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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凰》第209章 老祖宗和小祖宗

「我就是最合適的宿主嗎?」沈郅聽得不太清楚,但細細的想了半晌,應該是要把爹孃裡的東西同時取出來,然後放進他的裡。

那麼,然後呢?

「你的純,比你母親更適合。」老頭蹲下子,細細的瞧著沈郅的眉眼,委實像極了薄雲岫,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連這脾氣和神韻都像極了。

「那我可以幫他們了是嗎?」沈郅聲音微沉,「我能救娘,也能救爹!」

「但可能會犧牲你!」老頭輕嘆,「沈郅,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但是有時候吧……人要量力而行,如果你不願意,就當我沒說過,我一定會另想辦法。」

沈郅沉半晌,「我娘的東西,是不是耽擱了太久,所以取出來之後不快些安置,就再也不能和爹裡的東西,合為一,對付那個怪,是不是?」

老頭想了想,重重點頭。

「那就我吧!」沈郅半垂著眉眼,長長的睫遮去了眼底的晦暗,聲音極輕,「死一個,總比死兩個,死那麼多無辜的人,要好得多。」

老頭張了張,多話卡在嗓子裡,怎麼都說不出來了。

有些人活了一輩子,還沒這孩子活得通明白。

「你帶我走吧!」沈郅說,神很是堅定,「我留封書信,免得他們擔心。然後你幫我把爹孃上的東西拿出來,我一定可以堅持的,我能做到,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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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怕老頭反悔,沈郅連連表決心。

薄家的男兒,除了個別……多數都是癡種,都是意深重。

「好!」老頭握住孩子的手,「到時候可能會很疼,也可能會讓你變得很瘋狂,原本……你若是了年,那勝算自然更大一些,但你畢竟年紀小。後果如何,我也無法預料!」

沈郅年紀小,又沒學過控蠱之,何況……到底也是他後續之人,老頭有些捨不得。

「沈郅!」老頭咬咬牙,「後悔還來得及。」

沈郅堅定的搖頭,從頭至尾既沒想過要後悔,「我要讓爹孃永遠在一起,他們已經分開太久,不能再分開了!」

「那你呢?」老頭問。

沈郅沒說話,轉去拿了執筆,提筆寫上一封信,免得到時候春秀姑姑和阿右、薄鈺,到找他。如今有書信留憑,想來……會好些吧!

走的時候,沈郅將書信塞進了薄鈺的手裡,「好兄弟,保重!」

風吹過窗戶,戶樞吱呀吱呀的響著。

懸崖之下。

薄雲風解個手,回頭便沒瞧見自家師父了,撓撓頭著自家兄長,「二哥,可看見我師父了?」

薄雲岫隻顧著懷中的沈木兮,哪裡管得著老頭去哪了,「興許是去找出路了。」

「大半夜的,去找出路?真以為自己是螢火蟲?」薄雲風也不理睬。

圍著火篝躺下,翻就睡,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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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頭一把年紀了,狼都懶得理他,嫌他儘是骨頭渣子,自然不會有事!

林深,能不能走出去還是個問題,能睡就睡,能吃就吃!

沈郅有些心慌,瞧著四周黑漆漆的,委實沒底,「這是哪裡?你為何帶我來這兒,我爹孃呢?」

「在下麵呢!」老頭點了等,「我暫時沒讓他們上來,底下比這裡安全得多。這是,是你娘之前住過的地方,也是你五叔居住的之。」

「是?」沈郅駭然,「五叔的!」

「是!」老頭點點頭。

沈郅似乎顯得很興,在周圍轉來轉去的,這邊看看那邊默默,似乎是在找尋母親活過的痕跡,他已經好久沒見到娘了,真的好想娘。

想念湖裡村的日子,想念有娘在邊,與娘和師公相依為命的日子。雖然並不富裕,可是簡簡單單的,不知有多好!

「我娘,還好嗎?」沈郅追問。

老頭拂塵一甩,「不大好,你還記得自己當時腳踝上的傷嗎?」

沈郅愕然仲怔。

「那小子一泡尿,給你治好了!」老頭徐徐坐下,倒了兩杯水。

沈郅點頭,「我還記得,當時五叔說,那什麼嗜之類?我記不太清楚了,因為當時我暈了!」

「那東西帶走了你的,在所有人都跟陸如鏡糾纏之際,悄悄的到了外頭。你母親的東西,嗅到了鮮的滋味,破陣而出,所以現在……你孃的況不太好。蠱必須馬上取出來,否則早晚也會被吞食!」老頭幽然輕嘆,「那東西,什麼都能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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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郅眼中的亮漸漸散去……

娘,不太好!

「我把實際況告訴你,不是給你力,隻是覺得你有必要知道,你也有權知道他們的近況,畢竟你是他們的兒子。」老頭喝口水,「外頭的祭壇已經準備好了,但那是留給回魂蠱的。你必須留在這裡,一直到裡的蠱和凰蠱,重新合二為一。」

沈郅袖中的小手,「如果我出事了,你能不能告訴他們,別為我難過。以後還會有孩子的,而我……我覺得很高興,至我能為爹孃做點有用的事,而不是讓他們一直保護我。」

老頭張了張,話到了邊,都化作了眼底的潤,「罷了,你在這裡候著,我去引蠱。」

「引蠱?會不會有危險?」沈郅問。

「你爹上的不難,那本來就是塞給他的,他並非護族或者巫族脈,凰蠱與他無法融合,我能先把那東西給取出來。」老頭站在了口,探著腦袋往底下看了看,「就是你娘上的,有些困難!」

「為何?」沈郅追問。

老頭回頭看他,「因為回魂蠱一直以來是靠著蠱,來抵外界的乾擾,並且藉助蠱來汲取你母親上的氣神,時日長久,蠱和你母親,就全完了!」

沈郅麵駭然,「你快些,我在這裡等你!」

「你……好好休息!」老頭手中的拂塵,縱躍下懸崖。

真是造孽啊……

沈郅慌忙跑到口,戰戰兢兢的扶著口的石頭,小心翼翼的往下看,好高啊……這麼跳下去,真的不會有事嗎?爹孃,真的就在下麵?

想了想,沈郅伏在地上,目不轉睛的著深淵,隻希著能看到父母的蹤跡,哪怕是個影子也好!

老頭剛落地,還沒上氣,薄雲風猛地竄出來,放聲厲喝,「老實代,你去哪了?我都第二次起夜了,你竟然纔回來!是不是去狗打野食兒去了?敢騙我,小心我以後不給你找好吃的。」

「我……」老頭自個的下,尋思著……該怎麼糊弄這傻子呢?

薄雲風瞇了瞇眼眸,依照往常的經驗,這老小子如此神,肯定是想找個理由來糊弄他!

嗬,真是想得

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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