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既然溫寧不願意多說,白玲玉也沒有窮追不捨。
過去的事,再問,也已經沒有意義。
母二人就這麼安靜地待了一會兒,誰都沒有說話,但是,這種安寧和諧的氛圍,讓兩個人都很是懷念。
過了一會兒,白玲玉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抬頭,看了看溫寧,「你還活著這件事,賀子安知道嗎?」
沒想到白玲玉會突然提起賀子安的事,溫寧一愣,隨即搖了搖頭。
雖然想過要聯絡賀子安,但是,他以前的手機號什麼的都已經換掉了,溫寧便也沒有繼續找下去。
在最難的那段時間,賀子安為了犧牲了不,也幫了很多,若是他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也不想再去給他添。
「他的聯絡方式都換了,我也找不到他人。」
白玲玉聞言,嘆了口氣,「那孩子,在你出事以後,找到我,在我麵前跪了整整一晚上,他說他對不起你,是他害了你。」
跪了一夜?
溫寧想到那個桀驁的男人,怎麼也想不到他會做這樣的事。
的死,恐怕給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影。
「雖然對於那件事我也有些遷怒,但看到他那麼難過,我也無法再說什麼,畢竟,從始到終,他都為了幫我們母耗費了不心。」
「隻是,在那天過後,他整個人就變了,陪了我幾天以後,就說有很重要的事要離開這裡。」
溫寧聽完這些,心說不出的複雜。
很想聯絡到賀子安,和他說一聲,自己沒事,他沒有做錯任何事,不需要愧疚。
但,卻很難。
「不過,他走之前給我安排了一個保姆,現在還一直陪著我,或許,你可以問問。」
白玲玉說完,也有些累了,溫寧見狀,連忙點頭,「我知道了,我一定儘力聯絡他,不會再讓他蒙在鼓裡,媽媽你才做完手,還是好好休息,不要累著了。」
白玲玉點點頭。
本來,這次突如其來的病以來,都沒什麼求生**了,畢竟,兒已經不在了,陸安然在陸家也過得很好,已經了無牽掛。
但現在,看到溫寧回來了,也不想再躺著等死,兒還沒有得到幸福,這個做母親的,怎麼能就這麼撒手人寰呢?
「寧寧,這些年你不在,溫家的財產也還保留著,有時間,你便去過戶到你自己名下,我已經沒力去管了,應該由你接手。」
溫寧倒是沒想到溫家的那些公司,財產什麼的,白玲玉竟然還一直維持著。
點點頭,「我知道了。」
「拿到公司,你一個孩子,或許也不想經營,賣出去也可以,正好,我希能夠把這次陸晉淵花在我上的錢,都還清。」
白玲玉握著溫寧的手,微微用力。
一向是個要強的人,當年赤手空拳陪著溫啟墨創業,正是靠著這種格。
自從生了病以後,也沒想著去治病,倒是被陸晉淵找到,然後送到了這裡來。
當時,並不想接這種恩惠,畢竟,在心裡,溫寧就是被陸晉淵給死的。
麵對一個仇人,不想欠他的東西。
隻不過已經病得厲害,加上陸晉淵一句,「你難道要讓安然小小年紀就看到自己的外婆死在眼前?你難道要我為一個害死他親外婆的罪人?」
白玲玉便妥協下來,隻不過,心裡倒還是一直惦記著要將陸晉淵花的錢還給他的念頭。
隻是一直苦於沒有靠得住的人,如今溫寧回來了,那就再合適不過。
「媽媽……」
溫寧怎麼會不懂白玲玉的心思。
從在國外遇到危險,就一直很厭惡陸晉淵的做派。
若是不把這筆人債還清了,是不會安心治療的。
「寧寧,你坦白告訴我,你為什麼又和他牽扯在一起了?」
「我……隻是意外……」
溫寧被問到這個問題,一時也是語塞。
若是說有意想找陸晉淵再續前緣,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但,偏偏上天就是這麼巧合,讓他們一次次的機緣巧合又攪和在一起。
孽緣。
除了這個詞,無法形容他們之間的關係。
「你不想說,我也不會你,不過你要想清楚,你的境,會因為有安然的存在,便會好起來麼?五年前有過的那些事,我不想再在你上發生一遍。」
「要是陸家再敢這麼做,我一定會跟他們拚命的。」
白玲玉的話,喚醒了溫寧那些不想去回想的記憶。
陸家做過的種種,忘得了嗎?
就是真的不計前嫌,以葉婉靜那樣眼高於頂的格,能不能接納也是問題。
「我會好好考慮的。」
溫寧垂眸,沒有再說話。
白玲玉見聽進去了,也沒有再迫做什麼。
這種事,還是得自己想通了纔有用。
溫寧把白玲玉安頓下來後,就靜靜地走了出去。
一推門,就看到陸晉淵在門口等著。
男人一黑的西裝,在醫院冰冷的燈下,勾勒出完的覺。
冰冷,如同神祗一般無法接近。
隻是,在聽到後傳來開門聲時,陸晉淵就立馬走了過來。
「怎麼樣?」
男人很自然的想要握著溫寧的手,隻是,裝作要整理頭髮,躲開了。
陸晉淵的眸子暗了暗,卻不聲,沒有表達。
「還好,現在媽媽已經睡下了,就讓好好休息吧。」
「你也累了,也儘快回去休息。」
陸晉淵看了看溫寧紅紅的眼睛,知道剛剛肯定是和白玲玉說了不心裡話,隻是,這些話是否影響了現在對自己的心態,還未可知。
「我……我想辭職,陪著我媽媽。」
溫寧想了想,提出了這個念頭。
剛剛就一直在想,溫家是白玲玉從年輕到現在維持著的心,若是就這麼簡單的賣了,能拿到一大筆錢,可是,終歸是可惜的。
想留住溫家的公司,此外,媽媽的況並不怎麼明朗,雖然對設計也是真的喜歡,但為了陪陪媽媽,願意犧牲一些。
「辭職?」
陸晉淵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