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定了主意,隨即人就往前沖,隻見人影一閃,左手就已經出,一把抓住陶六平的襟,右手揮起了拳頭,就要往他的臉上揍去,可是,才揮出去的拳頭,居然被人給握住了,他不由轉頭一看,咦,周福生什麼時候來的?他竟然一點也沒有注意到,這個老東西,來的也正好,你不來我也要去找你,見他擋住自個兒的拳頭,他也不管
這是不是老人,能不能對著他揮拳頭,一概不管。使勁回被對方握住的拳頭,便又猛的一拳向著周福生揮去,這一拳有備而來,蓄滿了他全的力量,不管是誰,隻要被他這一拳頭砸中,那說也得掛點彩,卻不想,
他用盡全力的一拳,又被周福生給擋了下來。他頗為不服氣,這老頭子,還有兩下子啊,腳下一,抬腳便向周福生踢去,隻是才踢到一半兒,就被對方給擋了回來,整個還被震得一陣發麻,他這才醒悟過來,自
己這是踢到鐵板了吧,抬頭愕然的看向周福生,這老東西,怕是不簡單啊!以前還沒看出來,隻以為他打獵厲害,會賺錢,哪知道這老東西還是個……是個會功夫的呀!
他不勉驚了驚,他這三腳貓跟人家,那可沒有一點可比。陶大才,了有些發麻的,心裡一時有些進退兩難,他這是繼續找事兒,與周福生個頭破流的好呢,還是,就此退了好呢,他還有些拿不定主意,主要是因為
他也不知道周福生的深淺,這老頭子,如果隻是會一兩下子功夫還好,把他打趴下了,自己也能佔上風了,可是,若打不趴人家,還把自己給累趴下了,那可就不妙了。他在心裡飛快的計算起得失來,隻是想起剛剛那一腳,他也是使了全力的,被對方這麼輕鬆的擋下了,還反震得他的發麻,這功夫不簡單呀,他以前還從沒遇到過這樣
的對手,對未知的事兒,世人向來都會高看幾分,就好比鬼神之說,誰也沒真正見過,可人人卻又都懼怕,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要鋌而走險了。這周福生的功夫不知深淺的,還是別招惹他好,況且這人在外麵混了那麼多年,如今回到村裡安家,也未必沒點後手什麼的,他這個行當的,最忌諱招惹不知底的,難
保什麼時候就惹下大禍。心裡想明白了,陶大財立馬陪起笑臉:「福生叔,原來是你呀,剛剛一個晃神沒有看清楚是你,你千萬別見怪呀,沒傷著你哪兒吧?哎呀,我這就跟你賠不是,還請你老原
諒則個。」說著,便是一番裝模作樣的行禮作揖。周福生聽著那話,再見他作,隻淡淡一笑,這人出第一拳是不知道是他,那是真的,但第二拳的時候,可是瞧得真真的,再加上最後那一腳,那是把他看得清楚得不能
再清楚,這會兒,卻跟他扯這些鬼話,果然不是什麼才實的,這油勁兒……周福生搖了搖頭,也不去計較他裝腔作勢的個人作派,隻擺了擺手道:「一點小事,還不至於跟你計較。」隨即麵帶疑的問道:「剛剛,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呢?」陶六平的
為人,他也是深知的,斷不會胡惹什麼事,如今卻被人打上門來,他自然要問個原由。陶六平被陶大財一把抓住襟時,就已經嚇得慌了神,這會兒還沒回過神來呢,而王氏雖說一向頗為能幹強勢,但到底是個人,遇見這樣的陣仗,心裡又豈止是發慌,
特別是看陶六平,就要捱打了,心裡也是驚出嗓子眼兒來了,既恨陶六平太沒用了,又擔心他被人打傷,整個人是又驚又著急。
好在周老爺子來了,總算鬆了口氣,可心神仍覺得有些,沒能完全平復下來。香枝兒看著陶大財的一番作派,卻是心裡一陣冷哼,這個陶大財,果然是個欺怕見風使舵的,一見形不對,這翻臉比翻書還快,也虧得他識時務,不然今天有他好
的了,周老爺子的本事,可不是他一個潑皮無賴能抗得住的。陶大財見周福生問起事起因,轉了轉眼珠子,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家裡的孩子,讓他們家的孩子給打了,我這不是來討個說法嗎,也是疼孩子過了些,現在
說清楚,也就沒事了。」陶大財自圓其說,一改之前惡聲惡氣的模樣,語氣也變的刻意的和善起來。
陶六平這會兒也回過神來,走上前來,將事的經過,與周福生說了一遍,隨後還著重點名了一下,陶大財的不講理,甚至還起手來。周福生自然也不是偏聽偏信的,聽完兩個的說法,綜合了一下,也知道了事大概經過,沒有立刻做聲,隻抬眼看向兩個小孩,見他們毫不退的,靜靜的回視了他一眼,他不由微微一笑,道:「這麼說是我家小石頭,還有香枝兒,兩人一起把你家孩子給打了,那把你家孩子帶過來瞧瞧,傷哪兒了?若是需要請大夫,這個傷葯錢,就我出
吧!」
陶大財一聽他這話,不由一陣為難,孩子並沒有傷著哪兒,帶過來讓周福生這麼一看,到時候可說什麼好?倒讓事兒沒完了。況且這個周福生可不好糊弄啊,一個不好,沒準被他給揍一頓,那可得不償失,還有聽他那話,隻有請大夫才會賠葯錢,若是好生生的,那肯定是不會賠要錢的呀,這麼
說,今兒算是白忙活一趟了,陶大財頓時一陣沮喪,但沮喪歸沮喪,今兒這事,還得看周福生怎麼說,不然,還真沒法善了。隨即便賠笑道:「嗬嗬!其實也不算是多大點事兒,也怪我太著了些,我看就這麼算了吧,咱們都別計較了,就這麼著,別過,別過哈。」說完人就向院外走去,準備就
此回家。隻是他才邁步子,周福生就喚住了他,語聲頗清冷的說道:「你這裡是可以算了,但我這裡還沒有完呢!」說完便目淩厲的看了陶大財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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