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蕭驟然對他說出這些話,他并沒有到驚訝,而是目微微一亮,“果然很紊麼……”
蕭目一,頷首道,“的確十分紊,封住我們退路的天幕,就是很好的證明。”
殤想了想,說道,“在這樣紊的況下,可能的勝算有多。”
蕭低首沉片刻,抬首說道,“幾乎為零。”
殤眉心微微一揚,“那麼這種紊的狀態會持續持續多久?”
蕭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可能是永遠。”
此言一出,萬眾嘩然,即使在殤面前,眾人也忍不住紛紛議論起來,“按照這麼說,我們豈不是永遠沒有機會?”
蕭目視眾人,說道,“天道的形,往往需要十分漫長的時間,這七十二道星并非完全由人力所化,而是天道幻化而生,驟然經歷,所以才生紊,誰也不知道這種紊的狀態會持續多久。”
眾人一陣沉默,隨即有人高聲道,“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不錯,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胡言語,擾人心,不管你說什麼,總要拿出一點依據才對,這些天幕并不能代表什麼。”
蕭淡淡一笑,平靜說道,“說與不說,在于我,信于不信,則在于諸位,但我依然希諸位能相信我,此刻貿然而,絕難有所收獲,非但要冒奇險,而且還有可能致使七十二道星更加紊,到時候局勢只會更加艱險莫測。”
“按照你這麼說,我們又當如何?”
“我已經說過,靜等為要。”
“哼!”
眾人冷哼一聲,“這也不過只是你一家之言,又豈能讓所有人信服,能夠站在這里的,誰人不曾歷經千險,又豈會枯坐于此,甘愿命運為所。”
蕭起而立,緩緩說道,“我知道諸位都是來自諸界的絕世高手,正因為如此,諸位的眼界才更加高遠,我固然知道方才所說的這些話,難以讓諸位信服,但現在我所能做的,就只有這麼多,這也是我必須做的事。”
蕭這番話于理之中并無十分乖謬,言語之間也足夠誠懇,但是于眾人而言,他并沒有展示出足夠的實力,在這種況之下,他所說的這些話,難免被認為狂妄無據。
“兄,此人不過一無謀豎子而已,縱然他所言有幾分真,在眼前的局勢下,我們也本不可能坐等,請兄不要為此人所。”
蕭沒有再說什麼,而只是平靜地看著殤,殤同樣在看著蕭,彼此目的織間,蕭覺到殤在流轉的明,這是一種智慧,也是一種信任。
看著這樣的目,蕭心里略微安心,他知道以殤的境界和智慧,未必不能力排眾議,做出正確的選擇。
不料這一念甫生,殤忽然說道,“蕭兄,若我游走于宸寰界之間,將范圍小到九道星,是否有把握支撐一段時間。”
蕭目一,眼中神明滅,他固然從未輕視過殤,但是殤展示出來的智慧,還是讓他為之一驚。
殤所說的宸寰界,是七十二道星所構建諸界中的一界,范圍和整個星界相比,不過只是很小的一片空間而已,蕭修習無相天書,所以知道諸界的分布,沒想到殤也知道。
更重要的是,目前宸寰界在諸界之中,于相對最為穩定的狀態,以目前的況來看,如果必然要再闖星界,這的確是風險最小的選擇。
同樣,在不能完全勘破星界法則的況下,先選擇一片區域進行嘗試,看起來也不失為一種選擇,然而蕭還是搖了搖頭,“不行。”
殤眼中神一現,蕭已然接著說道,“我并非否定兄的實力,以兄的修為而言,縱然是在整個星界之中,也同樣可以縱橫自如,但以星界此刻的紊狀態,無論是怎樣程度的出手,都可能招致不可預料的結果,所以,我依然堅持剛才的想法。”
眾人見殤如此看重蕭,甚至在很大程度上聽從蕭的建議,沒想到他卻如此做大,不由得愈加憤懣,“兄,似這般狂妄之輩,和他多說何益。”
“不錯!像他這樣說,我們豈不是只能在這里坐困等死,凡事既觀天命,也看人為,我們的命運都把握在自己手上,如果我們連自己都不相信,還能相信誰,難道是他麼?”
眾人言語之間不滿之溢于言表,若非看在殤的面子上,早已讓蕭比現在更難堪萬分,但是包括薛平、孟憲在,對蕭所說的這些都表示著不同程度的否認。
蕭同樣深知這一點,也全然能夠理解,在這種況下,他只能做出兩種選擇,一是將希寄托在殤上,二是憑借自己的實力,讓眾人對他信服。
但是以目前的局勢而言,他并沒有十足的把握,相比較之下,憑借殤在所有人心中的威信,是更為明智的選擇。
此刻眾人陷不測之境,之所以還能在很大程度上保持鎮定,除了他們本都是高手在,很大的原因就是殤的存在,他之所以不希殤貿然出手,就是擔心殤一旦失敗,眾人勉強穩定的心境會就此坍塌。
“蕭兄——”
一念千轉,殤平和的聲音穩穩響起,“我仍想一試。”
蕭神目一凜,“兄已經決定了麼。”
殤頷首,“是。”
蕭看著殤,即使此境,殤的神之間,依然維持著寧靜的平和,顯然并非環境影響,而不顧任何況貿然而。
在這種況下,蕭不知道殤這麼做的原因,他只能看出殤神之間的決然,以及于無盡平和之中,悄然流轉的從容。
蕭默然頷首,他知道有些人不是他可以阻擋的,也許殤真的擁有他所不能預測的實力,也許他的選擇更為準確,無論如何,在眼前的局勢下,他不再需要說任何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