼穹，暗金的華緩緩流轉全。

“這句話有不人問過我，可惜你是最不流的那個。”

蕭所說的確是肺腑之言，秦烈自不必說，如果這世間有一個人能讓蕭衷心欽佩，那一定是秦烈。而魔尊雖然和蕭殊非同道，但是能夠屹立于三界巔峰的人，無論他是什麼份，都值得蕭尊重，相比之下虛妄雖然厲害，卻的確不算什麼。

“哼！竟然口氣如此囂張，今天我就收了你，看你如何猖狂！”

蕭冷冷一笑，“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嘿——“

虛空中灰流悄然流轉，正西方柱紅大熾，暴戾的轟鳴聲驚起萬重波瀾，眼前的所有景致剎那變幻。

斷崖之邊，古木懸空而立，竹樓之下，一個白倚亭月，天外清風流云飛揚，輕的月華漫漫灑落，天地之間一片清輝。

蕭驟然看到這幕景象，心里陡然一沉——虛妄究竟要做什麼！

峨眉微蹙，眉心一點清凝聚，修長的睫之下，雙眸盈盈如水，即使是皎潔的月華，在的傾城容之下，也失去了彩。

所謂傾國傾城，不過如此。

陌初雪知到蕭的異，微微睜開雙眼，看到白迎風而立，素來自負貌的陌初雪竟生出艷羨之，即使為子，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擁有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絕世容。

陌初雪久經人事，只一眼間已然明了，心中微微一嘆，旋即再度闔目，眉心銀幽幽閃爍。

“師妹，外面有位公子求見。”

竹林后面轉過來一個量高挑的，一碧纖塵不染。

庭外玉石之上，銀悄然散開，出一個眼，“公子？不會又是他吧。”

高挑蹙眉，“柳鶯師妹說的是誰？”

柳鶯臉有幾分復雜，覷了一眼白，“清師姐閉關半年，可能不認識他——”

清盈盈立于竹林之下，眉宇間帶了三分若有若無的笑容，“我看那年宇軒昂，儀表非凡，可謂人中之龍，倒不是什麼輕薄浪子。”

柳鶯眼神更加復雜，見白沒有任何表示，櫻微張，“謝公子當然不是輕薄浪子，他是總宗謝長老之孫，一修為堪稱同齡無敵，不到十四歲已經擊敗過三星破靈高手。”

蕭驟然聽到這句話，雙眼頓時赤紅，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哦——”清微微一驚，隨即眼角閃過了然的笑意，“果然厲害，這等天賦只怕堪稱八門第一了。”

清明知柳鶯言下之意，卻故意帶過這個話題，柳鶯見狀只得繼續說道，“可惜謝公子堅持半年，卻始終沒有敲開山門……”

清看著白微蹙的眉心，止住柳鶯的話，輕一笑，“這世間并非完就一定是好的，也并非好的就一定是合適的，所謂一切的因果，不過順心二字，如果不能順應自己的心意，縱然滿目瓊山玉，又有什麼意義。”

柳鶯不明清之意，正要開口詢問，白已經轉朝清拜下。

“師姐，凌月一時思緒閑飛——”

清一笑，“你我親如姐妹，不必介懷。”

那白正是風凌月，蕭對原本朝思暮想，此刻驟然在幻境之中見到，心頭卻閃過不好的覺。

“謝公子說師妹不必親自下山，他只托我向師妹轉一。”

右手從左袖間取出一，遞給風凌月。

風凌月展開信箋，如玉石橫立的字跡斜飛而出。

“凌月，曼陀山一別，已三月未見，我自知行止有錯，惹你抑郁在心——”

這些字跡都清清楚楚的展現在蕭面前，蕭只看了前面幾句，已經氣上涌，全上下都變的灼熱起來。

如果說面對任何事蕭都可以做到冷靜之，那麼在面前，蕭也不過只是個不到十七歲的年，雖然曾在六凡法界中擁有一世的記憶，但是終究不能將那些經歷和記憶盡數復刻在現實中。

驟然看到這幾句話，蕭心中頓時疑竇叢生。

謝君天對風凌月心懷慕八門盡知，蕭一直以為風凌月從未假于他，但是現在看來，事實似乎并非如此。

蕭不知道虛妄究竟是怎樣制造出這樣的幻境，但是眼前所見似乎并非以魂力構造，而只是對曾發生的事實所作出的映。

“四月將至，幽落崖的臨風軒或許已是風聲彌漫，我們三人曾一起修行四年，從來不曾錯過，希今年也可以一樣。”

一起修行四年！

這六個字如同六道雷，一重一重擊落，在蕭心中卷起萬般波濤。

如果只是虛假的幻境，虛妄絕對做不到如此真實，幽落崖、臨風軒，究竟都是什麼地方！

熊熊妒火不可抑制地延到蕭全，他固然知道在風凌月之前十六年的歲月中，必然有著很多他所不知道的故事，但是如果這些故事和謝君天有親的聯系，那麼他絕對不能容忍。

年時就是這樣，絕對不能允許自己所的人，和別人有任何的關系。

從謝君天、蕭離，還有風凌月出現開始，蕭就察覺到他們三個人之間曾發生過很多的故事，但是蕭一直沒有深地往里面去想，后來也從來沒有問過風凌月，因此對之前的事毫不知。

“那件事，終究是我錯了，我一向不擅言辭，所言及此，已是我三日所為，只盼你一切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