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得十佛界無上神明指引，我齊集數重神通，以求修無上靈，彼時我被封千年，最終領悟諸天大道，卻始終沒有勘破神魔之界，也沒有修無上靈，現在想來，所缺的或許就是永恒之力。”

風凌月眸微微一，“為何？”

這件事蕭已經想了很久，此刻對風凌月說來，并無半分滯，“我曾修黃金圣和明圣，在黃金圣和明圣之上，本有永恒之，只不過我尚未修煉到這一步，神識就離開本，之后再無機會。所以我私心想來，若是能鑄永恒之，那麼就有了支撐強大靈力的軀殼，或許就有機會完無上靈。”

風凌月接過蕭的話，“而修永恒之的本，就在于永恒之力。”

蕭微微一笑，“我的確是這樣想的，即使不是本，也至是一個契機，一個我決不能放過的機會。”

風凌月深以為然，“天命有定，或許就在這里，既然命運為你開啟一重門戶，自然要全力一試。”

蕭頷首道，“不錯，天予良機，若是就此錯失，反得其咎。”

風凌月一念沉，說道，“蕭郎，這重永恒之力從何而來。”

蕭對風凌月自然沒有任何瞞，將他在永恒帝界中經歷的一切細細說與風凌月聽，風凌月靜靜聽完，眼中出欣喜之，“當日師尊在你種下神魂，始終能夠知你的行蹤，后來你忽然失去蹤影，我一直為此擔心，原來是去了永恒帝界。”

蕭神目一，“這樣說來，即使以衡師之力，也不能知永恒帝界。”

“是，永恒帝界位居三界之外，與三界雖有關聯，但以師尊的神通，卻難以知那里的一切。”

蕭點了點頭，他在永恒帝界之中，原本所獲甚多，但是最后當他面對帝清寰時，卻毫無一戰之力，讓他不免對之前所得到的神通也到懷疑，現在看來，或許沒有那麼簡單，至以永恒之力而言，還有許多他未曾領悟的能力。

一念輕轉，蕭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在這里，借助永恒之力，看看能否煉化永恒之，最終助我修無上靈。”

風凌月翩然而立，飄然若神，“我會在這里守護你，直到你功的那一天。”

二人對視一眼，彼此眼中繾綣，早已不像當年，還需百般克制和掩飾。

“如果，我可以更進一步，我們未來可能相守的歲月，就會多一分可能，即使只為這一點，我也絕對不會失敗。”

蕭這樣說，也是這樣想的，對于他而言，三界固然重要，護衛三界也的確是他選定的責任，甚至是天命，但是所有的一切加在一起，都比不上風凌月所能帶給他的力量。

對于他而言，這或許就是他真正的天命。

這樣想著，蕭俊朗的劍眉終于輕輕一揚，“我們的未來，一定在等待我們。”

右手虛然一握，代表永恒之力的那重暈，倏然盛放出神圣的芒，只一剎那間，已經將整個六凡法界籠罩。似乎是知到外力的侵，十界圣蒼然而生，橫絕于神之前，護衛六凡法界。

蕭看著這幅畫面，忽然有種難以言說的輕松，神念輕轉之間，驀然明一，已然化神影，消失于漫天神之中。

無盡影之中，赤紅的芒看起來如此渺小，卻仿佛擁有吞噬一切的力量，絕世的神影立于天地之間，著無盡的遠方，眼中似乎出若有若無的嘆息。

“僅僅只是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希，就值得你付出如此大的代價麼……”

“有些事，或許你很難懂得，即使是我自己，也未必完全懂，但無論是你還是我，應該都明白一點，當我們做出某種選擇的時候，并不需要多的理由，僅僅只需要按照心深的覺即可。”

帝清寰淡漠一笑，“也許的確如此，但是為三界封神，這樣的選擇多過于蠢笨了，三十三重天曾經經歷多和磨難，何曾如此脆弱過，若是三界封神都如同你們這樣，或許三界早已崩裂。”

虛無天神淡淡一笑，“這一切似乎都已經不重要了，我現在關心的只有一件事。”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我也并不是不能告訴你，只不過我擔心告訴了你答案，你的神魂難以安寧。”

虛無天神依然含笑說道，“總要知道一個答案，這樣才能更坦然些，否則神隕之前還心有未解之，總是難以甘心。”

帝清寰看了虛無天神一眼，“既然你如此執著，我便給你一個肯定的答案——將虛無越衡天封神之位傳授給你的人，當年所接的，正是我的傳承。”

雖然早有預料，但是聽到這個答案，虛無天神還是在一瞬間失神，的神識仿佛飛去了很遠很遠，所有的一切都變得縹緲起來。

“果然……”

“我說過，一旦你知道答案，神魂恐怕很難得到安寧，你一神通傳承于我，我多也要念及一些香火之。現在你既然知道了，不如就當了卻所有的因緣，就此坦然隕滅，也并不是壞事。”

“果然……”虛無天神似乎并沒有聽聽到帝清寰所說的一切，黯淡的眼神之中，悄然化生出一縷難以言說的華，“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什麼是真的？”帝清寰目微微一變。

虛無天神微笑地看著帝清寰，“原來他真的可以看到過去和未來，他告訴我的一切，都是真的。”

帝清寰眉心深深一皺，“你到底在說什麼？”

虛無天神并沒有回答的問題，似自言自語般喃喃說道，“他對我說，三界必將顛覆，因為試圖顛覆三界的力量，就是三界最為本源的力量……果然，他看到的是真的……既然他可以看到這些，那麼他所說的那個希，也一定是真的……”

虛無天神的聲音似乎從緲緲星海間傳來，帝清寰忽然神一變，眼眸之間，悄然化生無邊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