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試手,王氏不懂,隻要許婆婆不會反對就行了,雖然不相信小兒能有什麼本事,不過人家對容貌的在乎,也讓心生一些盼頭。
不指能養得跟小姑娘似的,卻也不能比一般婦人還糙不是,也有幾分心高氣傲,自認比起一般的糙娘們兒些,還是強不的。
這事兒母兩說了幾句,便不再提起,回到家,便又各忙各的事來。待到日頭升高時,陶家院子裡,迎來了已有些日子沒見的莫娘子,這莫娘子是慣會做人的,每次上門,都不空手,也不是什麼貴重東西,有時是一包糖果,有時是一些點
心,這禮送得不輕不重,也不好讓人拒絕,王氏也都拿差不多的回禮。
「莫姐姐有些日子沒來了,快屋裡坐。」王氏笑容滿麵的將莫娘子迎進屋裡,話雖這麼說,其實也就半個月未見而已。「你們上河村可是個好地方,我倒是想時常來走的,隻是前些時候,我家掌櫃從縣城接了筆生意,就忙了這些時候,這不,才空出一些來,我就來瞧你了麼。」莫娘子一
喜氣洋洋,果然是人逢喜事神爽。
「看來是筆大買賣,可得恭喜你們了。」王氏笑著祝賀道,能值得莫娘子拿來說的,可見這筆生意不小。
「大買賣算不上,但咱們這樣的人家,這樣就極不錯了,咱們做人啊也不能太貪心不是。」
「確是這個理。」王氏接話。
「其實我這次來,是有件事跟你說,你先聽聽,是好是壞的也不用急著給話,隻好生想想再說。」莫娘子低了聲音說道。
見如此,王氏心思一,約就知道大概是要說什麼了:「莫姐姐有話直說就是,好不好的我自會琢磨一番,怎麼也是姐姐的一番好意不是。」
莫娘子見聽明白了,下麵的話就好說了,直覺和聰明人說話就是好,也不用多費口舌,隻稍微提點一下,就能聽明白。「咱們都這麼了,也不必繞彎子,我就跟你直說了,是這麼回事,那莊家……」莫娘子十分詳盡的將莊家的形說了一番,包括繼母當家,不待見繼子,種種矛盾,也都說
了清楚。「因著那位繼母的原故,前頭定的那門親也被方給退了,這也不好說誰家的不是,也是疼兒的人家,隻是莊掌櫃也發了話,說是長子親後,就分出去單過,並不與那位繼母一起,隻逢年過節的照麵應個景也就是了,這一點倒是不用擔心,那莊家在縣城裡的鋪子開了好幾個,這日子很是過得……」莫娘子自然是很看好莊家,畢竟那樣的
家底,非一般人比得上的,若非家裡這種種遭心事,也未必會與陶家說親。王氏聽著,不由思量起來,陶家也就是一般的百姓,並沒有看不起商戶一說,隻要有吃有喝,能好好過日子就很好,比起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戶,其實商戶人家的日子,
過得更輕鬆些。而莊家有此家底,也不必家眷拋頭麵,王氏思量著,已覺心,至於退親的名聲,並不那麼看重,倒是那個兇悍的繼母,讓頗為猶豫,怎麼也是婆婆,真要刁難起
人來,也是能讓人吃一番苦頭的。
「那莊掌櫃當真說過親就分家的話?」王氏問道。「確實說過,你要不信,到時候可以當麵問,生意人雖說狡詐,卻也守信,尤其是做得頗有名氣的,就更要守信了,不然壞了名聲,生意就難做了。」莫娘子見問起,就
知也有那麼點意思,隻是還在猶豫。
莫娘子這會兒替莊掌櫃覺得不值,怎麼就娶了那麼個婦人,鬧得家宅不寧,好好的人家,連親事上頭,都鬧得這麼為難起來,果然娶妻還得娶賢。「我跟你說,那孩子人確實不錯,我家掌櫃小時候也是看著他長大的,隻是後來搬去縣城,來往得些,但現在瞧著,也是極好,模樣兒生得不錯,也好,人也能幹,如今十九歲年紀,已是在鋪子裡幫著莊掌櫃照顧好幾年的生意了,以後分出來單過,日子也不會差到哪裡去。」莫娘子誇讚道,那孩子也就繼母不疼,看著都覺得可人疼
「照你說,他這樣的人,怎麼也不該不好說人家纔是啊!」王氏疑的問道。「確實如此,在縣城裡上門說親的也不,隻是莊掌櫃覺得那些人家都不太合適,這孩子是長子,了親又要分出去單過,外麵的事兒已是忙得夠累,沒得回家還要心家事,不免把日子過得太艱難了些,就想找個能幹些的姑娘,過門就能當家理事,料理家務,幫著丈夫分憂,城裡的那些姑娘,家裡但凡有些家底的,誰不是把姑娘養著
多半也是吃不了這個苦,而真正能耐的姑娘,卻又看不上莊家,畢竟有那麼個婆婆要應付,也是難為人。」莫娘子說著,不由又是一陣嘆氣,壞事的就是那婦人。
王氏聽著,點了點頭,大致的形也聽明白了,約就是高不,低不就,這婚事就耽誤到現在,十九歲年紀倒也合適,真要是個能幹的,日子倒也不愁過不好。
「這事兒我知道了,卻得容我想想,一時半會的,也拿不定主意,況且我當家的也不在家,怎麼說兒婚事上頭,也得讓他點頭了,纔好往下說。」王氏笑了笑開口說道。「確實是這個理,我也說不急,你慢慢考慮一下,莊家那邊雖然急著為長子說親,但聽說了香花兒這樣的好姑娘,也是願意等一等的,王妹妹什麼時候考慮好了,就讓人送
個信過來,不然,我過幾日再跑一趟也,妹妹這好地兒,我也想時時來,跟著沾沾福氣。」莫娘子笑著打趣了一句。
「什麼福氣不福氣,倒是我時時沾著姐姐的呢。」王氏也笑。
正事說完,莫娘子也沒想多留,站起來道:「今兒來就是說這事的,正事說完,我也該回去了,近日鋪子裡也是有些忙。」「如此也不好多留姐姐,我送你。」王氏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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