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勝聽了麵沉,高湛這句話說出來,還真的沒有什麼問題,他看了柴二孃一眼,見柴二孃臉漲的通紅,目殺機凜然,顯然柴二孃心中也很生氣,大袖之下,玉手的握住了拳頭,卻沒有發泄出來的樣子。
「這麼說,高公公認為我軍機真的出了問題了?」朱武走了出來,冷森森的說道:「從我大唐建立以來,從來沒有人敢兵圍軍機,高公公還是第一人啊,隻是今日兵圍軍機,日後會不會兵圍政事堂,甚至連皇宮都給圍了。」
「朱先生這話說的就有問題了,東廠的人可不是兵,相反,軍機乃是重地,東廠派人駐守在軍機之外,機就是為了防備有人泄的緣故,兵圍軍機,相信除了父皇之外,再也無人有這個膽子了。」
高湛麵一變,正待說話,忽然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卻見李定北在幾個侍的護衛下,緩緩而來,眾人見狀趕讓開一條道路,高湛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
「老奴拜見太子殿下。」
「臣等見過太子殿下。」
不管怎麼樣,太子就是太子,太子就是君,任何人見了他都要行禮,就算是柴二孃,麵也都變的不好看起來,死死的著李定北。
「姨娘不在宮中休息,為何到前殿來了?」李定北不待柴二孃回答,就著高湛說道:「高公公,你是廷大總管,這前殿的事大家理一下就行了,何必傳到後廷了,柴姨娘在後廷修養,以後這樣的事不要傳到後廷了。」
「老奴有罪。」高湛趕說道,心中卻是一陣竊喜,李定北看上去是在教訓自己,實際上卻是在說柴二孃,沒事不要前殿跑。
柴二孃聽了麵頓時不好了,忍不住說道:「按理來說本宮的確不該來這裡,隻是軍機被圍這麼大的事,若是傳揚出去,恐怕你這個太子麵也不好看吧!算了,陛下既然讓你監國,相信這件事你可能能理好的。」柴二孃也沒有繼續呆下去,既然李定北都說了這種話了,哪裡好意思繼續呆下去,領著宮、侍轉而去。
「恭送姨娘。」李定北麵平靜,好像沒有聽見柴二孃言語之中譏諷和威脅一樣,拱了拱手,將柴二孃送了出去。
「都坐吧!」李定北等柴二孃走後,徑自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擺了擺手,對高湛說道:「既然是父皇吩咐的,高公公就去安排吧!所有的文件一律封存,所有的員都在軍機呆著,本宮今日就坐在這裡,任何人都不準出去。高公公,你隻有一天的時間。」
「老奴遵旨。」高湛大喜,趕命令東廠番子封鎖了整個軍機。
「來,公孫先生,你我對弈一局。」李定北招呼公孫勝,說道:「父皇可是告訴本宮了,公孫先生本事在他之上,這次可要手下留啊!張先生,政事堂的事比較多,你們三位都回去吧!」
「嗬嗬,老臣很長時間都沒有見過殿下的棋藝了,不如讓老臣在這裡看看。曹大人和張大人先回政事堂吧!」張孝純決定先留在這裡,萬一李定北做錯了什麼,自己還能挽救一下。
「既然如此,老臣先告辭了。」曹和張擇端兩人相互了一眼,連忙退了下去,有張孝純在這裡,相信不會有大問題的。
公孫勝也笑嗬嗬的說道:「殿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殿下手下留纔是。」公孫勝讓人上了圍棋,兩人若無其事的開始對弈,可憐了周圍的眾人,隻能老老實實的坐在一邊。
「開始吧!」李定北點點頭,讓人送上圍棋,頭都不抬一下,就說道。他並不知道,高湛如此大戰旗鼓的進軍機所謂何事,但他知道,這裡麵肯定有大事,甚至涉及到西征的大事,而得到柴二孃親自出現的時候,更是覺到這裡麵有問題,甚至涉及到自己。
「張偉建。」高湛聽了之後,就站起來,淡淡的說道:「張書辦,進來吧!」
高湛穿著錦,緩緩的走進側殿。而那個張偉建的書辦卻是麵蒼白,跟隨在兩個侍之後,進了側殿。這個時候,這些書辦,哪個沒一點問題,隻是這問題大小的問題,以前沒人找自己,現在事來了,問題也就變的嚴重了,誰知道這些東廠番子掌握了什麼。
其他的書辦們臉都變差了,站在那裡瑟瑟發抖,生怕這些東廠下一個就是找上自己麻煩的。
「還愣著幹什麼,先去乾自己的事,哼哼,自己幹了什麼自己清楚,在東廠廠督麵前,還是老老實實的代的好,免得自己死了也就算了,還會連累自己的家人。」朱武冷哼哼的說道:「我等皇恩,就應該忠君報國,平日裡做的齷齪事,以前沒事,隻是時候不到,現在也該是你們報應的時候了。」
「是。」眾多書辦、佐曹等等紛紛退了下去,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等待著東廠的提審,這個時候,誰也不敢做出其他的事,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哎,也不知道是什麼事,讓東廠的人進了軍機,連太子殿下都沒有辦法,這下好了,我們軍機這下好了,為朝廷的笑話了,居然被東廠的人給圍了。」大殿,一個書佐苦笑道。
「是啊!以前我們軍機是何等威風,現在好了。」另外一個書佐苦笑道:「可是偏偏這件事涉及到西征大事,連陛下都關注此事,也不知道是誰如此可惡,不會是泄了軍吧!」眾人聽了麵大變,涉及到幾千人的死亡,弄不好就是泄軍,若是如此,眾人就不淡定了,將軍泄給了敵人,而且還是異族人,那就是人人可誅之了。
「哼,若是能查出來,必定殺了他。」眾人聽了一陣大怒。泄朝廷大事,這可是大罪。
大殿頓時了起來,卻沒有發現其中的一個書佐麵蒼白,雙目中閃爍著惶恐之,終於,他從懷裡出一粒黑的藥丸來,就著茶水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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