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導，如果你對一個演員的評判就是靠著網上的那些言論，那我想，我大概會很失。」

電話那頭的陳凱旋被白小夕生生給氣笑了，這麼多年他也不是沒見過別人死纏爛打要角的，可哪一個人在他麵前不是伏低做小，恨不得把他供起來。像白小夕這樣正麵和他懟的人，是頭一個。

但是，也恰恰是因為白小夕有膽子和他表達沒看過的表演，就沒資格評論。反而讓他在惱怒之餘，腦海裡想到了什麼。

《蜀山之道》中的蘇靈兒，似乎就是這樣一個敢懟天懟地的子。

「那白小姐現在是想怎麼樣？」

白小夕深深吸了口氣。

「我不會手向您要來這個角，我隻是想手向您要一個機會。」

「機會？」

「對，我想要和陳導要一個試鏡的機會。等陳導看了我的表演之後，您再當著我的麵告訴我，我到底適不適合蘇靈兒這個角。」

……

陳凱旋迴到原來的包房之後，坐回去又喝了幾口酒，腦海裡還在回想著剛才的電話。桌上的人已經開始各自聊上了，唯獨剛才坐在他旁邊的男子離開了飯桌，坐到另外一邊的沙發上喝茶。

陳凱旋索端起酒杯，朝著男子走去，坐到對方旁，自顧自的笑了一下。

男子瞥了他一眼。

陳凱旋笑著說：「秦，你還記得當年劉導演的那個試鏡會嗎？」

被稱為秦的男子低頭喝了口茶，淡淡的回應了一聲：「嗯。」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到現在都還記得當時的畫麵，我最服氣的就是你那時候竟然敢直接跟劉導說，你比文影帝更適合做主角。」陳凱旋想到當年的場景，忍不住朝著秦豎了個大拇指：「你是這個。」

男子笑了一下：「當年不過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嗬嗬，秦謙虛了，我看應該是藝高人膽大才對。」陳凱旋笑嘆一聲，當年他還隻是一個小打雜而已，但也正是因為如此，纔有幸看到這一場堪稱傳說的試鏡會。

「運氣好罷了。」男子一直很謙遜，如畫般的眉眼在燈下顯得不那麼冷清。「你突然和我提這個，應該不止是為了誇誇我這麼簡單吧？」

陳凱旋有些怔愣，饒是和他認識了這麼多年，可每次看到男子的容貌，都不得不嘆這簡直是上帝的寵兒。「你可什麼都知道。」

他笑著喝了一口酒：「我之前以為你當眾和導演要角，膽子已經突破天了，沒想到我今天又遇到一個和你膽子不相上下的。」

「嗯？」

「你知道白小夕嗎？」

男子想了一下：「是《約定》裡麵演慕微那個？」

「對，就是這個！」陳凱旋拍了一下大：「演的《約定》真的是太火了，而且演得也不錯的，把慕微演得木三分。有潛力的新人，隻不過後來被一部爛片給毀了。」

「爛片？」男子挑了挑眉頭：「你是說《故城不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