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子安的話,讓陸晉淵很惱火,但是,卻無法反駁。
的確,他是那個讓溫寧盡了痛苦的人,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
所以,他纔要把溫寧留在自己邊,就算現在不願意也罷,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這些,和你無關。」
「嗬,那難道就和你有關?別忘了,你們早已經離婚了,現在的你們,已經沒有關係了。」
「是嗎?」
陸晉淵冷笑了一聲,隨即,看向了床邊。
陸安然自己在床上玩累了,現在睡著了,安靜的小臉,能很明顯的看到和溫寧相像的部分。
不需要說話,賀子安也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想說,他們之間有一個孩子,而他什麼都沒有嗎?
握了拳,賀子安咬著牙,「那又如何?」
「不會放棄的孩子,所以,總有一天,會回到我邊。」
陸晉淵的語氣很篤定,他清楚溫寧,這個人,一向把親人看得比什麼都重要,讓就這樣捨棄自己的親生骨,不可能的。
賀子安痛恨陸晉淵這種高高在上的態度,他總是這樣,以為可以掌控一切,掌控其他人的人生。
他不會讓他得逞的……
這一次,他已經犧牲了很多,那就絕對不會再讓步。
「你的自信未免太無中生有,如果我說,我能夠讓忘了你,忘了這個孩子呢……?」
賀子安冷漠地說著,和陸晉淵針鋒相對。
「……」
陸晉淵看著那張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麵孔,即便不想承認,但這個男人,的確和自己很像,不是外表,格上,那種不撞南牆不死心的決絕,也是相似的。
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難道,他真的有什麼後手?
陸晉淵的緒突然煩躁起來,他退後兩步,「那就要看你們能不能從這裡逃出去了。」
陸晉淵的語氣還是有竹,江城,是陸家的地盤,在這裡,隻要他開口,就沒有人能夠逃出去。
就算是賀子安有點勢力,但在他的領地,沒有任何勝算!
「你……」
賀子安明白,陸晉淵一旦手,可能溫寧會被抓回來,所以,他必須儘可能地拖延時間。
「我不會讓你去擾的……」
賀子安一把抓住了陸晉淵的領,手勁很大,把男人那定製的昂貴西裝都扯壞了一些。
陸晉淵的眸中也多了幾分暴戾,他倒是不怕溫寧能跑了,但是,卻也不想和這個人再做這種無謂的鬥爭。
不過,如果賀子安挑釁,他也不介意讓他明白,到底誰纔是比較強大的那個人。
畢竟,這段時間……他可是被他耍的很慘!
「想打架嗎?」
陸晉淵勾起一冷笑,優雅地將領帶扔到了一邊。
賀子安臉一沉,新仇舊恨湧上心頭,讓他直接出拳打了過去。
「沒錯,我打得就是你,你以為你是誰,是天神?能夠主宰一切,我告訴你,你是在做夢!」
陸晉淵險險地避過了賀子安的拳頭,「是又如何,終究,我比你強,隻有強大的人,才能控製別人。」
「還有,你把溫寧藏起來,演了一出好戲的事,我還沒和你算賬呢!」
兩個男人,此刻拋棄了平時的紳士風度,一拳一腳地打了起來。
此時此刻,兩個人都打紅了眼,瘋狂地攻擊著對方。
終究,是陸晉淵佔了上風。
賀子安雖然格鬥技巧不錯,但是,陸晉淵卻更勝一籌。
賀子安很快敗下陣來,陸晉淵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冷冷地俯視著他。
「沒想到你到現在都沒有什麼長進。」
「看來,你這輩子都贏不了我了。」
這句話,陸晉淵曾經說過,葉婉靜也說過。
那種與生俱來的傲慢,簡直討厭的一脈相承。
?
賀子安像是被什麼刺痛一般,眼裡著一瘋狂。
?不顧的疼痛,他抓住了陸晉淵的腳,「別以為所有事都被你掌控,現在,時間差不多了,他們應該已經逃出去了……」
「我早已經安排了人在機場,就是翅也飛不出江城。」
陸晉淵漠然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把等在外麵的張嬸了進來,把陸安然給,然後走了出去。
「混蛋!」
賀子安這才意識到,陸晉淵恐怕早就有了後手,從他來的時候,估計就已經把能夠逃走的路線封死了,那麼,他剛剛所做的事,就毫無意義。
溫寧,本送不出去。
「不……」
賀子安的手在抖,他不能再一次失敗了……
……
疾馳的汽車上,溫寧的心,說不出的。
本以為就這樣不會再和陸晉淵有什麼關係了,沒想到,他竟然還是找到了。
可是,溫寧卻隻覺得很厭煩,同時,也很恐懼。
陸家已經把所有擁有的東西,一點不剩的都搶走了,的自由,的第一次婚姻,的孩子……
真的不敢再和這樣的人扯上關係,不想再一次毫無價值的被利用至死。
「溫小姐,那邊到底出了什麼事?」
丹尼斯開著車,想到剛剛賀子安急切的樣子,心裡很是擔心。
因為賀子安不信任其他人,這件事,他是全權給最親近的人來做的。
「是我的錯,我不小心暴了份,隻能逃走了。」
溫寧愧疚地說著,希賀子安不要出什麼事,不然,怎麼能把他的恩還清呢?
丹尼斯聞言,眉頭皺,腳下的油門踩得更猛了,對於陸晉淵的事,他也是如雷貫耳,現在,那個男人的手段是越來越狠辣了。
更何況,這裡是他的主場,他實在是很擔心賀子安會出什麼事。
丹尼斯臉有些沉,不知不覺間,車速也越來越快。
這時,賀子安的電話打了過來。
「丹尼斯,不要帶溫寧去機場,那裡已經出不去了……立刻回我們的據點!」
「這麼快?」
丹尼斯咬牙,陸晉淵的反應速度,著實快得可怕,他也不敢耽擱,立馬將車子掉了個頭,想要回到賀子安剛剛說的那個地方去。
但,一直心神不寧的丹尼斯卻沒有看到後飛速馳來一輛大貨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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