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嫣然本來的好心,被他這冷冰冰的態度一下澆滅了大半。
本以為在陸晉淵和那個人分開以後,他會和自己好好地相下去,沒想到,竟然還是這樣……
「晉淵,你這是什麼態度?」正在不遠的陸老爺子看到慕嫣然的神不對勁,走過來,便看到陸晉淵那張麵無表的臉。
這臭小子,看到自己的訂婚現場還一副冷若冰霜的表,真是不可理喻。
「嫣然,你先去那邊待一會兒,我教訓他幾句。」
慕嫣然聞言,便乖巧地應下了,陸老爺子拿著手機走到了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你在國外事也辦得差不多了吧?應該快點回來,你就算不參與佈置這些前期工作,總不能當天也缺席?」
陸晉淵了眉心,「我在這邊,還有事要理。」
現在,溫寧的事還沒有解決,他怎麼能就這麼甩手離開?
「在那裡找藉口了,你在想什麼,以為我真的不知道?」
陸老爺子有些惱火地用柺杖敲打著地板,「總之,儘快和那個人斷了,不然的話,後果你明白的……」
說完,老爺子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陸晉淵心裡憋著一口氣,但終究,不能對著爺爺發出來,隻能狠狠地把手機扔到了一邊。
陸老爺子在另一邊,嘆了口氣,為了陸晉淵,沒想到他竟然要用那個東西……
塵封的記憶被開啟,他似乎又記起了當初在國外的畫麵,不過,也多虧了那個人,才讓陸晉淵懸崖勒馬。
「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傢夥。」陸老爺子搖搖頭,不想再回憶過去。
這時,一個電話打了過來,陸老爺子聽到裡麵的容,臉卻一下變得十分難看。
……
溫寧把暫時不用出院的好訊息告訴給了白玲玉。
白玲玉聽著,心裡有些疑,在看來,事沒有這麼簡單,但是,看到兒為了這件事高興,沒有因為失而那麼難過,也不想掃興。
「那太好了,你放心,媽媽好了以後,不會躺著吃白飯的,一定能想到辦法儘快把錢還上。」
白玲玉說著,「還有那個什麼陸晉淵的錢,也一起還了,媽媽可不需要這種人的錢,我們不欠他的。」
溫寧點點頭,也正有此意,看到媽媽緒很積極,心也放鬆了一些。
母二人正說著話,溫寧的手機響了,是一條資訊,來自陸晉淵那裡。
「今天八點,有事要跟你說。」
溫寧的臉暗了暗,有事?
他還能有什麼事?
難道是想通了,不想在自己上白白浪費那麼多錢,所以來找他?還是,想簽訂一個協議什麼的,讓對兩個人這段地下守口如瓶?
溫寧忍不住冷笑出聲,攥了手機,「好。」
倒要看看陸晉淵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葯。
在經過上一次當麵的打擊後,溫寧覺得自己已經麻木了,既然如此,就不如一次斷個徹底,再也沒有關係。
陸晉淵看著簡短的回復,出神。
明明今天才見過,但心中卻始終有種惦記著的覺,隻是,一想到今天要說的容,陸晉淵竟難得的有了幾分想要逃避的想法。
……
晚上八點,陸晉淵準時的到達了溫寧所在的住。
溫寧坐在客廳裡等著他,男人走進房間,看到的就是麵無表,端坐在沙發上的。
這一次,溫寧臉上沒有溫暖的笑容,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看過來,見到人來了,隻是冷淡地開口,「你來了,有什麼事,說吧。」
陸晉淵心中有些黯然,卻還是走過去,「我和你談談以後的事。」
溫寧笑了笑,「是要我簽什麼保協議,還是讓我下輩子都要在你麵前消失?好,我都答應。」
的聲音,輕描淡寫,卻藏著幾分難以察覺的抖,陸晉淵沒有聽出來,攥了拳頭,看向那個端坐在一旁的人。
「你就這麼想在我麵前消失?」
「難道不是你這麼想的嗎?」溫寧把手中的被子放下,看了陸晉淵一眼。
那天在酒店裡看到的事,這輩子也不會忘記,既然已經走到了那一步,他們之間,還有什麼繼續見麵的必要?
「我隻是替你把話說出來而已,放心,我以後……會消失的乾乾淨淨,絕對不會再給陸先生添一點麻煩。」
你不在我麵前纔是最大的麻煩,隻是,陸晉淵把這話強行忍下來。
他著心裡的怒火,「所以呢?你要帶著你媽媽去哪兒?你有地方住嗎?你有工作嗎?能夠養活自己,付得起的醫療費嗎?」
這人,這麼倔強,難道還想要出去睡大街嗎,怎麼就不知道服一點,讓自己的日子好過一些?
溫寧突然覺得,或許,陸晉淵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看的吧。
他說的一點錯都沒有,什麼都沒有,在這個人生地不的地方,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沒有工作,更沒有錢。
所以,隻能被他擺布著,像是一個玩一樣,高興了,他可以對好一點,把捧在手心給點甜頭,而不開心了,就一腳踹開。
到頭來,這一切,都是自找的,是太沒用,才會被陸晉淵耍的團團轉,還以為自己是找到了……
可真是夠愚蠢的。
「我不能,但……我不會一直什麼都不會。」
溫寧攥著拳頭,「我不會一直做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我會自己過下去,不管是好是壞,我都一個人承擔。」
溫寧一字一句的說著,與其說這是在反駁陸晉淵,更像是在給自己打氣。
陸晉淵氣得想撬開溫寧的腦袋,看看裡麵裝得是什麼,他握著手裡的份轉讓書,「那這個呢,你也不要了嗎?」
溫寧看過去,陸晉淵把東西扔進懷裡,上麵是溫家住了十幾年的別墅的地契,還有溫家公司的權轉讓書。
這算是什麼,打發給的分手費嗎?
「如果我說,你要是想拿到這個,就不許從這裡搬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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