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波漸漸漾開來,給人的覺非常奇妙,讓人覺得害怕的同時又覺得新奇。
秦懷瑾一隻手控製著發機上的方向桿,另外一隻手從始至終都牢牢地牽著白小夕。
等到小船行駛到湖泊中央的時候,這才緩緩停了下來。
秦懷瑾先是扶著白小夕在船上中間位置坐好,並代兩隻手要掌好兩邊。
接著,他雙眸盯著白小夕,在白小夕震驚的眼神中緩緩單膝跪了下來。
他一隻手牽著白小夕,一隻手放在自己的口,眼中好似布滿了星河,每一顆都帶著他還未說出口的深。
「小夕,我……」他十分的張,握著白小夕的手不自覺地了。
「我喜歡你,小夕,你願意做我的朋友嗎?」
白小夕呆愣愣地看著秦懷瑾,沒有想到會是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聽到他的告白。
更加沒想到的是,當聽到這個告白的時候,第一反應並不是高興,而是滿腔的憤怒。
看著單膝跪在地上的秦懷瑾,看著這個日思夜想,早就放在了心底的男人。
白小夕笑了起來。
平日裡笑起來,眼睛會彎彎的,就好似一鉤彎月,看得人溫暖。
可現在的笑容卻顯得十分的難過。
白小夕回被秦懷瑾握著的手:「你是在可憐我嗎?」
的聲音很輕很輕,可是落在秦懷瑾耳裡卻太重了,炸得他心驚膽戰的。
「小夕,你為什麼會覺得我說喜歡你,是在可憐你?」
他站起,走上前去重新抓住的手,心疼地了本該笑如彎月的眼眸。
這雙眸子平日裡都是帶著暖的,看著就讓人心生暖意,可是現在,在月下,這雙眸子裡泛著水,刺痛著他的心。
他捧起的手,低下頭,虔誠的輕吻。
「今天我讓你傷心了,是嗎?」秦懷瑾嗓音低啞,充滿了愧疚和心疼。
他傷害到了,哪怕是無意間的,卻還是傷害到了。
這個人明明是自己想要捧在心尖上好好疼的,可是今天卻因為他的愚蠢而讓傷心難過了。
白小夕偏過頭不去看他,心裡帶著憤怒,帶著憤,這些緒宛如一頭困,不斷的在心裡衝撞。
秦懷瑾親吻著的手背,語氣帶著哀求。
「小夕,說話,罵我也好,打我也好,你說話。」
不要像這樣沉默不語,不要讓他覺得離越來越遠。
許久之後,白小夕聲音小小的,帶著一自嘲:「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
聲音沙啞起來,眼淚就是對秦懷瑾最好的控訴。
「你是不是覺得我今天的行為很可笑?你一定覺得我很蠢的吧?我滿滿的期待,我為今晚所準備的一切,在你眼裡看來,是不是很自作多?也對,你秦懷瑾是誰啊,我也配?」
憤怒讓失去了理智,說出的話再也不經過大腦,今天晚上的事不斷在腦海裡回放,每想起一次就覺得自己丟人一次,的所有行為看來不過是跳樑小醜。
失去理智之下所說出來的話就是一把雙刃劍,痛了自己,也灼傷了別人。
「我,我不知道……」秦懷瑾深深吸了一口氣,那種因為傷害到自己最重要的人所產生的慌和悔恨讓他慌之餘,連雙眼也跟著微微發熱。
「小夕,寶寶,我很後悔今天的一切佈置,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取得你的原諒。」
他喃喃著,把的手在自己臉上,語氣是滿滿的心疼和懊悔。
「可笑的不是你,是我。是我太蠢了,才會讓你傷心,你本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你本不知道我喜歡了你多久,從《蜀山之道》開始,我的眼睛好像就沒辦法再離開你。」
聽到這番話,白小夕總算轉過頭來,願意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眸裡倒映著他的深。
「就像這個樣子。」秦懷瑾笑了笑,眼中是再也藏不住的意:「隻要你願意這樣看著我,我覺得怎麼樣都無所謂,隻要你看著我,你的眼裡有我。」
「我可以說很多很多的話,隻要你願意聽。可是不管怎樣的話,都無法表達我對你的心。」
「我知道,我今天大錯特錯,我為自己的行為懺悔,不管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隻要你願意原諒我。
如果你氣不過,暫時不願意原諒我也是對的,你生氣也是應該的,但是寶寶,可不可以不要氣太久?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我?」
秦懷瑾眼中帶著哀求,他把自己的真心全部奉上,隻為換得的原諒。
這是他從來沒有出現過的脆弱,彷彿這一刻,白小夕隻需要一句話,就能決定他的生死。
白小夕抿瓣,依舊不說話。
隨後,秦懷瑾就做出一個驚人的作,隻見他鬆開白小夕的手,對說了一句「坐穩了」,然後他便深吸一口氣,用一個十分標準的跳水作跳進了湖泊。
白小夕隻覺得船劇烈搖晃了一下,耳邊就響起了落水聲,冰涼的水花濺起,打了半邊子。
隻不過現在也來不及估計這些,幾乎是在秦懷瑾跳水的那一刻,就撲到船邊,不可置信地看著水麵:「秦懷瑾,你幹什麼!」
秦懷瑾從水裡冒了出來,手抹去臉上的水。
「我上一部電影飾演的是一位重度抑鬱者患者,他小時候發生過一些事,他認為自己是有罪的,而世界上唯一能洗去他一罪孽的方式就是用水來洗刷自己。」
秦懷瑾慢慢遊到船邊,手臂搭在船沿上,他就這麼在水裡仰頭看著白小夕。
「寶寶,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你可以原諒我的愚蠢嗎?」
五月底的京都雖然已經有了熱意,但晚上還是比較涼的,尤其是這還是遠離了市區的山間,晚上的溫度也就十來度的樣子。
秦懷瑾穿著薄薄的襯衫泡在水中,小心翼翼搭在白小夕手背上的手,冰涼一片。
白小夕也沒想到,平日裡沉穩重的秦懷瑾也會有這麼無賴胡鬧的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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