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盜版的起源圍著靈寺轉了三圈，費掌櫃也沒有找到那娘子口中說的『一看便知』，抬頭看去全都是黑的人頭和滿眼的煙霧繚繞。

「這哪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呀？」費掌櫃覺得自己好像是被那娘子給忽悠了，白在這裡耽誤了這麼多的功夫，頗有些不甘地向四周又了一眼，結果還是沒找到有什麼不同，就在自己準備招呼邊的小廝回去的時候，小廝突然拉了拉費掌櫃的袖，興地說道：「掌櫃的，你看那邊的小娘。」

真是沒見識的東西，這裡可是靈寺，平時來往的小娘多得去了，再者說自己一個幾十歲的老人盯著一個小娘看，那畫麵真的好嗎？

費掌櫃隨意掃了一眼，便催促道：「咱倆都出來這麼久了，還是快點回去，至於小娘……你在鋪子裡不也經常能看到嗎。」

「掌櫃的你誤會了，你看那小娘上穿的裳，上麵綉著祺瑞祥呢。」

呃？

聽到祺瑞祥這三個字，費掌櫃的腳步立刻就停了下來，連忙轉頭看了過去，果不其然，在自己旁不遠的地方，正款款走過一位小娘，以自己專業的眼看來，那小娘上的裳分明就是用素羅製作而。

而更吸引費掌櫃目的並非這裳的材料，而是綉在那裳袖口以及傘麵上的『祺瑞祥』三個字，這一回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都會聚到祺瑞祥那裡，原來們想要的便是與這小娘上穿的一模一樣的裳。

實話實說，小娘上穿的這件裳樣式的確很新穎，看上去很好地烘托出了小孃的貌與材，隻是就憑這一件裳以及上的料子怎麼也不可能值幾十貫這麼多吧？

就算自己親自刀恐怕也用不上七貫、八貫就能買得下來，再者那祺瑞祥從自己這裡買的那些素羅價格如此之低，他們的本更是低得可憐。

想到這，恐怕就連費掌櫃心裡也難免生起嫉妒，這祺瑞祥賺得實在是太多了。

到這裡，費掌櫃也不怕別人異樣的眼，盯著那小娘看了一會之後，自己心裡一轉，倒是也生出一條妙計，微微地點了點頭，輕聲道：「跟我來。」

小廝不明所以，跟在費掌櫃的後，沒幾步便追上了那位小娘，費掌櫃笑著一拱手，打聽道：「這位小娘，在下想跟你打聽一下，你上這件裳……」

「老丈問的是這件裳？」類似這樣的話小娘已經聽了不下幾百遍，不等費掌櫃說完，自己就按照陳慶之告訴自己的話，公式般地說道：「這件裳乃是祺瑞祥所製，老丈若是喜歡可以明天早些去祺瑞祥訂製一件。」

費掌櫃頓時一愣，連忙擺了擺手說道：「在下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問你上的這件裳賣不賣？」

呃？

一聽自己麵前的這位老者居然要買自己上的這件裳，小娘臉上的神立刻變得警惕了起來，臉上也沒了剛才公式般的笑容，搖了搖頭，生地拒絕道：「不賣。」

看到小娘臉上的表，費掌櫃就已經意識到，恐怕這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連忙開口解釋道：「小娘你莫要誤會，實不相瞞，小老兒家裡的七姐跟你年紀也差不多，自從看到這件裳之後就頗有些茶不思飯不想的，在下看得心疼，也是一連去祺瑞祥排了兩天，隻是……哎。」

看著費掌櫃嘆的口氣，小娘恐怕也明白過來，臉上雖然沒有了剛才的戒備表，卻同地搖了搖頭說道：「真的是對不起老丈，奴家上的這件裳是絕對不能賣的，所以奴家也是莫能助了。」

「我出五十貫。」費掌櫃不甘心地出一個掌。

五十貫？

小娘臉上的表頓時一亮，自己給人家做工一年，拿到的也不過是這個數目，隻是……

一想到陳慶之跟自己說的話，再想到自家那位娘子的厲害手段，別說是五十貫就算是五百貫、五千貫，小娘都不敢隨便把上的裳給賣掉，隻能苦笑地搖了搖頭道：「老丈還是去祺瑞祥買吧，奴家上的這件真的不賣。」

說完，小娘就從費掌櫃的邊走掉了。

按理說，費掌櫃沒買到心儀的裳應該是比較的失，誰知他臉上非但沒有失落之，反倒是流出一狡黠的笑容，又盯著那小孃的背影仔細看了一會，這才說道：「走，咱們回去。」

「回祺瑞祥？」小廝傻傻地跟了一句。

「回貴緣祥。」費掌櫃白了他了一眼。

回到貴緣祥之後，費掌櫃來不及照看鋪子裡的生意，自己挑了一匹花羅便鑽到了鋪子的後院，攤開布料，自己按照剛才記住的樣子，便快速地裁剪了起來。

不得不說，費瑞寶能當上這貴緣祥的掌櫃，的確有自己這麼一手，差不多忙了三個時辰之後，在天黑之前，還真讓他做出一件裳出來，又回憶了一下與那小娘上的並沒有什麼不同，想了想，自己特意在袖口也綉了三個字『貴緣祥』。

裳好不好，並不是自己說了算的，拿著這件裳，費掌櫃很快便來到了張家，他在這裡也算是人了，門子通報過後，很快便把他請到了府裡麵，張知魚正端坐在客廳中，看到他拎著一件裳走了進來，自己倒是好笑道：「費掌櫃這是何意？」

費瑞寶笑了笑，並沒有解釋，而是說道：「員外不要急，先找個丫鬟把這裳換過之後你就明白了。」

「哦？」張知魚一愣，揮揮手招來一個丫鬟：「去後麵把裳換好。」

丫鬟走了，張知魚倒是也提到：「不知費掌櫃聽說一件事沒有？」

「什麼事？」

「聽說這幾天那祺瑞祥的門前排得是人山人海，大家都在競相購買一件裳，而且一件裳居然能賣到幾十貫之多，到底有沒有這件事？」

這並不是張知魚的訊息有多麼的靈通，而是他自己的兒想去祺瑞祥買一件裳，可是一直也排不到，自己氣得回來跟張知魚嘟囔，張知魚一聽也有些不明所以，這祺瑞祥賣什麼裳能賣到這麼貴，而且每天還隻賣一百件，若是算下來的話，他們一天豈不是就能賺到幾千貫錢這麼多？

一想到這麼多錢都流進了祺瑞祥，張知魚的心裡就像被貓抓了一番，就算費掌櫃今天不來，自己還想派人把他找來呢，正好他到了，自己便問起來件事來。

費掌櫃微微一笑，正巧看到那丫鬟換過裳出來，自己笑瞇瞇一指道：「員外請看，這便是祺瑞祥賣的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