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還是霍知行自己憋不住了。

開口之前，他狀似漫不經心的看了眼不遠正在和徐瑩有說有笑的駱詩濃，然後才轉頭看坐在自己旁邊的林樂天，「你有過特別喜歡的人麼？」

「……」

這問題雖不在林樂天的意料之外，但還是讓他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兒。

這覺怎麼說呢？

就像是自家隻知道打遊戲的傻小子終於開竅了，長大了。

林樂天沒直接回答霍知行的問題，反倒是反問，「你不是都知道？」

按正常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我又不是沒談過，怎麼會沒有呢？

所以，這句話的預設解釋就是——有。

至於自己為什麼沒有直接說，而是選了這種模稜兩可的說法，林樂天不敢去直麵證實。

霍知行被林樂天反問的一怔，然後才認真道，「我是知道你過朋友，也知道是誰，但我覺得……覺得……」

說到這兒，霍知行卡了殼兒，似是在組織後麵的語言。

「覺得什麼？」

林樂天問了句。

似乎他自己都沒發現，他問這句話的時候有些許不可自控的急切，急切要在別人口中證明某個事實。

明明就算他不問，霍知行也會在組織好語言說出來的，但他還是沒忍住問了。

幾秒後，霍知行才道，「說不上為什麼，可能是我覺錯了。隻是覺得憑我對你的瞭解，你並沒有特別喜歡當時的朋友，我的意思是特別特別喜歡，不是單單心就夠，而是類似於非不可這樣。」

這一次，林樂天沉默了。

因為他覺得霍知行說的對，這也是他急切的要從別人口中得到證實的事實，是他自己不敢麵對的事實。

他對待是認真的，對過去的朋友也是心的，隻是……並非非不可。

就目前的況而言，他已經有了他的非不可，但……更多的是不可。

林樂天下意識抬頭用目去尋「」，看見「」正懶懶靠在一個人的懷裡和旁邊的友人說笑，而那個人看著「」的目是那樣的寵溺。

很久以後，林樂天才對「非不可」有了新的見解。

有的人，兒不是非不可，哪怕心過。

而有的人，是在某一個時間段非不可。

但有一個人，是此生非不可。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當下，林樂天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被一個纔在方麵開竅不久的人「教育」，還這樣一針見。

許久都沒等到林樂天開口，才開竅不久的霍知行也拿不準了，說道，「天天，我沒說你是渣男的意思啊，這隻是我自己瞎覺的。你看我，在這方麵的經驗還沒你多呢，很可能判斷出錯。」

霍知行多有點兒語無倫次，就在他還要再說什麼的時候，隻聽林樂天淡淡說了兩個字，「沒錯。」

這突然的兩個字兒讓霍知行有些措手不及，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啊？」

然而，林樂天卻沒再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