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麼”死亡之神淡漠一笑,“如果是這樣,為什麼你們的手心之上,都會有死亡之焰。”
眾人聞言一驚,紛紛舉起雙手,果然看到掌心之上,赫然幻化出一朵黑火焰,有些火焰在左手,有些在右手,都仿佛搖曳于風中,釋放出死亡的氣息。
“你、你……你到底做了什麼……”
“到了這個時候,你們還不明白麼,在你們及到死亡神焰的瞬間,就已經把自己獻祭給了我,每一個被獻祭的人,都會擁有死亡之焰,你們的生命,已經被我所汲取,否則你們此刻又怎會如此蒼白和虛弱。”
死神的話不帶有毫的,清晰地傳到眾人耳中,許多人到冰寒徹骨的冷風,竟然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
他們很想安自己,這是因為剛才消耗過劇的緣故,但是他們明白事實并非如此,真相是無比殘酷的,正如同死亡之神所說的那樣,他們的生命已經被種上了死亡的火焰,生命所有的能量,都已經任由死亡之神去汲取。
“、師兄……是這樣嗎……”
姑蘇燕的聲音無比的虛弱,甚至覺自己連站也站不穩了,勇于面對死亡之神是事實,但是真正意識到自己即將死亡,又是另外一種況。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問他麼,難道你們還不清楚,真正將你們導死亡的,就是這個人。”
死亡之神的聲音冰寒至極,所有人的神魂都開始戰栗起來,他們再度看向殤,依然把所有的希都寄托在殤的上。
但是死亡之神再次打破了他們的希,“從一開始,他就被我種下了死亡神焰,當十二道玄冥劍隕滅之后,這個人就已經不再是你們認識的那個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遵從于我的指令,可憐你們卻至死都沒有明白這一點。”
眾人心中愈加震驚,這怎麼可能?
殤始終沒有看向他們,也沒有給他們一個解釋,這似乎默認了死亡之神所說的一切都是對的,即使無論從還是認知上,他們都并不認可這一點,但是當黑的火焰不斷燃燒他們的生命時,一些終于還是悄然發生了改變。
死亡之神冷冽的聲音自云天深傳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人能拯救你們的命運,只有將自己獻祭給我,才會得到永恒的生命,在宇宙的生滅中始終存在。”
殤依舊背對著所有人,他默默地垂下雙眼,雙手合于前,似乎在向命運祝禱。
看著這樣的殤,眾人心中唯一的希就此破滅,殤的舉已經代表了一切,這一次,他們真的徹底走向了絕和死亡。無論殤究竟是否為死亡之神所控制,都已經變得不再重要,對于他們來說,此刻呈現出來的結果才是最為真實的。
姑蘇燕不死心地看著殤,想要找到一些能夠支撐的力量,當的雙眼看到殤雙掌之間流轉的金神,忽然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個人,那個以一己之力,將所有人從星界之中解救出來的人蕭。
蕭究竟已然死命隕,還是倚仗絕世神通,依然存在于天地之間……
之前并沒有閑暇去思考這個問題,此刻心生絕之際,忽然忍不住想到蕭,或許,只是因為蕭曾經創造過一次奇跡,所以希他能夠再創造一次,即使這個希無比的渺茫。
殤此刻仍然運轉天書,究竟是在對命運進行懺悔,還是在試圖憑借天書和蕭聯系,沒有人知道,淡姑蘇燕希是后者,因為當這個念頭化生之后,就再也不想將這個念頭抹去。無論是什麼時候,人都會嘗試給自己一個希,無論這個希有多渺茫,也無論他們是否真的相信。
“永恒當年你借機將我封在此,可曾想過有一天,你所構建的永恒之界,最終會被我所吞噬。”
死亡之神的聲音滄桑而悠遠,似乎貫穿無邊的歲月,在歲月的源頭,曾經有過一場曠世的對決,這場對決最后的勝者,就是永恒大帝,而敗于永恒大帝之手的死亡之神,則被封在永恒王座之上。
只是,究竟發生了怎樣的變故,才會使得原本一直被封的死亡之神,會忽然破開永恒王座的封,而永恒帝界的主人,究竟是否還存在于這個世界之中。
眾人可以想到的是,在永恒帝界之中,必然經歷了一場,只是他們或許永遠都尋找不到答案了。
現在,死亡之神已經開始住在這個世界,而他們的命運也即將結束,和永恒帝界一樣,為死亡之神永遠的祭品。
在死亡之神的唱中,眾人覺的能量流失越來越快,先云若勉強抬起頭,這就是命運的終點了麼……無論有怎樣的不甘,也只能走到這一步了……
數百高手漸次跪倒,真正到了這一步,才忽然意識到其實死亡也沒有那麼恐懼,至在這一刻,對于死亡的來臨,心中所化生的并不是憤懣與狂怒,而是平和與自然。
只有殤一人,始終筆直地站在那里,他究竟在做什麼,沒有人能夠知道,眾人只能勉強看到他掌心的金始終不滅,在黑炎的暗影之中,反而似乎越來越盛。
這是錯覺嗎……
已經沒有人在意,死亡之神不僅剝奪了他們的生命,也剝離了他們的勇氣,乃至于希。命運的翻轉或許有,但卻并不屬于他們……
這樣想著,眾人慢慢闔上雙眼,即使是那些意志力格外強大的人,也忍不住紛紛這樣做,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已經在悄然之間被蠶食和吞噬。
就這樣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殤傲然立于天地之間的巍峨神影,也似乎終于被黑暗所吞噬,金的神在死亡之焰中逐漸變暗,最終盡數化為虛無。
殤緩緩睜開雙眼,目視無邊神天,終于輕嘆一聲,慢慢轉過去,面對著已被死亡之焰吞噬的永恒王座,于神之,騰然化生出一縷玄冥之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