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五章無題
「太後,恪王爺到了。」丫頭稟報道。
「讓他進來。」太後的神越發不好,這裡還沒說服香枝兒,那邊聞著信兒就趕了過來,還真當是吃人的妖怪了,防得跟什麼似的。
「見過太後。」周承澤進到屋,目便落在香枝兒上,見並無不妥,這才放下心來。
經過之前的那些事,他對太後、小秦氏等人,已是十分防備,擔心們還會使什麼招數,畢竟鬧那樣,如今已是不可能再和睦相的,就算是表麵上的和睦,他都無法做到。
太後打量著周承澤,神頗為不善,手裡的佛珠已是得啪啪作響:「你眼裡可還有我這個太後?」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讓周承澤出詫異之,隨即便扯著角笑了下,拱手道:「太後是一國之太後,誰又能不將你放在眼中。」
「眼中既還有我的存在,那麼對秦家下手之時,何以沒有半分顧及?」太後很是氣惱道。
「原來太後生氣,是為了秦家啊,這可就怪不著我了,父皇令我統領戶部,上上下下自是要清查一遍,有功當賞有過即罰,秦主事犯了國法,令其下獄又有何不妥?」周承澤轉頭看向太後,隨即道:「太後若想為秦主事講,到我這兒卻是不,不若還是尋父皇說說吧,不然我這裡也不好差啊!」
太後聞言, 不由吸了吸氣,燕禇是什麼,再清楚不過了,向來不講麵,對誰都鐵麵無私,即便是對這個母親,也都不可能有所鬆,當真要向他開口,指定有一大堆的話等著,需知如今可是太後的份,若還被兒子訓斥一番,這臉麵還要不要?
靜默良久後,不由開口道:「既是有功當賞,有過當罰,我自是不能為難於你,但你所清查的那些功過,都是前朝之事,如今新朝剛立,國法也扯不到前朝之事上吧?」
周承澤聽到這話,卻是笑了起來:「太後有所不知,這位秦主事行事,很有些無度,前朝那些事兒,以往也包得嚴實,若沒有人去刻意清查,估計也都不會餡,畢竟以前有國公府做靠山,也沒有人會故意與他為難,那些事兒自也就沒人會揭出來。」
「但秦主事這膽子便越發的大了起來,一年一年的,也著實虧空了不,在戶部主事這位置上,做了七八年時間,太後你猜他貪汙了多銀錢?」
太後一聽這是要揭老底,臉很是不好看,對於自己的侄子是什麼,還能不清楚嗎,太小的數目都無法讓他滿足,這樣歸總起來,都不敢往下想。
「虧空得再多,那也都是前朝的國庫,與咱們如今新朝可不相乾。」太後道。
「太後言之有理,前朝虧空得再多,那也是前朝之事。」周承澤附合道。
「既是如此,那就早些將人放出來,總關在牢獄中,誰臉上都不好看。」太後心下鬆了些,覺得自己這話說得沒錯,前朝的事歸前朝管,新朝的事歸新朝管,互不牽扯,以前犯的過錯,到如今也該一筆勾消了。
誰的臉上會不看了,除了太後你,也沒誰了,香枝兒聽著這話,心下暗暗思量,隨即看向周承澤,見他似有竹的樣子,頓時收起對他的擔憂,想來也是,既能總領戶部,應付幾句問話,也難為不了他。
便也不多言,隻在一旁瞧著。
「太後你大概沒想到吧,這位秦主事,他不但犯了前朝的國法,也犯了新朝的國法!」周承澤不急不徐,語氣輕緩,一字一句的吐道。
太後正覺得自己這話說得不錯,以話住了對方,心裡正覺得薑還是老的辣,不想這人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來,頓時便皺起了眉頭,新朝才立多久,這就按奈不住手了?
頓時深吸了一口氣,很是有些恨鐵不鋼,對於這個侄子,也真是不知說他什麼好,新朝才立,一應事務都還沒上正軌,他也不知看看風向如何,這就迫不及待的起手來,頓時覺得心肝脾肺都在疼,給氣的。
「那你倒說說,他犯了那條國法?」若是當真如此,隻能另想他法,若是對方隻是拿話來糊弄,定要讓他好看。
「這一條條一樁樁的,要細說起來,怕是說一晚上都說不完,明兒我讓人取了卷宗來,請太後親自過目。」周承澤神坦的說道。
瞧著對方這不避不讓的神,太後心頓時沉到穀底,這般的自得意滿,可見並非是說虛的,那便是實打實的收集到了證據,那要為其說,怕是更難了。
頓讓頭疼不已,兒子燕禇是個隻講規矩不講麵的,如今他生的這個兒子,也跟他一個樣,竟是半點份也不講,倒讓一時為難起來,不知該從何手,怎麼說也是自己孃家的侄子,又哪會見死不救的道理,雖然還沒到死那份上,但已是下了大獄,待審查清楚,不定是流放,也或是罰沒家產,都非是樂意看到的。
什麼卷宗不卷宗,不用看,隻看周承澤如今這篤定的神,便知曉,他所說的估計沒有假,那不氣的侄子,定然是犯事了,且事兒怕是還不小。
「你當真是一點麵也不講?」太後目冷冷的看向周承澤。
「太後,國有國法,這非是我講不講麵之事,就算我有心放他一馬,但這些卷宗,最終也都會呈到皇上的跟前,屆時如何置,也不是我說了算的。」周承澤淡淡一笑道,並不太後的威脅。
隻瞧著他這神,太後就知道了,想從周承澤這裡下手,怕是沒有可能,目頓時變得晦暗不明起來,想要對方就範,那就得拿住他的把柄,而這夫妻倆能有什麼把柄呢?
瞧著平日行事似頗有章法,想要他們的把柄,又談何容易,但人也不可能不犯錯,隻要有心,不怕捉不住他們的把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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