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念飛轉，蕭終于回過神來，當太皇天神說出那句話之后，那不是沒有想過虛無天神會來，但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即使太皇天神能夠隕滅于帝清寰之手，那麼虛無天神的境恐怕也十分危險。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虛無天神輕輕一笑，“不過我既然已經來了這里，自然不會再離開，何況當恒靈界破開那重門戶之后，我們就已經沒有別的選擇。”

蕭心中疑千重，此刻終于說道，“為什麼？”

虛無天神目視遠天，緩緩說道，“那重門戶原本并不是彼此連通，所以縱然恒靈界擁有吞噬三界的實力，能夠導三界的能量卻相對有限，所以三界神天與魔界聯手，才有機會周旋一二。你現在所的空間，名喚虛靈界，是恒靈界和三界中間的虛無區域，神魔兩界高手在這里封阻恒靈界的力量，才能保全三界穩定。但是現在門戶已經開啟，神界和魔族所能做的選擇，就是正面面對恒靈界，以護持三界穩定。”

蕭直到此刻，才終于解開了許多心中的疑，但是還有許多疑依然未解，只是現在并不是詢問的好時機，紅流轉之間，虛無天神含笑而立，“雖說以封神之護衛三界蒼生，并不是聰明的選擇，但是相比于無的躲藏，多還是顯得不那麼愚蠢，其實無論你們怎麼做，都不能改變結果，一些無謂的掙扎，于你們而言反而是幸事。自然，我也知道，你們絕對不會聽從我的建議，所以唯一的選擇，只是讓你們的夢想就此幻滅。”

帝清寰平平出右手，修長而白皙的手指，將的麗以最致的方式呈現出來，蕭從指尖的流中，看到了一種妖艷，而又莫可阻擋的力量。

“我聽聞虛無天神可以在夢境和現實之中自由穿梭，現在我很想見識一下。”

虛無天神風而立，眉心之上神紋幻化，一笑嫣然，神絕三界，“我就在這里。”

帝清寰眼中神大盛，赤紅的芒縱橫天地，釋放出無上威，仿佛只要神念一，就可以湮滅三界。

虛無天神巋然不，仿佛融整個三界，又仿佛不在三界之中，雖然就站在蕭的旁，蕭卻覺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蕭心中暗自凜然，這是虛無天神神照三界的力量，也是他或許終生都難以企及的境界，但是之前太皇天神以封神之，而在瞬息間隕滅于帝清寰掌下，即使他敬仰于虛無天神擁有的實力，也難免心生不安。誰也不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麼，但是蕭所希的結果無疑是分明的，他暗自期，會有更多封神趕至，同時自己也能找到擊破帝清寰的方法。

然而一念未已，一縷紅的神飄然而生，仿佛隨時可能湮滅，卻就此貫穿了虛無天神！

蕭心神猛然一凜，隨即強行下心中億萬震駭，以虛無天神的實力，決不至于就此落敗，眼中所看到的表象之后，一定還有不為他所知的真相。

“你一定在想，既然虛無天神可以在現實和幻境之間自如穿梭，那麼眼前所看到的畫面，就未必是真實的，是麼？”

帝清寰冷冽的聲音在耳旁漠然響起，蕭目一震，握住雙拳，這的確是他心中所想的，但是此刻被帝清寰說出來，不由得心里一空，頓覺這種可能的存在變得渺茫起來。

帝清寰看著蕭，角之間勾勒出一縷淡漠的笑容，“你看，連你自己對也沒有信心，又憑什麼還相信自己，縱然以三界之力，在我面前也不過如螻蟻一般，這是再分明不過的事，只是世人從來都是如此，總要歷經無數，才會絕承認。”

蕭冷冷地看著帝清寰，這一刻他的確覺到了某種乏力，這種乏力不僅僅是因為實力的差距，更因為他心中的茫然，茫然于三界的命運，茫然于諸天封神的選擇，茫然于在三界的命運中，他究竟扮演著怎樣的角。

“說起來真是可憐……你被稱為天命之子，平生卻沒有任何值得宣揚的戰績，即使此刻三界滅亡在即，也依舊如此茫然，全然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這樣的人卻被冠以天命之名，難道不是很諷刺麼。”

蕭緩緩閉上雙眼，他需要讓自己冷靜下來，在實力的絕對差距面前，他能做的事并不多，但也絕不是沒有。

許久，他終于緩緩抬首，平視眼前艷絕倫的子，他可以選擇絕，也可以選擇堅持，“現實和夢境，從來都是完全割裂的，既然眼前的一切不是我想要看到的，那麼我唯一的選擇，就是讓它們為夢境。”

帝清寰眸輕輕一揚，“你認為你有這個實力麼如果你遇到的不是我，或許還有機會可以實現，可惜，我所擁有的夢境之力，或許比虛無天神更加強大。”

“是這樣嗎……”

虛無之間，虛無天神平和的聲音緩緩傳來，“也許在我看來，并沒有那麼容易。”

“嗯？”

帝清寰眼神猛然一變，俯去，自己竟然變一片虛無，仿佛就此消失于宇宙之中一樣。

“幻境？”

“是”虛無天神的聲音愈加清晰，“在這重幻境里，你應該什麼也做不了，雖然只困住你一人，遠遠不能改變戰局，但是多也讓恒靈界明白，無論什麼時候，三界都絕非沒有一戰之力。”

“這樣麼……”帝清寰的聲音漸漸低沉起來，“我剛才似乎已經說過，我的夢境之力更在你之上，難道你不曾聽到麼。”

帝清寰說完這句話，蕭看到虛無天神的眉心微微一，雖然只有一瞬間，但蕭還是覺到了強烈的不安。

“你所構建的幻境，是以靈力幻化，但是你可知道，靈力究竟從何而來？”

蕭心神一震，恒靈界……難道說所謂靈力，竟然是從恒靈界而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