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謝,甚至……對,他亦是欣賞,可惜……
他不可能為了以為對的欣賞,放棄這麼久的謀劃,他想要那皇位,想要為母妃報仇,不然,如何對得起他這麼多年的罪?如何對得起他這麼多年的蟄伏?
「謝謝你救了我,如此,我纔有更多的時間做更多的事,不過,就算是你不救我,你心男人的命,我也勢必要取了!」燕翎斂眉,眼底的幽忽明忽暗,「你以為燕爵將你帶來西梁是巧合嗎?嗬,那個燕爵……」
提到自己這個兄弟,燕翎的眼裡一抹不屑,頓了一頓,繼續道,「那個人,他該是喜歡你吧,不然,又怎會趁著去北齊伏殺燕璽之時,自己則是在順天府裡流連,你在那茶樓上著燕璽歸來,而他……嗬,就在不遠著你,幾次,好幾次呢!都被我發現了,他燕爵,竟也有這樣的時候!可不像他啊,這樣的反常,不是喜歡,又是什麼呢?恐怕,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吧,可惜……」
燕翎一聲嘆息,好似當真在替燕爵惋惜,惋惜他的傻,惋惜他和年玉敵對的份,更惋惜燕爵的一廂願!
隻是這一聲嘆息,燕翎的聲音繼續響起……
「但就算是沒有他,我也會想辦法,引你來西梁。」燕翎眼裡那一抹深沉越發濃烈,「父皇讓我替他去北齊,帶回嫡皇子,父皇亦是知道,獨孤皇後和燕爵已經行了,他們想殺了嫡皇子,阻止他回西梁,我倒是希他們功,可惜,他的命竟是那麼大,了那麼重的傷,依舊沒死,若那次去的隻是我的人,當時他就休想活命,大不了回了西梁對父皇稟明原委,一切與我無關,可隨行的是父皇的人,他們救了他,可即便是那樣,我也知道,對於一個了那麼重的傷的人,要讓他死,再是簡單不過,可我怎麼也沒想到,我還沒來得及看到他,就有訊息傳來,他不見了,嗬……他倒是好本事!」
燕翎心中似有不甘,可瞬間,那眼裡卻又明朗起來,「初見你時,我是真的想請你來西梁的,畢竟這麼一好的醫,必能為我所用,可後來,知道你份,得知燕璽失蹤,更是希你來西梁了,整個順天府都知道你是樞使大人的心頭,有你在,便扼住了他的命脈,這般被一個人深著,你當真是幸運!」
話到最後,燕翎看著年玉,突然,腦中回著昨夜於嬤嬤說的話,眼前的年玉竟是和記憶中先皇後的影重疊,而最後,他似乎看見,年玉一素白的服上似也沾染了鮮,他有些分不清,眼前這人,到底是先皇後,還是年玉!
心中的恨激著,燕翎的手握拳。
這一切,年玉聽著,眉峰皺得更了些。
一直懷疑這西梁的大皇子並非尋常所見的這般,可依舊沒有想到在那個時候,他就在算計了嗎?
曾經在北齊,那茶樓裡,一次次看似偶然的相遇,此刻想來,更是諷刺。
「那大皇子你,是幸運還是不幸呢?」年玉的盯著眼前的人。
「你說呢?如今,燕璽死了,連燕爵那個叛賊都失蹤了,父皇的幾個兒子,就隻剩下我,所有的一切,都該落在我的上,一切,順理章,你說,我是幸運,還是不幸運呢?我,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更加配得上幸運二字!」
年玉突然的聲音,似拉回了他的思緒,眼前的年玉亦是清晰了些許。
燕翎想著這一切,目灼灼,那眼裡的興,如何也掩飾不住。
年玉看著他和往日截然相反的模樣,角卻是勾起一抹諷刺,「我倒是不覺得!或者,大皇子本就配不上這『幸運』二字!」
話落,燕翎臉一沉,眼底怒意現。
「我和子冉相,一切,皆是好,而大皇子為了得到這一切,算計,毒殺,心狠手辣,甚至連妻子也隻是一顆棋子,到最後,仍舊狠心殺之……」
年玉冷冷開口。
似沒有想到年玉會突然提起秦姝,腦中浮現出秦姝的影,當下,燕翎的臉更是難看了些,「那個人……」
秦姝……
他可沒有忘記,也是著燕璽!
那樣一顆棋子,這些年在大皇子府,安分的當著當著大皇子妃,對於他的一些不尋常,視而不見,他知道,亦是一個聰明的人,可是,竟也和燕璽有關聯嗎?
許是那時,對秦姝,他就已經生了殺意,他不容許一個知道自己的人,著他的敵人,更不容許,為他的妻子的人,著燕璽!
可終歸,就算是死,也要盡其用,那纔是一顆棋子該有的宿命,不是嗎?
年玉看著燕翎眼裡閃爍的狠辣,先前,沒有弄清楚的事,在回京都城的途中,漸漸想明白了,而此刻……
「太子冊封儀式上,祭臺炸之後,你引我到西城門,是故意的對嗎?你知道,說是祭臺炸的縱之人在那裡,我必然要去,而那日,從城樓上,掉下去的人不是獨孤皇後,而是秦姝,對嗎?」
年玉直視著燕翎的眼,果然,瞧見他的眼裡,眸一怔,隨即那得意之漸漸浮現。
瞬間,年玉更是肯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測,果然是如此!
「你要製造一個是我將獨孤皇後推下城樓的假象,可你又不敢當真用真的獨孤皇後,那時,你終究還是有些擔心其中出什麼紕,如此,皇上哪裡,你不好代,皇上知道獨孤皇後一死,帶來的會是什麼,縱然是想引出燕爵,也不會想真的賜死獨孤皇後,所以,你從中斡旋,從中設計,讓秦姝扮獨孤皇後的樣子,終歸,已是你必殺之人,從城樓上落下,一切都是經過你的算計,百姓們衝出城門,看到一切,世人都以為,落下去的那人是獨孤皇後,甚至連燕爵,也是如此以為!」
想到燕爵曾說過的話,那日,他亦是在城樓之下,看著「獨孤皇後」在泊裡的畫麵,可他哪裡知道,真正的獨孤皇後,並非是死於西城門!
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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