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凱旋看了看周靜婷,又看了看白小夕。
他知道白小夕口說的表現得不太好是什麼意思。
在剛才上戲的時候,他讓白小夕收一收,也的確是收了。但是整個拍下來的覺和前麵差太多,整場戲都變得平淡無奇,甚至有些枯燥乏味。
隻不過重新拍的話,周靜婷這邊又不知道要出什麼幺蛾子。陳凱旋斟酌了一下,委婉開口:「小夕,我覺得你表演好的,這條沒什麼大問題,可以用……」
枯燥就枯燥一點吧,主要是周靜婷真的不行啊,在白小夕麵前簡直就是一個戰五渣!
「我知道陳導的顧慮,我隻是想出這場戲的另外一種演繹方式,希陳導可以看看,也給我指點一下。」
聽了白小夕的話,陳凱旋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周靜婷就先開口了:「小夕姐,你想要益求,想要做到完,我們能夠理解,但是今天是不是太晚了?我是無所謂,但是影響到其他工作人員也不太好吧?」
說著說著,周靜婷臉上出曖昧的笑容,別有用心的說:「而且我覺得,關於演技方麵的探討,你完全可以和導演私下討論嘛。」
這句話本來也沒什麼,可是看著周靜婷的笑容,和那語氣說出來,怎麼聽著都不對味。
陳凱旋和白小夕臉沉了沉,劇組裡魚龍混雜,周靜婷今天說的這些話不知道會被人傳什麼樣子。
「周小姐說得很對。」白小夕冷聲道:「畢竟這場戲本該在昨晚就拍攝好的,如果不是因為周小姐的話,怎麼會一直拍到現在?就算今天是拍一個通宵,在場最沒有資格抱怨的那個人就是周小姐。」
說完之後,也不去看周靜婷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轉過沖著周圍的工作人員大聲道:「各位實在是不好意思了,還請大家再堅持一下,等會收工之後我請大家去吃宵夜,想吃什麼任點!」
白小夕和劇組工作人員的關係可比周靜婷好多了,更何況到底是因為誰才導致大家一直卡在這場戲,有眼睛的都清楚。
所以當這麼說的時候,大家都很配合的拍手好,有些膽子大的和陳凱旋關係不錯的人沖著陳凱旋喊道:「陳導,為了小夕姐這頓任點的宵夜,我願意加班!」
陳凱旋原本難看的臉稍微緩和了一點,他看都不看周靜婷一眼,徑直對白小夕點頭道:「那再來一次。」
周靜婷心裡千不甘萬不願,但是在導演點頭答應後也沒有再拒絕的份。剛站定到位置上,就聽到白小夕對陳凱旋說:「陳導,可以給我二十秒的時間嗎?」
陳凱旋隻覺得這句話有些耳,好像他聽到過。
從剛才就一直在旁邊扮演無名工作人員的秦懷瑾眼神閃了閃,一臉興趣盎然的看著白小夕。
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個二十秒準備時間在試鏡的時候也出現過,而就是這二十秒之後,給了他莫大的驚喜,直接導致他決定參演這部劇。
秦懷瑾微微瞇起眼睛,看著正在麵壁思過的白小夕,所以,這次你又會給我帶來什麼樣的驚喜?
在陳凱旋點頭之後,白小夕就用臨時搭建起來的做起了「麵壁思過」。
等到二十秒時間過後,低垂著腦袋,慢慢走到自己的位置上,低聲道:「陳導,我準備好了。」
「六十八幕第九場第三十次拍攝,5、4、3、2、1、開始!」
「怎麼辦,那些人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追過來的!」趙婉神慌張。
「暮之上的傷太重了,他現在不能再!」蘇靈兒表麵鎮定,撕下自己的擺為魏暮之包紮傷口,可仔細看去,的手卻在微微抖。
攝影師拉近了鏡頭,把這一幕捕捉進去。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如果一直待在這裡就是等死啊!」趙婉跪倒在魏暮之邊,聲音哽咽。
「你照顧好暮之,我去引開那些人。」蘇靈兒聲音冷靜,說完這句話,低下頭用手指描摹著魏暮之的五,好似要把這張臉刻進腦海。眼神悲傷決絕,隨後起就朝外走去。
「啊,蘇姑娘,你去哪!」
到這裡周靜婷原本的臺詞是驚呼一聲後,一句蘇姑娘,而白小夕應該是繼續在原地說完後麵的臺詞才起離開。
誰曾想,白小夕並沒有按著劇本走,周靜婷被的作嚇了一跳,後麵那句你去哪完全是無意識喊出來的。
監視後麵,陳凱旋眼神了,卻沒有喊停。
隻要導演不喊停,那每個工作崗位就要繼續下去。
周靜婷眼睜睜的看著白小夕走到門口,因為白小夕沒有說話,所以下一句臺詞也不能說,隻能幹瞪著的背影。
白小夕眼看著要走出去,突然頓住了腳步,背對著周靜婷,微微側過臉,眼淚毫無徵兆地落而下。
在特意佈置火昏暗的場景下,晶瑩剔的淚水就順著的臉頰一路到下,再從下慢慢滴落到地上,在特寫鏡頭之下竟產生了一種驚心魄的和帶著必死的決絕。
白小夕可以放緩了語速,顯得更加悲切:「趙姑娘,你是和暮之從小一起長大,希你以後也能繼續陪伴在他邊,他了很多的苦,遭了太多的罪,一定不要,不要讓他一個人去承那些。」
周靜婷知道這個時候該自己追過去說臺詞了,可是渾僵,別說追過去了,就是連臺詞,都忘得一乾二淨。
而在白小夕說完臺詞幾秒以後,才聽到陳凱旋喊了一聲:「過!」
這次不是「cut」,是略帶著興的「過」。
……
白小夕和陳凱旋站在監視後看著回放,白小夕心裡有底,剛才自己演的怎麼樣還是知道的。
果然,陳凱旋看了回放非常滿意。
一開始拍的幾十條,都是需要周靜婷配合的,隻要周靜婷那邊發揮不好,整場戲就沒辦法順利的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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