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早已年,元家卻依舊輔政,這些年聖上與元家之間多有不睦。但無論私底下如何暗湧,麵兒上的工夫都做得全。這週二蛋是西北軍的新秀,以軍功而言足以封將,但終究是新兵,論帶兵還沒經驗,封將有些早。前些日子大將軍論功行賞,他便提議提個都尉就,這小子慢慢歷練。但大將軍才,覺得提軍侯都虧了這小子,提了軍侯還上了奏報給朝廷。
他當時想著,新軍初到西北,這五萬新軍來自江南,多與西北老軍格格不,提一個他們自己的新秀將領對安新軍有利。因此奏表請功之事,他便沒阻止大將軍。
奏摺是發往盛京的,聖旨卻從行宮來,聖上之意值得深思。
重賞西北軍新秀,一來可激勵邊關士氣,二來新秀是西北軍的新秀,而西北軍乃元家嫡係,聖上有示好元家之意。但聖旨並非從朝中來,而是從行宮中來,顯然聖上有軍中報,他不遮不掩,就這麼告訴元家,便是含了警示敲打之意!
這三道聖旨,三重聖意,聖上已非昔日帝,縱然這些年看似荒誕不經,實則有城府。
元修聞言,笑意微斂,走去書桌後,看那墻上掛著的關外輿圖,負手不言。
“盛京那邊,這些日子可有信來?”顧乾問。
“來了。”
“大將軍可看了?”
“沒看。”
元修一直未轉,語氣幾分疏淡,幾分冷。
顧乾嘆了一聲,“大將軍,你終究是要回盛京的,這西北……不是你終生安之。”
元修不言,隻那關外輿圖,草原茫茫,大漠如雪,男子眉宇間幾分嚮往,許久道:“這西北,多好啊。”
“可大將軍是元家嫡子!”顧乾苦口婆心。
聖上乃潛龍,必不能容元家多年攝政,聖上與元家之間,必有死生之局,而大將軍是元家人,偏偏不朝中事,十五歲便躲來了軍中,十年不歸京!
可這等清閑,躲了十年,如今陛下已年,不可能再躲十年。
總要歸京,總要抉擇。
“唉!不知道,日後再說!”元修煩悶地一擺手,轉從書桌後出來,大步出了書房。
“大將軍!”顧乾在後急喚。
日後!日後!每回說起盛京之事,他總推日後!
“今兒週二蛋封將,我留了在府中吃飯,中午熱鬧熱鬧,老師也來吧!那些事,日後!”元修沒回來,人在書房外,說話間已大步流星,去得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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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案子明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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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仵作
孟沖的世界裡有個寂靜的罪犯。這是她警察父親筆記上一個詞。它不是一個人,不是一個物,它沒有影子,沒有語音,根本不是一個實體,它只是一個想法。從小混跡在警局,她見多了各種各樣的罪犯,各種各樣的理由,各種各樣的手法,腦子裡漸漸生出了這樣一個罪犯,它完美無缺,無比高尚,俯視眾人,它是孟沖心裡最後的障礙外的一個陰影,一直引誘著她,犯罪和逃亡。孟沖一直想遠離複仇,可仇恨卻越來越近,她不想被寂靜的罪犯吸引,卻身不由已地走向它的囈語和家族的噩夢中,最終走向一場考驗她人性與本身的迷局之中。 對手擺下烏雲密布的棋局,利用每個人人性與生命中的弱點,操縱著無數人脆弱的命運。孟沖要如何擺脫人性中固有的弱點,如何掙脫被人操縱的迷局,最終成功複仇。 智慧,勇氣還是領導者。手段,冰冷還是多情。 天才,總有一個最簡單的缺點。
小時候,爺爺一直讓我看兩本泛黃的無名古籍,半文言半白話,我只能強記硬背下來。直到后來我才知道,爺爺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他的道理。人點死人燭,鬼吹活人燈,河底古墓、秦嶺密藏、無骨人城……一件又一件稀奇古怪的事,將我拉進一個又一個千古懸局之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