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可不想讓事,隨著他的意向走下去,也不能讓陶大財嚇唬到小兒,出言問道:「可是你家小子傷到了哪裡?」是完全不相信自家兒會把人打傷,說皮子厲害,罵了人是信的,但說打人?那小胳膊小兒的,能有多大的力氣,所以便直接問出重點,要是一點傷都沒有
你上門來是什麼意思?那就是故意找茬,就算有傷也不怕,不過是請大夫,再出些醫藥費,也就麻煩了些。
陶大財一聽這話,不由頓了頓,哪有什麼傷啊,那小子回來可不見是帶傷的樣子,雖說上也沒有仔細檢查,但他一雙利眼,有傷沒傷難道還看不出來?
再說沒有傷就不能找茬了嗎?他陶大財胡攪蠻纏的本事可大著呢。他便哼哼笑了兩聲,道:「這有沒有傷的,我也沒有細看,但小孩子捱了打卻是事實,假若沒有皮外傷,卻也不妨礙有沒有傷的,再者小孩子捱打,這膽子也被你們嚇破
了,估計得有好些時候才能恢復過來,這個你們又怎麼說?」
陶六平隻覺得一陣氣悶,這看起來,本就沒傷著啊,還能故意說出一些莫須有的傷出來,這陶大財果然是胡攪蠻纏的主。他一時也是無法,一向弱慣了的人,就算被人欺負到頭上也是強勢不起來的,更何況現在對方本就不是在跟他講道理,他也學不來胡攪蠻纏的那一套,無奈之下,隻
能拿眼看向王氏,期他能說出點什麼來。家裡的幾個孩兒也是麵麵相覷,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大人們說話,小孩子是不好的,不然會被人罵,說沒家教,丟的也是父母的臉,剛剛香枝兒和小石頭,開口說
話,那也是因為人家指名點到他們頭上,他們才做回答。
一時誰也沒有作聲,均是知道陶六平也是不頂事兒的,便也紛紛拿眼看向王氏,全指著出頭了。
王氏也果然不負眾,笑了笑說道:「這果然不好說,我要說沒傷,你偏要說有傷?」想了片刻後,便又開口道:「不如把你家的孩子也來,一起問一問,若實在分辨不了有傷無傷的,那也好辦,我們可以請大夫來看一看,看大夫怎麼說,若大夫也說不
清楚的話,那還可以去請裡正來評評!」
王氏說完笑看著陶大財問道:「你覺得如何?」陶大財聽得一陣氣悶,心想,這個王室果然有兩把刷子,難怪能把陶六平的死死的,一個大男人在這樣的場合都不敢出聲,一個婦道人家,卻還說得有條有理、頭頭
是道,這人果然不簡單呀,不過想想,這人也確實一點不簡單,看最近弄的這些事兒,刺繡師傅什麼的,聽說賺了不錢呢。一想到錢字上麵,陶大財心裡就覺得一陣火熱,這人確實是個會賺錢的,如今陶家的這個家底兒,怕都是一人支撐起來的吧,對此他也不想去細究,隻要手裡有錢就
,今兒這事兒,他也不想去扯別的,不過就是想從人家的裡,吐出幾個錢而已。
他就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至於一來就把事兒鬧得這麼大,也是想一番扯皮下來,東拉西扯的談到最後,也就是個賠錢的事兒了。
但王氏的話,也讓他心裡有些著惱,瞎扯什麼請大夫、請裡正之類的,這是想威脅他嗎?他陶大財,可不是那麼容易被威脅的,冷冷一哼道,你們這是不想認賬是吧?我跟你們好好講道理,你們卻不認賬跟我耍賴皮,那就不要怪我拳頭不客氣,說著便拳
頭,舉起來在他們麵前晃了晃。他這人一向崇尚武力,平常又時常練幾手,這子真是壯實得跟頭牛似的,瞧他的拳頭,青筋直冒的樣子,陶六平不由嚥了咽口水,這可怎麼辦呀……這可怎麼辦呀?
心裡真是急得不行了。
「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咱們別傷了和氣。」陶六平的語聲中,頗有告饒之意。
和氣?老子向來不知道那玩意兒是什麼,陶大財不屑的想。
和氣?王氏心裡也是一陣冷哼。
陶大財都打上門來了,他還在這裡跟人講什麼和氣,可這個男人就是這樣的子,又不是不知道,而對此此景,還能怎麼樣?香枝兒神冷冷的看向陶大財,上次給了他一罐子豆糖水喝,讓他拉了幾天肚子,也算是小小的教訓了他一頓,可這次他竟然又欺上門來,這個人果然教訓的還不夠啊
王氏清清冷冷的,看向陶大財,問道:「你到底是想怎樣一個不客氣?是想將我們一家幾口都打一頓替你兒子出氣嗎?那你請你別忘了,咱們可都是姓陶的,出自同一個老祖宗,真要鬧騰太難看,到時候不了要請幾位族老出麵了,不過,你最好先想清楚,你是怎樣的名聲?咱們家陶六平又是怎樣的?做到心裡有數就,真要到請出
族老們出麵解決時,到時候你可別怪他們偏心眼。」偏心,憑啥會偏心,你一個沒生過兒子的人,難道主人還會偏心你們?陶大財不服氣的在心裡想著,但心思也隨著這話琢磨開來,自己的名聲確實不太好,真要鬧到族老們跟前去,估計,還真討不了好,可是他既然上門來,並不是來講道理的呀,也並不願意去請族老們幾個,哦,那些個老東西,最講究規矩什麼的,見到他不定要怎樣
教訓呢。
他大熱天的都不由打了個寒,猛的醒過神來,怎麼他的心思就跟著王氏所說的去想了呢?陶大財回過神來,頓時出兇相,又揚了揚的拳頭,說道:「老子不是跟你們來講道理的,老子的拳頭就是道理,他已經是打定主意,先給陶六平幾個拳頭嘗嘗味道,也嚇唬嚇唬這個王氏,讓他們乖乖的就將錢拿出來,算是賠禮道歉,他再意思意思的收下,這事就這麼完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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