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1章風雲際會時「哪來那麼多廢話,立刻讓你的人退走。」
陳慶之的聲音愈發的急躁,對方這麼多人,要是真的不顧胡德的死活,要出手的話,就算自己能殺了胡德,那又能怎麼樣?
搞不好連自己在全都得被人家給滅了。
似乎胡德也想到了這一點。
而他擔心的卻是自己的安危,大好前途就擺在自己麵前,豈能在這小河裡翻了船。
忙道:「陳使院先別急,我立刻讓他們退後。」
說完,胡德沖著自己那些手下命令道:「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退,退呀。」
他一連喊了好幾遍,可是這些手下腳底下就像是紮了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居然毫沒有後退的意思。
反倒是其中一個人躍眾而出,右手握住刀柄,聲音冷森道:「押司曾經教過我們,武德司乃大宋最鋒利的一把劍,劍鋒所指,所向披靡,每一個武德司的人都要為武德司這三個字貢獻自己的所有,那怕是命。」
聽他這句話,分明就是沒把自己的命放在眼裡,胡德頓時氣急敗壞道:「費炯你這是公報私仇,陳使院千萬別信他的,他這分明就是借刀殺人之計,你要是真殺了我,你也得被他給殺死。」
「我知道。」陳慶之點了點頭,眼神中不帶一警惕地著對方,淡淡道:「看來你是註定要死的了。」
「不,不要。」什麼規矩與麵,隻要能活下來,比什麼都好,胡德可憐兮兮地看著費炯,似乎盼著他能夠手下留。
就在雙方的戰鬥一即發之時,從汴梁城的方向又是跑來一隊人馬,遠遠地看到這邊的況,馬上的人直接把刀亮了出來,大聲吼道:「誰敢我家小人,老子要他的命。」
這又是什麼人?
費炯一愣神的功夫,那隊人馬已經跑到近前,一匹匹高手大馬把陳慶之與其它人隔開,打頭的那匹馬上坐著的分明就是武小六。
腰間的鋼刀已經出鞘,桀驁的臉上寫滿了兇狠與霸道,先看了一眼陳慶之,見他無事,這才鬆了口氣,扭頭問道:「小人,這些人什麼人?」
「武德司的人。」
見武小六已到,陳慶之也算是鬆了口氣,看了一眼有胡德,淡淡道:「胡押司這回可以跟我們走了吧?」
武小六帶來的全都是陳家的銳,不是兵刃鋒利,上重要部位還披著竹甲,一個個兇神惡煞的樣子,看上去比武德司的人還要厲害些。
胡德沒來由地鬆了口氣,任務沒完,自己還有藉口可以找,可是命丟了,卻是多錢都買不回來的。
連忙點了點頭:「就依陳使院的。」
兩相比較一下,費炯也沒有必勝的把握,自己犯不著冒著得罪胡德的風險去手,乾脆也就預設了放陳慶之等人離開。
馬車重新了起來,可是還沒走多久,從汴梁城的方向又跑來一支人馬,跟前兩批的人不一樣,這次跑來的卻是甲鮮明的軍,手中拎著鋒利的鋼刀,到了近前,呼啦一下把所有人都圍了起來。
道一下就被堵得水泄不通。
陳慶之也拿不準這些人是誰的人馬,看他們也沒有人站出來,就在自己疑的時候,軍突然一分,一匹白的高頭大馬從人群外走了進來,看到馬上端坐的那個人,陳慶之臉上的表一下就變得難看起來。
張堯佐,他怎麼來了?
半路上沒攔到陳慶之,張堯佐就知道陳慶之肯定是走了的小道,乾脆自己直接把攔路的軍給撤了,全都放在汴梁城的附近,再加上用武德司的人馬,一定能在陳慶之進城之前把他給攔下來。
此計果然有效,看到陳慶之的時候,張堯佐鬆了口氣,冷冷地問道:「陳慶之,你把我兒關在哪裡去了?」
陳慶之想都不想,直接把胡德推了開,自己來到馬車旁,掀開車簾,一下出裡麵被綁得結實的張昱,自己一指:「張相公不是想看自己的兒子嗎,他就在這裡。」
看到張昱居然被綁這般樣子,馬上的張堯佐臉一下就變得難看之極,抖的手指點著陳慶之怒道:「好你個陳慶之,我兒子大小也是個侯爺,你居然敢這般對他,還不快點把他給放開。」
陳慶之一手又把車簾重新蓋上,冷笑道:「張相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這張昱乃是開封府要犯,你不過是三司使而已,又怎麼會有放人的權利?你要是真的想讓我放人,那也容易。」
「你想怎麼樣?」張堯佐微微瞇著眼睛,惡狠狠地瞪著陳慶之。
這種程度的眼神本就威脅不到自己,陳慶之微笑道:「很簡單,隻要張相公去見我家包大人,包大人一句話,我立刻放人。」
這不是說廢話嗎,自己要是能在包拯麵前說上話,至於用這麼多的人力力來救自己兒子嗎。
看來,不真格的是肯定救不出張昱了。
張堯佐眼神中著危險的芒,盯著陳慶之,寒聲問道:「陳慶之,老夫再問你一遍,到底是放,還是不放。」
「張相公是不是年紀大了,比較健忘?我剛剛已經說過了,想讓我放人,找包大人來。」
「好,好,好。」張堯佐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心裡已經起了殺心,自己的確是真心想救張昱,可是也考慮過萬一救不出來該怎麼辦,想來想去,自己也隻有狠下心,一個兒子死了,自己還有別的兒子,隻要自己跟他之間的勾當沒有人知道,那自己的位置就能保住。
保住自己的位置,也就是保住了希。
想到這,一殘忍閃過張堯佐的臉,大聲道:「陳慶之勾結土匪綁架安樂侯,實乃罪大惡極,眾將士聽令。」
「有!」軍中齊齊發出一聲吼聲。
張堯佐最後看了一眼那輛馬車,把手狠狠地往下一劈,大吼道:「一個也不許放過,給我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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