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懸疑推理 一品仵作 第三十五章 你且看戲

《一品仵作》第三十五章 你且看戲

暮青回府後便說累了,又去閣樓歇著了。書趣樓()

這一歇便歇到了傍晚,楊氏送了晚飯來,半個時辰後來收,見飯菜幾乎未,床帳放了下來,暮青進帳歇著了。

楊氏端著飯菜悄悄退了出來,到了閣樓門口將飯菜給月殺瞧了瞧,愁道:“隻用了這點兒。”

雪又下了起來,大雪彎了院兒裡桃枝,屋簷下掌著燈,月殺瞧去,見盤冷菜涼,不由皺眉。

“都督午後與侯爺出去,可是用過飯了?”楊氏問,都督中午就沒吃,與侯爺出去應時吃過了吧?

吃個屁!

山樓的茶點何時吃得飽人了?那人半個時辰不到就出來了,馬車都沒坐,也沒與元修一起,不知是否鬧不愉快了,是的話最好。

“這麼說出去沒用過飯?”楊氏見月殺不答便猜出了七八分,麵頓憂,“那都督可一日未進食了,這可如何是好?”

都督對飯菜不挑,除了喜食清淡外也沒別的,隻是飯量不大,遠兒還是讀書人呢,一頓飯都能吃四個饅頭。都督是江南人,喜吃米飯,一頓卻隻需一碗,有時隻喝碗粥就飽了。可記得當初遠兒他爹習武,飯量大著呢!都督這飯量連都不及,跟在家中當小姐時那飯量差不多。

這時,劉黑子端了茶來,到了閣樓門口看見楊氏端著的飯菜,也麵,問月殺道:“都督午後是侯爺接出去的,回來時怎沒與侯爺一起?該不是吵架了吧?”

月殺頓時笑了,誰有本事跟那人吵起來?隻會一句話被噎死!

劉黑子和楊氏互看一眼,那不是吵架,也不是心不好,為何一日未進食?

“都督年,正是長子的時候,原本就飯量小,再不進食,子可吃不消。這盛京天兒冷,腹中無食,可抵不住嚴寒,遲早要生病的,越大人想想辦法吧。”楊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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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你們下去吧。”月殺道。

“那奴婢把飯菜拿去廚房熱著,若都督了,越大人來傳奴婢一聲就是。”楊氏囑咐了句便走了。

劉黑子將茶送進了閣樓,出來後也退了下去。

院中無人後,月殺抬頭看了眼樓上的窗子,半晌,嘖了聲,隨後大步出了院子。

暮青向來按時吃飯,今日卻沒胃口,多年雷打不的習慣破了例,暮青更覺得心裡不舒暢,早早地便進帳歇著了。

邊關回朝這一路上起早貪黑,每日騎馬而行,本就勞累,回朝後宮宴上有遇到案子,昨夜就沒歇好,今日這一躺下,還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但暮青自打西北從軍,夜裡睡覺向來警醒,半夜裡翻了個覺帳外燭火未熄,屋裡飯菜香勾人。

有人影映在帳上,擺菜的聲兒頗輕,生怕吵醒了似的。

暮青頓時心生愧意,不佳,該告訴楊氏和劉黑子一聲不必忙活的。便下了榻,打了帳簾道:“不必……”

話沒說完,人便愣住。

屋裡有人背對著正擺碗筷,本是那蓬萊雲上仙,卻沾了人間煙火氣。

步惜歡轉,瞧見暮青打著帳簾兒,正著他發怔,尚有些睡眼惺忪,了幾分冷,別有幾分

“不必怎樣?一日未進食,夜裡還不?”男子目有些輕斥,語氣倒不重。

暮青一聽就知道是月殺所為,皺眉道:“你的衛訓練科目裡是不是有管家一項?”

今兒沒吃東西,讓府裡的人擔心了,知道。可一日不吃飯又不死,何必驚他?他如今可不是在汴河行宮,盛京宮裡是元家的人,出宮豈是那麼容易的?

步惜歡瞧還挑月殺的理兒,氣得一笑,沒好氣道:“豈止我的了你的管家,我都了你的親兵了。大半夜的特意從宮裡出來給你擺膳,還不麻溜兒過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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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青沒麻溜兒過去,披了件外衫,慢步去桌前坐了,問:“什麼時辰了?”

步惜歡懶懶道:“嗯,不止擺膳,我還了報更的了。”

“願報不報。”

“願,怎會不願?”他定是上輩子欠了的,“四更了。”

淩晨一兩點了?

