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寒舟不是一向最討厭與有什麼近距離接嗎?
之前幾次,晏寒舟都僵地跟什麼似的。
現在這是天上下紅雨了?
還是太打西邊出來了?
蘇清歡心正迷,就見那姿容絕艷的年眸晦暗地拉著的袖。
「師尊,弟子可以與您一同劍嗎?」
不知為何,蘇清歡竟從年低低的語聲中,聽出了幾分祈求之意。
是自己聽錯了吧?
正當蘇清歡心十分驚悚的時候,就見晏寒舟像是生怕會拒絕似的,飛速地補充了一句。
「師尊您不是說這天元境提前開放,隻怕會有更多奇異的法陣變化嗎?所謂事出反常即為妖,弟子怕傳送的時候就與師尊不在一,還師尊全。」
……
晏寒舟聲音誠懇極了,若不是蘇清歡早知道這廝是黑心蓮一朵,也會被年此刻濡慕的眼神給打。
「這……」
蘇清歡麵上流出幾分猶豫。
沒想,晏寒舟倒是不繼續遊說了,隻是雙眸殷殷地著。
晏寒舟雖然格太狗了一點,可是那張俊絕倫的臉真的不是蓋的,被一個絕世年這般殷切地著,哪怕對方什麼都不說了,蘇清歡還是忍不住竄出幾分罪惡。
控可真是一個要命的屬!
蘇清歡心鬱悶。
白仙尊淡淡地嘆了口氣。
「罷了,你隨本尊上來吧。」
說著,蘇清歡便一揮手,眨眼之間,的神鞭便頃刻間幻化了一柄靈劍。
原的這個本命靈屬很特殊,既可以用長鞭的形態,也可以為一把靈劍的形態。
隻是原平常還是用長鞭更多一些。
唔,可能是因為打起人來更狠?
蘇清歡看著年清瘦的影,忍不住就聯想到了晏寒舟那道袍之下的累累傷痕,立刻就開始心虛了。
……
而晏寒舟則毫無所覺,很快便站在了蘇清歡的靈劍之後。
「站好了。」
蘇清歡沖著晏寒舟投去一個淡淡的眼神,而後很快便開始劍起飛。
那靈劍倏然飄出一個流星尾似的暈,直奔那天元境的口而去。
……
那境的口懸掛在天空上,用眼看彷彿隻有十來米遠,但是蘇清歡知道,實際上飛上去遠不止這麼點距離,這就是天元境最奇妙的地方之一。
一路有風獵獵襲來,將蘇清歡袖鼓盪。
其實是稍微有那麼一丟丟恐高的,雖然一隻修行了千年的九尾靈狐恐高聽起來有點兒搞笑,但事實就是如此。
當初小狐貍在青丘修鍊的時候,還被各種親人笑話了一通。
後來這個病好不容易被克服了,蘇清歡骨子裡多多還是有一丟丟後癥,隻是平常不表現出來而已。
……
眼看著雲朵漂浮,蘇清歡也無心欣賞,就在眼觀鼻鼻觀心極力不去看那越來越遠的地麵時,卻倏然覺到原本站在後有一臂之遙的年,猛地上前,還箍住了的腰!
什麼鬼?!
蘇清歡差點嚇得一個踉蹌,若不是儘力穩住形,隻怕同晏寒舟都要從這靈劍上摔下去了!
「寒舟,你做什麼!」
蘇清歡冷著臉一陣嗬斥。
「還不放手!」
「師尊……弟子有些怕。」
背後傳來一陣低低的年音。
晏寒舟臉微白,亦是囁嚅著,彷彿真的是被什麼嚇到了似的。
蘇清歡頭痛至極地轉頭,霎那之間便對上了年的桃花瞳眸。
對方的眼睛極深極亮,彷彿有星子蘊藏其中,那樣灼然的眸,看得蘇清歡反而不自在地迴避了視線。
白仙尊蹙眉。
「有為師在,你有何可害怕的?」
「師尊……此罡風太強,而且這柄靈劍是師尊所有,弟子無法與它心靈相通……纔有些恐懼會摔下去,師尊能否讓弟子抱一下您?」
晏寒舟像是懼怕到了極點似的,剛好又是一陣強烈的氣流來襲,年的微微地哆嗦著,抱著蘇清歡腰的手也更用力了。
晏寒舟聲音惶急而恐懼。
「就讓……就讓弟子抱一會兒就好!等了境能腳踏實地,不是這樣四罡風的地界,弟子屆時一定會鬆手!」
或許是因為晏寒舟是烈火至的緣故,他的手是熱的,撥出來的氣息也那般滾燙。
此刻被晏寒舟那樣地著,蘇清歡隻覺得後背上也像是燒起了一陣火星子似的。
「……」
信了你的邪!
蘇清歡覺得晏寒舟此刻的狀態很不對勁。
但是看著年抖著的肩膀,還有那彷彿十分恐高的眼神,蘇清歡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為什麼自己這個真正恐高的小狐貍,反倒看起來比劇裡大殺四方的煞星更偉岸?
……
即使再厲害的人也會有弱點,但滅世大魔王居然如此恐高,也太崩人設了吧?
蘇清歡心百思不得其解。
偏偏年的表裡的驚惶不似作偽,就連哆嗦的樣子,也十分真,蘇清歡最後隻好無奈地嘆了口氣。
「沒有下一次。」
意思就是默許這次了?
晏寒舟眼睛倏然一亮。
「弟子謝過師尊!」
借著害怕的名義,晏寒舟的手抱著白仙尊不堪一握的腰,隻覺得嚨發乾。
——那腰肢那樣,那樣,彷彿一掐就斷……
即使隔著重重紗,晏寒舟彷彿也能想象得到那紗下的理該是如何的細膩皎潔。
心思浮間,晏寒舟恍然想起昨日那個荒唐的夢……
年眸越發晦暗。
他半屈膝,將腦袋在蘇清歡的背上,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此刻有多慫,甚至不著痕跡地在蘇清歡發間嗅了一口。
師尊……好香……
他的師尊啊……
原來竟然是這麼一個心的人。
有趣。
……
晏寒舟角勾著一誌得意滿的笑容。
隻是因為角度問題,蘇清歡是無法窺見了。
但眼看著晏寒舟越越,而且手臂還死死箍著的腰,甚至在剛剛的氣流之下,連腦袋都直接在了的後背之上,蘇清歡終於有點兒不了了。
「寒舟,你可否稍微後退一些?」
白仙尊轉過臉,正想低斥一番,結果晏寒舟也剛好抬頭。
的,一下子磕在了晏寒舟的下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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