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像忘記了還有一個人在這里。”帝清寰的聲音冷漠的響起。

魔尊漠然地看著帝清寰，“能夠顛覆三界的人，又豈會被輕易無視，不過我更在意的是，我究竟有沒有實力可以戰勝你。”

“恐怕沒有。”帝清寰的神平靜如水，不起半點波瀾，“以你的實力，固然已經獨步三界，但如果你果然能夠看到更遠，就應該明白，憑你的力量，本不足以與我一戰。”

“如此說來，我此刻來到這里，豈不是自取滅亡。”

“這的確是事實，只不過以你的認知，難以接這一點而已，一個人總是要面對真正的絕，才會承認最終的事實，就算是你，也不例外。”

“這樣麼……不過，我曾經面對過真正的絕，但最終還是站在了這里。”

帝清寰目微微一，“那麼我只能說，你之前所面對的，并不是真正的絕。”

魔尊同樣看著帝清寰，“你既然有你自己的認知，我自然也不能讓你輕易否定自己，不過我仍然想告訴你，曾經有無數人想讓我隕滅，但我依然走到了最后，我的命運，絕不是你能夠斬斷的。”

虛無天神心神悄然一震，即使面對帝清寰，魔尊依然擁有如此沉穩的氣勢，讓忍不住生出一種覺，那就是世間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真正地擊敗他，如果說宇宙之中，真有一些人擁有天命，那麼魔尊一定是天命之選。

帝清寰淡漠一笑，“是麼，那就讓我見識一下，你究竟有多神通。”

“叮——”

紅流悄然化生，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上去，都是如此地渺小，但是卻擁有毀滅一切的力量。虛無天神看著這縷紅，不由得暗自一，無論魔尊擁有怎樣的神通，至這縷紅曾經帶給絕，這是永生不能忘卻的記憶。

魔尊漠然而立，似乎本沒有在意這縷紅，黑氣的魔氣淡淡地縈繞在周圍，卻釋放出破碎萬古的氣勢。

“你雖然曾執掌虛無越衡天，此刻卻不過只是一縷需要依附在他人上的神魂而已，縱然深通神天大道，對我卻無半分影響，若是不能拿出一點真正的手段，恐怕你今天難免要失了。”

魔尊一步輕輕邁出，右手虛然一握，紅之魔氣倏然化生，不過一瞬之間，已將紅完全吞噬。

“咦——”

無論是虛無天神還是帝清寰，神都凜然一變，剛才的一切發生的并不快，但是對于們來說，卻好像很不真實，以至于即使已經發生，仍然覺如同夢幻一般。

虛無天神如此，是因為曾經真實過紅的恐怖力量，帝清寰之所以這樣，則是因為更清楚，自己所運轉的能量究竟如何強大。

天地寂寂，許久，帝清寰終于說道，“你究竟用了什麼手段？”

“你應該已經看到了，就只是至為普通的魔氣而已。”

“至為普通的魔氣？”帝清寰怒極反笑，“你未免太自大了些！”

“自大的是你而不是我。”魔尊淡然說道，“以恒靈界之力，或許可以顛覆三界，但你憑借一己之力，就妄圖做到這一點，豈不是太過狂妄。”

帝清寰玄的瞳孔微微一，冷然看向魔尊，“你的意思是，我還沒有這個實力……”

帝清寰殺氣驟生，魔尊依舊巋然不，“難道不是麼。”

“好！”帝清寰沉沉說道，“那就讓你真正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強者，什麼是真正的絕。”

魔尊的神依舊平靜至極，“我已經說過，憑你一人之力，本不能做到。”

一語未落，魔尊右手憑虛按落，看起來只是再平常不過的一擊，但帝清寰的神卻為之一變，凝視這一掌許久，神影倏然一，竟然向后邁出一步。

魔尊一擊無功，沒有再繼續追擊，只是平靜地看向帝清寰，“現在你應該明白，只要我在這里，你就沒有只手顛覆三界的實力。”

帝清寰眉心深深一皺，但是很快舒展開來，在真正見識過魔尊的力量之后，反而變得更加平靜。

“你的確不凡……”

魔尊巍然而立，“那麼，你是準備繼續證明自己，還是引更強的力量。”

“引更強的力量麼……也許的確有那個必要，但是似乎還不到時候，即使我也許沒有一戰勝你的絕對把握，但我依然想試一試。”

魔尊淡淡說道，“恒靈界的無上靈力，你所領悟的還十分有限，真正倚仗的依然是之前在虛無越衡天的神通，你不過是將兩者完地結合而已。以恒靈界的力量為源，原本也足夠強大，可惜你終究只能借助他人，才能運轉神通，難以發揮出完全的實力，所以即使你并不甘心，也不得不接事實。”

帝清寰神目連，“你果然智慧非凡，以你的天賦，未來或許可以進恒靈界也未必。”

魔尊淡漠一笑，“我就算前往恒靈界，也一定是以本命魔前往，而不會只是一縷神識。”

帝清寰聽到這句話，原本維持的平靜，似乎在一瞬間盡數崩裂，無盡怒火猛然化，似乎想就此將魔尊完全吞噬。

魔尊的神卻依舊如此平靜，仿佛早已將命運之中的一切盡數勘破，“以你的境界，原本早已無悲無喜，無哀無怒，最終卻舍棄自己的本源，去求取微渺的永恒，即使僥幸功，在早已失去本源的況下，也并不能讓自己變得更強大，而只是更卑微而已。”

帝清寰越聽越怒，很清楚不應該憤怒，但是這些怒火已經達到不能控制的程度，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不惜付出所有代價，在這里結束魔尊的命運。

魔尊平靜地著無邊遠天，他的狀態和帝清寰形極致的對比，在這樣的對比中，虛無天神終于真正看到了某種希，即使也知道，在帝清寰的后，還有來自恒靈界的更為強大的力量，但是至在這一刻，看到了某種希，即使這個希十分微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