暮青倒不知自己睡了這麼久,抬眼見步惜歡正拿著碗筷幫佈菜,冬筍芙蓉蝦,杏仁豆腐,一樣樣地往碗碟裡擺,後又給盛了碗酒釀老鴨湯。楊氏知道喜食清淡,鴨湯上見油星兒,步惜歡卻還是耐心地把上頭有的幾點油星兒給撇了,湯碗放到跟前兒時熱氣騰騰,淡淡的酒香,那碗裡湯水清清亮亮。

夜深靜好,男子含笑坐在對麵,飯菜熱氣模糊了容,幾分懶倦,繾綣溺人。

暮青忽然愧疚更深,向來自律甚嚴,隨而為一次,卻邊人跟著擔憂,這等事日後再也不乾了。捧過湯來喝,低頭吃飯,再不多言。

步惜歡偏打趣,“怎麼一日不吃飯?”

暮青夾顆蝦仁在裡,淡道:“犯蠢。”

蠢?若蠢,世上還有聰明人?

其實,他倒希多使使子,喜怒憎莫要都藏在心裡,那會太苦。他嘗夠了,能灑隨心些。

“可是立後之事,心裡不痛快了?”步惜歡笑意漸濃。

“隻是有些乏而已。”暮青隨口道。

步惜歡挑了挑眉,笑得醉人,“昨夜咱們似乎沒做什麼,這便乏了,日後可如何是好?”

暮青正喝湯,險些嗆著,抬頭時皺眉道:“步惜歡,你……”

算了,他若是能正經,那便不是他了。

“立後之事,說來我倒是要謝謝。”步惜歡一笑,高深莫測。

謝太皇太後?

“為何?”

“不然,我哪知你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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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果真沒正經!

“你若不想說就算了。”暮青低頭吃飯,他方纔那莫測高深的神,可不像是隻為了此事的。

步惜歡笑嘆一聲,“你要忙的事不,此事就別心了,看戲就好。”

如此說來,他對立後之事心中已有計策。既如此,暮青便不再問了。

“心可好些了?”好不容易吃醋,他就是不想輕易放過

“嗯,尚可。”這回暮青不含糊了,免得有些人又說些不正經的。

“哦?隻是尚可啊……”步惜歡瞧著暮青,話裡意味深長,笑著便起了,“看來為夫得努力些,纔好讓夫人滿意。”

暮青:“……”

何為臉皮厚的最高境界,算是知道了。

步惜歡走向暮青,卻沒在旁停下,而是經過去了書案旁,提筆蘸墨,片刻後拿著張紙回來,遞給了暮青。暮青接過來一看,隻見上頭寫著的是一些茶樓酒肆的名字。

“這些是刺月門的暗樁,掌櫃的是自己人,你若想查朝的一些訊息就去這些地方。”步惜歡回去坐了,道,“假勒丹神一案和西北軍恤銀兩貪汙一案,需查。”

西北軍恤銀兩一案在朝中牽涉甚廣,他將此案給刑曹比好,新任江北水師都督,此事已讓了不人的眼中釘,若再明著讓恤銀兩貪汙一案,在盛京便險了。

刑曹尚書林孟為人世故,向來不願得罪王公同僚。他查此案,朝中定無人當回事,如此一來,纔可一不被忌恨,二無查案的阻礙。

暮青一聽便懂了,卻皺了眉,問:“那你呢?”

他不讓明察此案,卻在早朝時明說要查,林孟圓世故,自不會得罪同僚,那些貪私下裡不會埋怨林孟,隻會埋怨他。他在朝中已經很艱難了,何必再樹敵?

“我在奉縣說了要查此案,自然要表個態。”步惜歡道。

暮青卻不認為如此,他答應了奉縣百姓要查此案,明查暗查都無妨,隻要能查清,就是對得起百姓,對得起西北軍將士了,何必非要明說,讓自己樹敵?

步惜歡隻笑不語,新任江北水師都督,朝中將眼中釘的不,自然需要一些事分散注意力,讓一些人忌恨他,總比讓他們把心思都放在對付上強,反正這些年他在宮裡都是這麼過來的,不差這一樁。

“吃飯吧,待會兒還有一事要與你說。”見暮青想問,步惜歡便說道。

果然,聽了這話有些詫異,一會兒便把飯吃完了,放了碗筷問道:“何事?”

步惜歡看了一會兒道:“你爹的事。”

暮青一愣,麵頓沉,“我爹?”

“當初在刺史府給你爹下毒的人,你可想知道?”當初,他沒告訴,一是想將留在邊,二是即便知道兇手是誰也沒有報仇的能力,可如今到了盛京,此事定會查下去,眼下要查的案子頗多,過些日子還要出城練兵,這麼多的事,他實在怕子吃不消,不如告訴,隻量力而行。

暮青著步惜歡,並沒忘記他知道下毒兇手的事,隻是忍著沒問。反正已到盛京,兇手是誰,早晚能查出來。但步惜歡既然想說,沒理由不想聽,於是問道:“誰?”

“你可還記得我在汴河時說過,柳妃死後,太皇太後曾下過懿旨將龍船上的侍衛和柳妃邊的人都殺了?”

“記得。”暮青目一寒,莫非……

“下毒之人是來傳懿旨的太監,盛京宮廷總管,安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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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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