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抬起頭看著風凌月，眼眸之中，流轉著言說不盡的愫，“我們還有希嗎……”

“當然！”

風凌月握住蕭離的雙手，“我們還有希。”

九天之外，蕭神而立，回首之間，神如夢。

“我們的希，從這一刻真正開始。”

云海之中，兩道神倏然幻化，在蕭后并肩而立，一呈赤金，一呈玄墨。

僅僅只有三個人，但是當這三個人站在那里時，卻讓人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覺，仿佛世間沒有人可以戰勝他們。

帝清寰冷冷地站在云天之間，已經沒有了憤怒，眉心流轉的神如同永恒一般，映照著唯的華。

“你終于出現了。”

蕭的目掠過魔尊，掠過蕭離，掠過謝君天，掠過秦烈，掠過未央，最后在帝清寰上落定，“你一直在等我？”

帝清寰淡淡搖首，“不是一直在等你，而是在你出現之前的一瞬間，忽然想起了你。”

蕭點了點頭，“現在我已經出現了，想必你一定不會失。”

“我的確不會失，因為在你出現之后，我大約終于可以看到結局。”

蕭微微一笑，“你希怎樣的結局？”

帝清寰看了蕭一眼，“在問這個問題之前，難道你不應該先呈現出對我的憤怒麼。”

蕭搖首，“能夠呈現出來的憤怒，于我而言并不是真正的憤怒，既然我立志要看的更加高遠，眼中所看的天地總不能只停留在表面。”

“這樣麼……”帝清寰疏淡一笑，“對于這些人來說，你應該就是最后的希，我也很想知道，你究竟能否承載這些希。”

“也許能，也許不能，或許沒有人知道，但是只要清楚自己的選擇，許多事或許就沒有那麼麻煩。”

帝清寰的目愈加平靜，即使一擊擊破諸天封神的神通為蕭離神劍所破，依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波瀾，當召喚出更多的神魂之后，最終呈現出來的境界和實力，都已經升拔到一個新的高度。

“你非但自己來了，還帶來了兩大高手。”

“是，我也沒有想到，兩位神君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幫助我，這或許只能解釋為，三界的命運并沒有那麼容易結束。”

帝清寰淡淡一笑，“雖然兩位神君都有封神之力，但是在這個時候，未必能夠幫助你的什麼。”

“不對——”蕭搖首一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認知，有些認知可以始終保持，有些認知則需要不斷改變，既然你擁有勘破一切的智慧，為什麼看不到兩位神君所蘊藏的神通。”

“原來如此麼……你總是能帶給我不斷的驚喜。”帝清寰目視蕭，眼中神一現，“那就讓我看一看，你究竟領悟了怎樣的神通。”

“不急——”

蕭后，赤金的神影緩緩睜開雙眼，傲然直視上古神明，“在這場戰爭中，我理應不是主角，所以在芒盛放到巔峰之前，應該由我先出手才對。”

帝清寰神目一，悄然化生無邊神，“你自認為是我的對手麼，凰神君。”

凰神君負手而立，淡然說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你的對手，不過當年先有龍神之力，再有凰之力，之后才有三十三重天，你當年執掌虛無神天時，我并未與你有過手，所以很難說究竟是不是你的對手。”

帝清寰淡淡一笑，“若以當年實力，神君或許更在我之上，只不過我修多年，而神君卻剛剛涅槃重生，兩者相較之下，仍然是我占據優勢更多。”

凰神君的眼神愈加疏淡，“若以常理而論，的確如此，但你或許不知道，凰涅槃究竟是怎樣的概念，而每一次涅槃，實力又究竟會有怎樣的提升。”

“哦？”帝清寰神目微微一亮，“請指教。”

“所謂涅槃，就是置死地而后生，世人修武，以機緣為要，而凰之力，卻只能憑借涅槃，每一次涅槃就是一次死亡，只有歷經無數劫難，才有可能涅槃功，但是一旦功之后，就是一次重生，就能輕易勘破世人難以認知的大道，修世人難以企及的境界。這就是為什麼朱雀原本與青龍白虎玄武并稱四圣，而最終卻被凰取而代之，甚至最終龍神凰并肩而立，睥睨三界的原因。”

“原來如此——可是，即使這樣，也依然只在三界之中，而我的神通，卻早已在三界之外。”

凰神君微微一笑，“既然你能修更高境界，立于三界之外，為什麼我卻不能。”

“哦——”

直到此刻，帝清寰的目才終于微微一變，“原來神君已經修更高境界，立于三界之外了麼？”

凰神君頷首一笑，“不錯，否則我又豈會出現在這里，試圖去幫助這個無知小兒。”

帝清寰點了點頭，“看來有些事，我想的仍然太簡單了些。”

“你不但想的簡單，而且做的更簡單。”

“是麼，哪里簡單。”

凰神君神目一，目視無邊遠天，許久方才說道，“你大概并不清楚，你所做出的選擇，究竟帶來怎樣的后果，又會引那些事。”

帝清寰眼中神一現，雖然只有一瞬間，但似乎還是被凰神君所說的話打，“愿聞其詳。”

凰神君直視帝清寰，“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想先問你一個問題，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所有的爭端，都發生在三界之。”

帝清寰眉心微微一蹙，“何意？”

“我是想說，許多事原本應該發生在三界之外，以你們眼中三界的地位而言，這里理應是個被完全忽略的所在，而不應該對戰局有任何的影響。”

帝清寰眼中神明滅，似乎聽懂了凰神君語中的深意，又似乎完全沒有懂得。

“如果你足夠智慧，就應該明白，當一個地方為是非之地時，背后藏的原因，絕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吞噬三界，果然就能改變戰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