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孩子的父親?是哪個懦夫?你現在躺在醫院裡,他都沒有管你的意思,你以為他會對你多好?」
不提起這個還好,一提到所謂孩子的父親,陸晉淵的怒氣就不住。
一個男人竟然把自己懷六甲的人扔在國外不管,而溫寧偏偏就要時不時的提起他,讓他生氣。
這不是犯賤是什麼?
溫寧聽到這話,突然覺得很好笑。
就差那麼一點點,就會把孩子的份告訴他,而現在,陸晉淵就在自己麵前,他不知道腹中的孩子是他的,還在義正言辭的鄙夷著什麼。
多可笑的畫麵。
溫寧忍不住笑了,隻是眼中的酸,讓忍不住捂住了臉,連忙把那份脆弱盡數掩飾起來,「這用不著你管,陸先生隻要管好自己的婚禮和未婚妻就夠了,還有,別讓知道你在國外也不幹凈,和人家小姑娘卿卿我我的,要是知道了,恐怕會和你鬧起來吧?」
「你……」陸晉淵本來還憋著一肚子的氣,聽到溫寧提到未婚妻三個字,卻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些,應該都是嚴格保的,溫寧怎麼會知道?
見一向伶牙俐齒的男人此刻竟然無話可說,溫寧忍不住自嘲一笑,果然,不過是陸晉淵在婚姻之外找來的玩,就是個傻子,被他玩弄於掌之間。
所幸,現在醒悟還不算晚,現在陸晉淵不知道孩子的份,還可以帶著寶寶一起逃得遠遠的,遠離這些是是非非。
「沒話說了嗎?」溫寧諷刺地開口,「陸先生,雖然在你眼裡,我這樣的人就像是螞蟻,隨便一腳就會被踩死,但我也有廉恥心,不會做破壞人家家庭的第三者,所以,我現在提出分手,不是對誰都好麼?」
「……」
陸晉淵開啟燈,刺眼的燈,讓兩個人都很不適應,男人看著溫寧的表,在臉上,隻能看到濃濃的諷刺和抗拒。
他們究竟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
「溫寧,訂婚的事……」
陸晉淵下意識的便想說出他和慕嫣然的約定,他們隻是形式上的訂婚,並不會有什麼實質的關係,誤會了。
但溫寧卻捂住了耳朵,「對不起,我不想聽。」
是真的不想聽,他和慕嫣然之間的故事,已經聽過了無數次,他們就像是話中破鏡重圓的公主和王子一樣般配,又算什麼?
或許,隻是一個不自量力,想要打擾的惡毒配角罷了。
「你如果不想再刺激我,不想我死在這裡,我求求你,離開這裡,讓我一個人安靜地待著。你的東西,我都會還給你的,求你,放過我。」
話已至此,陸晉淵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尤其,看到溫寧慘白的臉,他記起醫生對他的百般叮囑。
現在的溫寧,不能再刺激,他不敢再多說話,否則的話,這次就不會那麼好運了。
「好,我走,你在這裡好好靜養。」
「不送,還有……我希最後一次和陸先生見麵,是來理我們分開的事,除此以外,我不想再看到你!」
溫寧的話,很平靜,卻像是一刺一樣紮著陸晉淵的心。
抑著心中的不平靜,陸晉淵轉離開了這裡。
溫寧看著他走出去,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隻是,腔中的痛楚不僅沒有減,反而更加濃重。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心如刀割,他沒有解釋,或許,也是知道自己理虧,所以不敢解釋什麼吧?
溫寧疲憊地閉上了眼睛,手不自覺地上了自己的腹部,還有孩子,雖然,陸晉淵已經徹底讓死心了,可是,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孩子是獨屬於一個人的,哪怕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寶寶還在,就隻能撐下去,堅強的走下去。
……
幾天後
溫寧出院。
安辰早早地就在樓下等候著,見到出來,有些言又止。
「怎麼了,是不是要理我和他之間的事?」
溫寧倒是無所謂的聳聳肩,經過這幾天,已經能很好地藏起自己的緒。
至,不會再在外人麵前表現出自己弱的一麵。
「是的……如果你現在不方便,可以……」
他們這次過來,的確是為了理這件事。
「沒關係,我沒事,你有什麼事直說就好。」
談到這話,溫寧還有些嘆,認識安辰也有一段時間了,他教了自己不東西,也幫了不忙,所以,對他,溫寧沒有什麼怨懟之心。
安辰點點頭,把溫寧帶到了不遠的一間咖啡廳包廂裡。
陸晉淵已經在那裡等,溫寧一進門,看到的就是男人坐在窗邊,表漠然地看著窗外風景的畫麵。
他依舊是那樣的好看,修剪得的西裝勾勒著完的材,緻的麵龐在下耀眼如同明星,溫寧看了看自己上普通至極,甚至有些平庸的打扮,那種遙不可及的覺,再一次出現。
他們,果然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現在自己這幅樣子站在陸晉淵邊,沒準會被覺得是他家裡的保姆。
「這是boss給你的協議。」
安辰出聲,打斷了溫寧的胡思想遞過來一個牛皮紙袋子,裡麵是厚厚的一遝檔案。
溫寧接過來,還沒開啟,就忍不住想笑,陸晉淵果然不是普通人,就連分手,都要搞得這麼勞師眾。
這麼厚的一堆檔案,好大的陣仗,是怕會做什麼損害他名譽的事?
陸晉淵從玻璃上看到的表,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人,竟然還笑得出來,是沒長心的嗎?
溫寧把裡麵的東西拿了出來,果然,有一份保協議,還有一些七八糟的條款,都是在說讓溫寧不能隨意兩個人的關係。
溫寧越看越覺得好笑,以為他們是分手,可能在陸晉淵眼裡就不過是打發了一個不長眼力見的寵。
想也不想,溫寧接過簽字筆,直接在上麵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這樣可以了吧。」
溫寧也不想再繼續停留下去,簽完字,就想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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