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莫娘子,王氏進屋裡看了一圈姑娘們的刺繡,隨後又回到自個屋裡,坐著想了半響,也沒想出個結果來,關乎兒的終,也不想冒然決定。
想了半天沒結果,也就不去想了,等陶六平回來,讓他想辦法去打聽一下,看看莊家的小子,是不是果然如莫氏所言,那般的才幹出眾,若真如此,倒也可以好好考慮。香枝兒卻是興緻的在許婆婆那邊折騰起來,之前也沒想過那麼多,隻覺得學了醫,也算是學個一技之長,能有個安立命的本事,便也就好好學起來,但卻忘
了,醫學用在容養上麵,也是頗有關聯的。
就好比,用藥調理,能讓人氣紅潤,神奕奕,而外在護養的藥材,也是不,許多藥材,已是形了方子,在一些人家,還當傳家之,代代相傳的。之前說許婆婆這裡有些養容的方子,可不是騙人的,一本頗厚的丹方集,除了養容的方子,還有許多別的方子,多數還是治療疾病的方子,這些養方子,看
著像是附帶的,並不收集在丹方集中,而隻是單張的夾雜在其中,所以這幾張方子,就並不如其它的重要。可是就算是不太重要方子,能被夾雜在丹方集中,卻也能現出它的地位來,隻是這些方子中的一些藥材,任許婆婆這裡號稱藥材齊全的地兒,也是遍尋不著的,就說上
麵最簡單的珍珠,許婆婆這裡就沒有。。要說珍珠這玩意兒,以前在現代的時候,也是見過不,很多人工養出來珍珠,價廉,尋常人都能買得起,但現在這時代,形可能就不一樣,沒有人工養,
都是野生的東西,那就是以稀為貴了,品相差些還好說,若是品相好的,說價值千金應該都不為過。
好東西是好東西,但是太貴了,也不是普通人能消耗得起的。
香枝兒搖了搖頭,又將這些方子收了起來,隻其中一樣就沒錢買,更別提別的更難尋,這幾張方子,現在還真就隻是一張方子而已。這些方子是用不上,但可以據現在所有的藥材,自個配一副調理的葯出來,心裡略琢磨了一下,便鋪紙硯磨,提筆寫了起來:「當歸、當參、川芎、黃芪、阿膠…
…」數種藥材,一氣嗬的寫下來。
寫完拿在手裡細看了一番,沒有問題,便點了點頭,放在了一旁,這是服的葯,主要功效是調理氣,細緻。隨後,便又琢磨了一副外用的方子:「白朮、白芨、白芷、白蘞、白茯苓、白附子、細辛……」等等數種藥材,外用的藥材,需要磨沫,用水調勻,加蛋清,每日早
晚敷麵,可起到白奇效。
沒用多長時間,便琢磨出外兩副方子來,順便還把葯給抓了,分別包好,等著回家時,好拿回去給王氏試試。要說這三年來,抱著那本厚重的藥草集啃得也算徹,如今,別的本事沒有,但隻要看到什麼藥材,就能報出藥名,並悉知它的藥,要說治個什麼普通的風寒冒
什麼的,也不在話下,不過,倒底還隻是半桶水響丁當,醫學一途博大深,越往深了學,越覺到其深奧難懂,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
就說、聞、問、切,這最基本的東西,都還沒開始學呢,更別說還有那神奇的點陣圖、針灸之,如今這樣,卻是連醫學的大門都還沒到呢。想到這些,香枝兒不免有些垂頭喪氣,學了整整三年,就隻學了一本書而已,這讓向來自詡聰明過人的,何以堪啊,這樣的學習進度,要學到出師的時候,那不怕
得幾十年之後了吧!也難怪每一個中醫大夫,都是白髮蒼蒼,沒有幾十年的專研,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個大夫。卻不知,在這裡垂頭喪氣的胡思想,而在一旁看著的許婆婆,卻是對滿意得不得了,這孩子有耐心,坐得住,學東西踏實,一本藥草集,花三年時間看完,速度
已是極快的了,想當初自己可是用了整整八年時間,纔算真正的吃了這本書,香枝兒,比強。而香枝兒研究著養方子,再自個琢磨開的方子,都看在眼裡,心裡也是暗自點頭,這兩個外皆修的方子,還算開得不錯,雖然比不得丹方集裡的那幾張古方,但小小年紀,能開出這樣的方子,已屬不易,況且,約猜測,香枝兒是以這裡現有的藥材基礎上開的方子,若是這裡的藥材再多一些,沒準開出的方子,便又不同
所以,這孩子其實比想象中的,估計還要強些,也就是說,是真正的將那本藥草集吃了,甚至已能靈活的運用起來,許婆婆暗自為這個猜測而心喜。而香枝兒,弄好兩副養葯之後,放在一旁就不再理會這個了,而是又翻開藥草集,細細看了起來,這三年來,許婆婆隻讓看藥草集,也沒有教授別的,不過,這本
藥草集裡麵收集的藥草,也是十分廣泛,幾乎囊括了各地的各種藥材在,確實算得上是一本,頗為完整的藥草典集。而這三年所學,全是從這本書中而來,越是記每種藥草的藥知識,便對中藥一途,又多了一層認識,中醫藥一途的博大深,非一夕之功而,一個學西醫的
中途改換門庭,也不得不被其粹而吸引。
「香枝兒,藥草集都看完了嗎?」許婆婆出言問道。
「看完了,不過我還想再看一看,我覺得這藥草集,越看越讓人深其中。」
「嗬嗬,看完了就好,想要再看,什麼時候都,不過,你也該學些別的了。」許婆婆笑得十分慈。
「學些什麼?」香枝兒抬眼,又目極為清亮。「、聞、問、切……那就從,開始學吧!」許婆婆波瀾不驚的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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