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永睿臉容倏地一沉，眸子閃過痛苦與掙扎的傷之。

可他著姜夙寧的目，依然那麼溫。

“寧兒……”

他的聲音在抖。

姜夙寧說完這一番話，轉就走，即使聽到韓永睿抖的聲音，也不曾回頭。

“姜夙寧！你拿我當什麼？！”

抖帶著憤然的聲音，從后響起。

姜夙寧停下腳步，眼尾掃到站在鸞殿里的人，對方只出半個，容倒是不怎麼看得清楚。

著那模糊的影，姜夙寧角彎起一抹冷笑。

的聲音十分平靜而和：“臣妾將您當這西涼國的帝王，當這天下之主。

即使日后我不是你的皇后，只要皇族不為難姜家，我以武安侯郡主的份保證，姜家永不會背叛皇族。”

韓永睿聽到這番話，手指甲的掐在掌心，一滴滴鮮從拳頭之中灑落了出來。

“好！好！好得很！”

他生氣了，在聽到姜夙寧如此無的話，他覺到了失，憤怒，以及心痛。

姜夙寧依然不曾回頭，抬腳繼續前行。

在鸞殿宮外，小雀兒與姜家暗衛立足在那里。

直到姜夙寧的背影消失，韓永睿依然站在涼亭中，悲傷地著宮門方向。

之前跑進宮殿，穿宮裝的子緩緩走來。

的臉長得不算驚艷，只能勉強稱得上清秀而已。

對方走到韓永睿前，雙膝著地，恭敬出聲：“主子，屬下護宮不利，請您責罰！”

韓永睿似是沒聽到的聲音，他還在著姜夙寧離去的方向。

一年前是他用計不擇手段，讓姜夙寧為他的皇后。

削藩對他來說只有想不想，這從來都不被他放在心上。

父皇還在世的時候，就與他談論過這個問題，他知道各地藩王的存在有多危險。

可就是這份危險被他利用，他告知了武安侯與其夫人想要求娶姜夙寧，這樣各地藩王就不會輕舉妄。

這個理由實在是過于拙劣，可他沒想到武安侯與其夫人竟然點頭同意。

那一刻，他非常開心，非常興。

他知道姜夙寧宮后與他慢慢地親近，甚至有些在意他，從一些細節之中他發覺，對方對他的小小占有谷欠。

這不是他要的，他要的是對方像他一樣的。

可如今對方的一番話，將他打深淵。

也許，從來就沒有在意過他。

姜夙寧之前還將他推往別的嬪妃宮中，他早該知道，對他從來就沒。

否則如何會將他推給別人。

韓永睿臉上的悲傷之，被濃重的疲憊所代替。

就在他有希的時候，現實卻給他如此重擊，韓永睿覺得這一切就像是個笑話。

他的自以為是，自認為姜夙寧對他有一的心，如今看來本就是他的錯覺。

韓永睿垂眸著穿宮裝的子，深邃的眼底泛起如潭水一般冰冷的溫度。

“下去領一百鞭！”

“是，謝主子開恩！”

子恭敬磕頭，不等韓永睿吩咐起直接離開，是馭輕功飛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