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章平煉藥島竹亭居裡,秦厲泓眉頭鎖,似乎在思考怎麼樣才能將卿定罪。
這一瞬的寂靜中,卿又說話了,「現在我聽說煉藥島與柳家走得極近,全然不顧之前秦非玉被殺一事,且如今煉藥島也有了新的主,更重要的是,我聽說姒夫人,您出柳家,曾是柳家金貴的嫡長。」
的目指向姒夫人,「柳家是你的孃家。」
而後又看向秦厲泓,「柳家和你關係很好。」
卿手,指向自己,用一種很誇張的懷疑態度說道,「而眾所周知,我是家主流落在外的兒。」
「這三點聯合起來,也太巧了。我猜會不會是秦老島主,聯合姒夫人您,一塊用這些已經過去很久的事來汙衊我,想將我在今日除去?」
的猜測,仔細一想似乎還真有些道理。
隻是姒夫人和秦厲泓知道本不是這樣的,姒夫人皺眉,心裡嫌棄秦厲泓本不中用,不急不緩地嗬斥:「放肆!我用得著除你一個年輕人嗎?下一任的家主,無論是誰,都不會是你這個外來人,既然這樣,我又何必將你放在心上,更莫說用計除去你了。你對我一點威脅也沒有,而你說的這番推測,本站不住腳。」
「來人,掌的。」姒夫人道。
原先被懷瑜撓了一爪子的老婦人從姒夫人背後走出來,還有兩名黑蒙麵男子,老婦人麵懷得意,急迫地朝卿走來,掌高高揚起,甚至帶起了一縷風兒。
卿抬手擋,跟在老婦背後的兩名黑男子卻直接發出威,一左一右地擒住卿雙手,老婦人的手就要落在卿的臉上,那力道又快又狠,帶著恨意,像是想一掌將卿打死。
姒君臨的腳忍不住了,對上姒夫人平靜的眼神,他的滿腔孤憤好似被一桶冰水,從頭澆到腳。
他不能出手。
若是出手,被姒夫人抓到把柄,這十幾年來的努力將功虧一簣,將來的家主,非姒九如莫屬。
暫時忍,總有報仇的機會。
可是,看著那一掌向卿臉上落下,姒君臨的腦子裡在保持清醒,他的作卻遵循了本能。
姒君臨一腳邁出。
靈空間裡,食狗咆哮,「哪裡來的臭手,居然還敢打我食狗大人看上的人。」
伴隨著它的怒吼,食狗在靈空間一躍而出,從卿頭頂,一口叼住老婦人揚起的手腕,直接咬斷,而後落在地上,嫌棄地吐掉,轉首威脅地著挾持卿雙臂的兩個黑暗衛,嚨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給本大人放開你們的狗爪!否則,別怪本大人把你們的頭給咬斷!」
「放肆!」姒夫人重重拍桌,眼底終於有了怒火。
方纔的老婦人不是很聰明,但卻能在姒夫人邊耀武揚威,靠的就是姒夫人的縱容。
因為,這斷了手的婦人,乃是姒夫人的母。故而,雖然犯傻,但姒夫人一直給幾分薄麵。
但是現在,姒夫人的母竟被一隻孽畜咬斷了手,疼暈了過去,這豈不是在挑釁姒夫人?
姒夫人這一拍桌,竹亭居四麵都有白侍衛有條不紊地趕來,這些白侍衛都隸屬於姒家的司法堂,每一個都鐵麵無私,隻講家規,沒有人。
卿到了姒夫人在姒家的地位,哪怕姒夫人不家主寵,但隻要是姒家的主母,地位就擺在那裡。
卿微微勾,「我就是瞎猜而已,夫人何必這麼氣憤?難不被我給說中了,夫人在惱怒嗎?」
「何謂惱怒?你肆意猜測,本就該打,我讓我的僕人打你,你卻斷的手!你在外長大,沒有教養,配不上姒這個姓氏,我可以容家主寵你,但卻容不得你今日在此放肆,視姒家家規如無,隨意出手傷人。」姒夫人義正詞嚴,端出的理由井井有條。
「那我無妄界的聖,就能任由一個卑賤之仆手掌摑嗎?」
一道清朗冷冽的聲音,從竹亭居的大門外傳來。
卿欣喜地回頭去,對上正走進來的天歌視線,天歌欣白長袍,步步鑲金。
姒君臨派人去無妄界傳訊息,傳得這麼快的嗎?
卿訝異,然後就聽到姒夫人揮了揮手,那些姒家的白侍衛都退下去了,兩名黑暗衛也退回姒夫人邊。
卿發現天歌好像有點不對勁,他並未看向,且有一種讓卿形容不出來的覺,十分地陌生。
隻不過,眼下沒有說,反而是朝秦厲泓說道:「煉藥島主,你說我先前盜了你煉藥島的藥材,張口就來汙衊我,我決定了,讓你的汙衊真,也讓你沒有冤枉我。」
卿拿出骨哨,放到邊吹響,遠閃來數道黑影,黑影速度極快,橫衝直撞,立即引起了姒家侍衛的注意,他們追逐著黑影,來到竹亭居。
以龍樞為首的三名死士,裹著外麵帶進來的寒風氣流,跪倒在卿腳邊,極致恭敬。
卿當著秦厲泓的麵,直接下令:「給我平煉藥島,將有用的東西都拿回來,一也不能留下,誰敢反抗,就殺了他。」
龍樞等人領命而去。
眾人看呆,全然不知龍樞等人份的來歷,他們來得快去得也快,且能在姒家來去自如,說明他們的修為並不俗。
也就在這時,竹亭居裡的人纔想起來卿的另外一重份,不止是他們家主的兒,更是無妄界的聖。
隻是,聖這個份卿不怎麼用,他們都忘了。
秦厲泓然大怒,沒等他發火,卿就幽幽笑道:「秦老島主,與其在這裡不了我,不如回你的煉藥島看看。」
秦厲泓看向不發一言的天歌,又看向已經不再說話的姒夫人,他終於待不住,拂袖走出竹亭居。
如卿所說,他必須趕回煉藥島去看看況。
天歌瞥了一眼卿,隻道了一個字,「走。」
說完,他轉離開。
卿心裡怪怪的,抬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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