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珊苦口婆心的勸著白小夕,以前白小夕在這方麵還是很有自製力的。
自從結婚以後就被秦懷瑾寵得任起來,總是的想要吃東西,把小珊愁得髮際線都要後移了。
不過好在,白小夕大多數時候還是可以剋製自己的,畢竟自己比誰都更在意上鏡效果。
果然,白小夕隻是隨口抱怨兩句:「那我就吃這點,這總沒有問題吧……」
低卡糖的點心對白小夕的吸引力其實並沒有多大,不過是吃個新奇,所以把自己那一份吃了之後,剩下的就讓小珊,劉峰還有化妝師翻譯幾個人分了。
這天晚上,白小夕排的是櫻子被正妻佳慧子迫害的最後一幕,這也是櫻子人生的終點,更是整個悲劇的開始,是整個電影裡非常重要的一場戲。
在開始拍攝之前,劇中櫻子的兒子,一個一週歲的小嬰兒被他的媽媽帶過來給白小夕培養。
雖然在電影裡,白小夕抱著孩子的鏡頭隻有幾秒鐘,其實完全可以用玩娃娃來代替的,但是嚴謹的日本導演還是千方百計的找來一個小寶寶出演這幾秒種的鏡頭。
小寶寶也才一週歲多一點點,比諾諾大不了多,此時被陌生人抱著也不哭不哭的,睜著眼睛好奇的看著白小夕。
白小夕做了媽媽以後,看到小寶寶,特別是和諾諾差不多的小寶寶就母泛濫,要不是臉上化了妝,恨不得湊下去親親他的小臉蛋。
手法嫻的抱著孩子,聲哄著,讓原本就不怕生的寶寶很快和打一片,在懷裡笑個不停,看得孩子的媽媽頗有些驚訝。
孩子母親對翻譯說了幾句什麼,翻譯聽完之後給白小夕轉述:「野原太太說小寶寶平時雖然也不怕生,但還是第一次被陌生人抱著笑得這麼開心的,還說小夕姐你很溫。」
白小夕笑著道:「可能是因為我兒子和他差不多大,所以怎麼哄孩子開心我比較拿手吧。」
因為有野原小寶寶的大力配合,櫻子抱著孩子這一幕拍攝得十分順利,接下來就是拍櫻子的孩子被活生生摔死那一幕。
電影裡很多場景都是經過大大小小的剪輯拚湊在一起的,一鏡到底不是沒有,隻不過不是所有電影和場景都適合一鏡到底的拍攝方式。
為了拍出櫻子的憤怒和絕,白小夕嚎啕大哭了一整個晚上。
那種哭不是梨花帶雨,不是默默流淚,而是聲嘶力竭,的哭喊著帶著憤怒,帶著絕,帶著恐懼和心痛,那是所有負麵緒組合在一起的發。
拍最後一次的時候,白小夕聲音都沙啞了,因為通宵拍戲麵容十分憔悴,化妝師原本準備給補妝,卻被高山南製止了。
「不用補妝,就這個樣子再來一次。白桑,你注意一下緒全部放開,要把所有的負麵緒發出來,前麵幾次你還是收了一些,要放得再開一些,想一下你最的人在你麵前被生生殺死,你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無法做出任何挽救的覺。」
高山南在一旁給白小夕說戲,盡量幫助找到最好的髮狀態。
「你也是有孩子的,他還那麼小,和櫻子的孩子差不多大,他才來到這個世界沒有多久,他還沒有世界的好就被人殺死了。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無能,因為你的弱和對那個男人的期,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你。你看著被你百般嗬護的孩子,那個小小的,的孩子在你麵前被摔了泥。
而你除了眼睜睜的看著,甚至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你恨嗎?你不想報復嗎?你有沒有想要殺了他們,殺了所有人,報復一切,毀滅一切?」
白小夕垂著腦袋沒有說話,隻是的因為高山南的話不斷抖,指尖抓著地板,用力得發白。
高山南知道的緒被徹底調起來,迅速推開,然後在副導演的打板下,正式開拍。
櫻子披頭散髮的被兩個僕人按趴在地上,臉蒼白如紙,雙眼卻紅,彷彿下一秒就會滴下淚。
死死盯著站在麵前的佳慧子,用極度悲倉極度絕而沙啞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詛咒著:「我詛咒你們,此生不得安寧,最終被皮筋,不得好死!」
神可怖,哪裡還能見得那驚為天人的容貌,赤紅著雙眸,宛如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的一字一句都帶著的絕,眼中的仇恨如實質一般穿人心。
「我要你們山口家斷子絕孫,我要讓整個日本京都的人都為我可憐的孩兒賠命!」
在櫻子說完這些話後,後院裡突然狂風大作,佳慧子慌張的退後兩步,尖銳的喊著:「殺了!殺了這個瘋人!快!快殺了!」
「cut!」
高山南的聲音打破了片場恐怖凝重的氣氛,原本被白小夕那充滿了怨恨的眼神給嚇得彈不得的工作人員此時似乎從迷霧中驚醒,不自覺吐出一口氣,整個人也輕快起來。
白小夕這一波演技發得太好了,搞得他們似乎真的臨其中,放佛他們也了那罪惡的其中一員,心裡竟然也有了負罪。
飾演佳慧子的演員長穀步,此時像是了力一般癱坐在地上,對白小夕剛才盯著的眼神覺到心悸。
「白桑,你的演技太好了,剛才你的眼神真的嚇壞我了。」
白小夕被小珊抱在懷裡,緒還沒有徹底平復下來,不斷有眼淚低落,眼神和表還殘留著屬於櫻子的絕和憤恨。
剛剛演完緒那麼激烈的戲份,不可能瞬間就能從戲裡出來,白小夕坐在地上,把臉埋在小珊懷裡,耳邊是小珊焦急的聲音:「沒事了,沒事了,小夕姐沒事了,剛才隻是拍戲而已,現在已經拍完了,沒事了,諾諾什麼事也沒有,他好好的在家裡等著你回去過生日呢,沒事了,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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