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門窗都是關著的，不可能有風從外麵飄進來。

很顯然，屋裡的冷風並非自然形。

阮綿綿抱住胳膊，努力下心裡的恐懼，聲喚道：“原夜，是你嗎？”

白霧氣從四麵八方飄來，彙聚一個修長的人影。

他站在阮綿綿的麵前，低頭注視著。

233號：“綿綿彆怕！”

阮綿綿：“我不怕……”

233號：“你不怕的話，你抖什麼？”

“……”

阮綿綿也不想抖的，可是控製不住自己啊！

白人影抬起手，霧氣著阮綿綿的臉頰拂過，留下冰涼的痕跡。

“綿綿……”

明明近在咫尺，但他的聲音聽起來卻像是遠在千裡之外，非常的遙遠。

阮綿綿一邊發抖一邊問：“你能放過我嗎？”

“不能。”

毫不猶豫的回答，徹底斬斷阮綿綿最後的一僥倖。

哭無淚：“你救了我的命，你是我的恩人，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但是我真的很怕鬼啊！咱們打個商量吧，隻要你能放過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白人影冇有。

他默默地看著麵前的人。

過了許久，他才吐出輕輕的兩個字。

“我不。”

又是這兩個字，阮綿綿忍不住問道：“你就不能換個回答嗎？”

“我不。”

“……”

阮綿綿認輸了。

這貨就是一筋，不會轉彎，說多都冇用。

頹然地坐到凳子上：“我真倒黴，上你這麼個頑固不化的傢夥。”

白人影單膝跪地，與保持平視。

他捧起阮綿綿的臉頰，湊上去親了親，似乎是在安。

阮綿綿：“……”

艾瑪都被凍得麻木了。

後來，白人影乾脆盤坐在地上，雙手抱住阮綿綿的小，頭枕在的大上，像隻大型犬科，滿滿的都是依與信賴。

阮綿綿全僵。

完了，也被凍得麻木了。

233號：“你就認命吧。”

阮綿綿隻覺得生無可：“好想去死一死。”

233號：“你就把他當一條寵狗好了，你看看他，多可啊！”

阮綿綿大怒：“你家寵狗能一口氣弄死三個大活人嗎？！”

“……”

過了幾秒鐘，233號才接上話：“可如果你不管他的話，也許他會弄死更多人。”

阮綿綿無言以對。

殺人必然要到法律的製裁，可原夜是鬼，法律無法約束他，現在唯一能控製住他的，就隻有綿綿了。

看著麵前的白人影。

他的臉很模糊，看不清楚五，但阮綿綿能覺到，此時的他一定在注視著。

阮綿綿心想，已經彆無選擇，隻能著頭皮接麵前這個鬼。

可在此之前，需要問清楚一件事。

“原夜，你為什麼要殺人？”

白人影歪了下腦袋，竟然出幾分天真的意味。

“因為他們欺負你。”

阮綿綿怔住：“啊？”

“欺負你的人，都該死。”

阮綿綿忍不住辯解：“他們冇有欺負我……”

“不，他們欺負你了，我看到了。”

阮綿綿無法理解原夜的固執從何而來。

試著問道：“你為什麼會覺得他們欺負我？”

“那個大個子總是用瞇瞇的眼神盯著你，他還妄圖得到你，你是我的，冇有人能從我手裡把你搶走。”

阮綿綿不敢置信：“你就因為這點原因殺人？”

“他該死。”

阮綿綿：“那路小雨呢？有什麼地方惹到你了？”

“把你關在門外，不讓你進房間休息，對你懷有惡意，想要傷害你。你是我的人，所有傷害你的人，都必須死。”

阮綿綿：“那簡月呢？”

“懷疑你是兇手，還想把你送進監獄，更該死。”

阮綿綿無言以對。

冇想到，原夜殺人竟然是為了。

三條人命啊！

阮綿綿心裡的負罪更強烈了。

努力下心裡的畏懼，認真注視麵前的白人影，一字一句說道：“原夜，你不該殺人的，即便他們真的做了對我不好的事，他們也罪不至死。”

“不，隻要是欺負你的人，都該死。”

阮綿綿：“你把他們都殺了，回頭警察問起來，我就了嫌疑犯，你這樣會給我增添很多麻煩。”

原夜：“那就把警察也殺了。”

“……”

臥槽，年你的思想很危險啊！

阮綿綿一想到等下警察就該來了，就覺得心驚膽戰，生怕再惹出人命司。。

慌忙哀求：“彆彆彆，你千萬彆再殺人了，我求你了！”

原夜：“可是他們會給你帶來麻煩。”

“沒關係，我能解決這些麻煩。”

原夜緘默不語。

看他的樣子，肯定是不打算改變主意。

阮綿綿不能再放任他繼續濫殺無辜，把心一橫，咬牙說道：“你要是再殺人，就不要再來找我，我不想再看到你！”

的本意是想說幾句重話，威脅原夜，讓他能稍微收斂些。

冇曾想到的是，的話中了原夜最在乎的地方。

他頓時就急了。

白霧氣劇烈翻滾起來，它以不容反抗的強大力量，猛地將阮綿綿撲倒在床上。

刺骨的寒意包裹住阮綿綿，令渾抖，臉煞白。

慌忙抬手反抗。

白霧纏住的手腕，固定在頭頂上方。

阮綿綿掙不開，心裡越發慌：“你放開我！”

原夜靠近，寒氣鑽的鼻腔。

“我不。”

阮綿綿又氣又怕：“你到底想怎麼樣？”

原夜著的，一字一頓地說道：“你不能離開我。”

阮綿綿試著跟他談判：“我可以不離開你，但前提是你不能再殺人。”

“誰欺負你，我就殺誰。”

阮綿綿快瘋了：“你怎麼就聽不進我的話呢？不管誰欺負我，你都不能殺人，你無權去判決彆人的生死！”

“他們欺負你，他們該死。”

“……”

我說兄嘚，你是屬驢的嗎？咋就這麼倔呢？！

好說歹說都不聽勸，來的話更加不是他的對手。

阮綿綿已經無計可施

直接攤開四肢，宛若一條生無可的鹹魚，用一種近乎自暴自棄的語氣說道：“你乾脆殺了我吧，這任務我是冇法完了，我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