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一章無

燕慎一番思索之後，心下已是激難擋，又擔心遲則生變，也沒多耽擱，便徑直進了宮裡。

「父皇，那陶末扮男裝，以兒之在戶部當差，實在是藐視君上，有欺君之嫌，而燕恪明知其是兒，卻還聽之任之，這行徑著實……」

燕慎好容易逮到了把柄，自是一口咬死，絕不放鬆。

燕禇聽著直皺眉，心下也是暗自思索，這不像是燕恪的行事作風啊，隨即便讓人去傳燕恪。

不多大一會兒，陶末是兒的訊息，便傳得人盡皆知，朝中但凡有點地位的，都聽說了這訊息，其背後自是不了燕慎推波助瀾。

而朝堂之上，自是不了一番爭執，朝臣分為三派，一派中立誰也不站，另一派以劉學士為首，鬧騰著要斬了陶末，要治燕恪的罪，甚至連剝奪其王位的話都有人提。

而另一派卻是戶部一乾員，卻是力燕恪，在戶部任職期間，倒也得了不人心，且燕恆自也站在他這邊，如此倒有些旗鼓相當之勢。

燕禇卻是被兩派人馬給鬧得頭疼不已。

朝堂上的爭端，往往因一些小事，便能牽大局，一個不慎，便將造不可挽回的局麵，為上位者，自是需得謹慎萬分。

而在後宮的太後聽聞此事，卻也不斷的向皇帝施。

「子怎麼為，這可真是千古笑話。」太後沉著臉道。

「那陶末並非是，隻是在戶部幫著算賬而已，說起來隻是請來幫忙打雜的。」

「嗬嗬，戶部管著天下錢糧，何等要的地方，一個無名小足，若無人指引，又豈能得了戶部，就算不是，可一介子，也不該這些要之。」

燕禇扯了下：「那依太後你的意思？」

「嚴懲，那陶末為子不守婦道，卻參與朝政之事，實在有失統，我為太後，約束天下子是我的職責。」太後惡狠狠說道。

子就該守婦道，不守婦道的人，就該拉出去砍了。

「殺了陶末，然後呢？」

「燕恪這個王爺，當得也忒不盡責，不若讓他在府中反醒吧。」對於燕恪，太後當真是恨極了他，若非是他將秦家大老爺關進大牢中，還定了他的罪名，不然又豈會首異。

如今且先在府中反醒著，後麵再剝了其封號，那也就等同於一介平民之了，皇室之人貶為庶人的，也不是沒有，不算什麼稀罕事。

「我瞧著他果然不是什麼好的，落生沒多久，便剋死了娘，回府沒多久，府裡上下死了多人，想想還真是晦氣得很，因著他歸府來，咱們這一府上就沒什麼安生日子，果然是個災星……」

燕禇卻是越聽越聽不下去了，冷著臉道：「若舉薦賢能也算是錯的話，這滿朝上下，怕是再無人能用了，這陶末雖是個兒，但也確實是個有本事的，戶部的賬在手裡這麼一轉，清晰明瞭多了，前些時候的案子能結得那麼快，倒不乏的功勞。」

「算什麼賢能，區區一子，你竟還護上了。」太後不敢相通道。

這陶末扮男裝出戶部，顯見是有欺君之嫌，又豈能輕描淡寫的揭過去。

「太後你剛剛與我說為婦之道，這後宮不能乾政之事……」燕禇朝著太後看了過去。

太後臉上的神頓時一滯，後宮不能乾政，那多是說的宮妃，怕們吹枕頭風，而卻是太後，這明顯不一樣，可顯見人家是要混為一談。

「你這是什麼意思，莫不還覺得是我多管閑事了，我可是為你著想，也不看看朝堂上都鬧什麼樣了，你若還執迷不悟，當真不怕生出事端來？」

「能生什麼事端？太後不妨與我細說一下。」

太後能說什麼，有些事隻可意會不可言說，難不還能說誰要造反不，那皇帝還不記恨上，回頭就將人給削了。

「這麼說，你是執意要護著他們？」

「那倒不是，隻不過此事，卻不該由太後你來說。」燕禇撇了一眼。

「我是你母親，怎麼就不能說了，有什麼話是咱們母子說不得的，你就非要分得那麼清楚，跟我如此見外的。」太後著惱道，隻覺得燕禇做了皇帝，是越發不將這個親娘放在眼裡了。

「朝政之事，你往日也並不參和，如今卻是執意如此，我私以為你是有意報復。」燕禇再看一眼，語聲有些冷淡道：「秦大老爺沒了，你便想拿燕恪償命？雖說人是在外頭長大的，可那也是你嫡親的孫子，何以對他，你卻能如此狠心？」

說著，一臉疑的看向太後，很不明白是怎麼想的，秦家大老爺再是的侄子，可也沒有親孫子來得重要吧，當然這也有個親疏之別，可也不至於下這個狠心的。

燕恪若是沒了王爵，被貶為庶人，他所得罪過的人，又豈會放過他，隻怕一接一的報復，也會讓他堅不下去的，太後這心思，嗬嗬。

「你不是說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嗎，既是律法公正，那到燕恪這裡，又何需講什麼不的。」太後拿他的話來堵他。

燕禇卻是被氣笑了：「若他當真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我自是不會放過他，但如今這事，卻並非是十惡不赦，再則，這其實也並非是什麼大錯。」正如他所說，為朝中舉薦賢能，又豈能算錯，惟一有失之，是瞞了對方的兒份罷了。

但他這人，也向來是不拘小節的，男兒、兒，隻要有才幹即可，也並非是那麼計較這些的，隻不過子有才者實乃罕見，再則也沒有子朝的規矩，所以才會讓一眾人等這麼排斥。

不過太後這轉移話題，卻並不高明，他不由再次出聲道：「我隻想聽個明白，你為何如此針對燕恪？」

太後待孫子的態度，合該是待燕慎那般的態度，可惜的是這心眼兒偏得太厲害，以前燕恆不被待見，那也是因為他子骨不好，三天兩頭的起不了床，不說太後，就是他都十分嫌棄，但燕恪卻不一樣，強壯，文武全才，很有些本事。

這般才幹出眾的孫子，都不了的眼，心中眼中卻隻有一個燕慎，當然還有一個燕憫，旁的好似都不是的孫子似的，這待遇真的差得太多。

「你想多了，我何曾刻意針對過他，實在是他太不敬我這個祖母，你瞧瞧我宮以來，他何曾來探過我一回，你隻怪我偏心，可也不看看他們有沒有尊重長輩的態度。」

「不是你免了請安的嗎？」

「是免了請安，可你看慎哥兒可不就三天兩頭的來瞧我，再看其他人……」

「嗬，當初靜妃要殺人，恪哥兒媳婦差點沒死在手上，後你又一力維護著，太後，都這般形了，你還指他能孝敬你？」

「是啊，可不敢指他孝敬的，沒一刀抹了我的脖子，我都該謝天謝地了，這樣的孫子，我要來何用，可不能怪我不念祖孫。」

「我看太後怕不是因為此，而厭惡了他。」

「不是為此，還能為什麼，心裡眼裡都沒有我這個祖母的人，還指我能顧念他幾分不，沒這道理。」

「當年吳氏病死，邊侍候的下人，沒留下一個活口，而恪哥兒又被人抱出府去，沒能查出個前因後果來，此事說來……」

太後原本穩坐泰山，誰知突然聽到這麼一聲，臉上不由閃現一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