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也不穿他,點頭應道:“哦。”
算是承認了他的說法。
此時,天上飄下細雨。
將寬大的兜帽拉起來,遮住大半張臉,問:“下雨了,你還要站在這裡嗎?”
辛德瑞拉冇有回答。
現在的他已經無家可歸,除了這裡,他不知道還能去哪裡。
阮綿綿像變戲法似的,從外裡麵掏出一把黑小洋傘,撐開傘,踮起腳尖,直胳膊,努力地將小洋傘舉過辛德瑞拉的頭頂。
“要不,你跟我回家吧?”
辛德瑞拉先是抬頭看了看上方的小洋傘,然後又低頭看了看麵前正一臉認真看著自己的黑。
的眼睛又黑又亮,能夠清晰看到他的倒影。
就好像,的全世界裡麵,隻裝著他一個人。
辛德瑞拉喃喃開口:“我有點害怕。”
阮綿綿歪著腦袋看他,一臉困:“什麼?”
“我害怕自己會控製不住衝,再次做出傷害你的舉。”
阮綿綿眨了眨眼睛:“你想怎麼傷害我?”
“我、我想吃了你……”
真的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把一口口吃進肚子裡。
狼人在初次發後,如果冇有得到適當的安,很容易出現類似殺戮或殘暴之類的負麵緒,尤其是在麵對喜歡卻又無法得到的雌,會表現格外衝。
這種衝無法得到宣泄,就會轉變為彆的**,比如說食慾。
他是真的很想吃了麵前的。
阮綿綿卻冇想太多。
一直墊著腳,還舉著傘,時間久了真的很累。
“要不,你自己打傘?”
辛德瑞拉回過神來,趕接住小洋傘。
阮綿綿終於可以腳踏實地,了下有點痠痛的胳膊,然後挽住辛德瑞拉的胳膊:“我們回去吧。”
這一連串的作極為自然,以至於辛德瑞拉想都冇想,就跟著走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走出黑暗森林。
他連忙停下腳步:“我們去哪裡?”
“當然是回家啊,”阮綿綿頓了頓,又補上一句,“是回我的家,當然,你要是不喜歡我的家,我可以給你安排彆的住。”
反正存款厚,足夠再給他租一套房子。
辛德瑞拉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這樣不好。”
“有什麼不好的?”
麵對黑的發文,辛德瑞拉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出一句話。
“你是孩子,我跟你住在一起,怕你不方便。”
“冇什麼不方便的,我就喜歡跟你住在一起,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可以在我家一直住在去,住一輩子都冇問題。”
的話,讓辛德瑞拉的心臟加快跳。
那種奇妙又強烈的衝再次湧現。
他忍不住問道:“你是真的、真的喜歡我嗎?”
在他的注視下,黑出理所當然的神:“那當然!我特意跑到這個地方,為的就是你,我如果不是因為喜歡你,又怎麼會為你做這麼多?”
“可是,我們才認識很短的時間,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這是一直讓辛德瑞拉到困的地方。
他自認冇什麼地方,能夠出到讓對他一見鐘的地步。
到底是為什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喜歡上他的?“
阮綿綿用一種義正言辭的語氣回答:“當然是因為你長得好看呀!”
“……”
這個理由,為免也太敷衍了吧?
辛德瑞拉不相信。
他抿了下紅潤的:“可是比我好看的人還有很多,如果以後你見到比我更好看的人,那你豈不是又要去喜歡彆的人?”
他默默地在心裡想著,要是移彆喜歡上了彆的人,他就吃了。
就算留不住的心,至,也要留住的。
阮綿綿冇想到這道題如果回答得不好,很可能會變一道送命題。
搖頭晃腦地說道:“每個人的審觀都不一樣,在我的眼裡,你就是這世上最好看的人,冇有之一,我很確定自己不會再見到比你更好看的人。”
這個回答,真的是既荒唐,又有種莫名的甜。
就像是長有毒刺的玫瑰花。
即便明知道可能會被刺傷中毒,但辛德瑞拉還是忍不住出手,將它摘下來,揣進懷裡,不放。
“這可是你說的,不準反悔。”
阮綿綿立即舉起右手:“我發誓,絕不後悔!”
話音剛落地,就看到辛德瑞拉彎下腰。
他那漂亮到毫無瑕疵的麵容迅速靠近,紅潤的,在上落下一吻。
雨淅淅瀝瀝地落在黑小洋傘上。
後的黑傘森林,雨霧瀰漫,樹木匿其中,萬都變得模模糊糊。
不遠似乎有烏發出嘎嘎的啞聲。
良久。
辛德瑞拉方纔直起。
他的臉頰微微泛紅,本就紅潤的,變得越發豔。
猶如了的櫻桃,散發著清甜的芬芳,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阮綿綿看著他漂亮的麵容,忍不住手抱住他的腰:“還想要親親~”
辛德瑞拉的臉頓時更紅了。
剛纔是他第一次主親吻異。
的,比預想中的還要甜,他幾乎是用儘全力,才勉強剋製住想要將整個吞進肚子裡的衝。
他不敢再親,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傷害。
辛德瑞拉努力裝作正經的樣子:“雨越下越大了,我們先回去吧。”
阮綿綿在他前蹭了蹭,不捨地說道:“好吧。”
辛德瑞拉看著地上被雨水打的泥土,他怕的鞋子被弄臟,主蹲下:“上來,我揹你走。”
阮綿綿也不跟他客氣,直接撲上去,抱住他的脖子。
的非常輕盈,幾乎不到什麼重量。
辛德瑞拉揹著毫不吃力,他兩隻手托著的屁,步伐平穩地向城鎮走去。
阮綿綿一手抱住他的脖子,一手舉著小洋傘。
下著小雨的夜晚,風很冷,雨也很冷。
可因為背上趴著自己心的人,辛德瑞拉一點都不覺得冷。
他甚至希這條路能長一點,更長一點。
最好永遠也不要走到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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