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卻被溫寧阻止了。
這些日子以來,逃避的夠多了,想得也夠多了,不能再這樣下去。
「安然,你在房間裡吃東西,我和你爸爸出去一會兒。」
溫寧把陸晉淵買來的零食什麼的放到桌子上,拉著陸晉淵離開了。
陸安然想要跟上去,但是,卻被溫寧拒絕了。
「我有話要和你爸爸說,你聽話,在這裡等我,好嗎?」
陸安然看到的樣子很認真,就乖乖地聽話,沒有再鬧著要跟過去。
溫寧走在前麵,到了酒店不遠的咖啡廳,找了個安靜的位置。
陸晉淵一路跟在後,不知道到底想說什麼,但是直覺告訴他,要說的,或許不是什麼好事。
「今天的事,是我沒問清楚,我也不知道我母親找了其他人來照顧安然,這件事,是我不對。」
陸晉淵猜測,大概是因為這件事,讓溫寧心寒。
所以,沒有任何猶豫,解釋加道歉,很誠懇。
「不,不是這件事。」
溫寧深吸一口氣,「我隻是突然覺得我們這樣很沒意思。」
「五年前,我已經很努力地試過一次,但是結果,你也看到了。現在,我沒有那個心再去追求什麼,我也不清楚,你對我,到底是因為愧疚,還是因為。」
「難道我在你邊這麼久,究竟是什麼心意,你都看不清嗎?」
陸晉淵著急了,他就差沒把自己的心拿出來給溫寧看一看,才能讓瞭解自己的心意。
「或許……」溫寧垂眸,「但就算這樣,難道我們在一起,可以繞過你的母親?不喜歡我,從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也一定是。我不確定你所謂的喜歡,能在的潛移默化之下堅持多久,我也不想去賭。」
這些話,都是溫寧想了很久,但從未說出口的。
現在一口氣說出來,覺得心舒暢多了。
「我知道,做的很多事,讓你不開心,但是……」
但是,我的確是著你的。
這句話,陸晉淵突然說不出口。
因為他也明白,就算再怎麼和葉婉靜生氣也好,爭吵也罷,他們都是母子。
就像溫寧和陸安然之間的緣關係是無法分割的一般,他和葉婉靜又何嘗不是如此。
他不可能因為溫寧,就完全不管將自己養長大的母親。
「你看,你也知道的……不是嗎?」
溫寧淡淡地笑了笑,知道,陸晉淵很聰明,一定能知道在說什麼。
而經過那麼多事,不會再那麼天真的相信什麼隻要努力,就能夠扭轉別人對的偏見。
這種事,本不存在,偏見這種東西,像是一座大山,存在在哪裡,就算裝作看不見,卻也被得不過氣。
那樣的生活,已經不想再重溫一次了。
有的教訓,一次就夠了。
「我知道……」陸晉淵呢喃著說。
正因為知道,剛剛才將說到一半的話給忍了下去。
因為他也很清楚,如果葉婉靜不肯改變,他們之間就永遠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安寧。
但是,要他放手嗎……
陸晉淵看著溫寧的表,說得很沉靜,即便是這種不怎麼讓人愉快的話題,也說的條理清晰,沒有毫慌。
也早就不是五年前那個什麼都要靠他來做的小人了。
「那你呢?我隻想問,寧寧,你對我,還有嗎?」
溫寧沉默了片刻,臉黯然下去。
不想說謊,因為麵前的男人太瞭解,就算說假話,他也能夠看穿他。
而答案,很明顯。
還在意他,哪怕對過去還有淡淡的介意,無法釋懷,但不能說自己已經完全對陸晉淵無所謂了。
曾經的,太過刻骨銘心,忘不掉。
這個男人有很多次保護,將從困境中解救出來的畫麵,一直記得。
隻是,沒有那些想要和他克服一切困難堅持下去的勇氣了。
「我在意你,看到你和其他人走近,我還是會還難過。」
聽到溫寧的話,陸晉淵臉上閃過一欣喜。
「可是,我也同樣因為那些人的出現而覺得心俱疲,和你在一起,有很開心的時,但很多時候,我沒法安心地那些幸福,因為,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這種和平就會被打破。」
溫寧垂眸,攪弄著手中的咖啡,一向是一個缺乏安全的人。
而陸晉淵什麼都可以給,唯獨不能給安全。
當然,這不全是他的錯,但終究,覺得,都經歷過那麼多事,還要和那些滿腦子的小孩搶男人,太沒意思了。
更想要安定的生活。
「對不起,我不知道……原來你的覺是這樣的。」
陸晉淵看著的模樣,心裡的滋味很複雜。
他一直以為他對,很好,至,在努力彌補曾經到的傷害。
但現在……
好像怎麼做都不對。
「沒什麼好道歉的,我隻是說,我們,好像不是一條路上的人,繼續勉強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所以……我們還是分開吧。」
說到這兒,溫寧也覺得心裡一痛。
隻是,告訴自己,長痛不如短痛。
陸晉淵怔在原地,不知道要說什麼。
溫寧狠狠心,走出去,買了單,離開了。
陸晉淵沒有追上去。
想要追上去,但是理智阻止了他。
他忍不住在想溫寧和他說的那些話。
以前他隻知道把他能給的都給溫寧,以為這樣就會很開心,隻是,卻沒想到這些是不是想要的。
他真的瞭解過想要的是什麼嗎?
陸晉淵陷了沉思,但是,所有的思緒糾纏著,像是一團麻。
即便是他,也很難以釐清。
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溫寧已經走了。
他看著離開後空著的座位,苦笑。
他們之間,好像永遠都是這樣,走,他去追,但最後……結果好像誰都不那麼快樂。
他現在,甚至沒有勇氣追上去。
如果,他能夠給溫寧的隻是不安和不幸福,那他是不是也應該放手,讓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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