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茂祥黑著臉,氣呼呼的,可以看出來,他確實很記恨劉才。
秦瑟淡笑道:「人在做天在看,誰說他能逍遙法外?你不是都說了嗎,他家鋪子現如今名聲盡毀,都沒有多人去他家買東西了,這就是現世報已經開始了。」
「是這樣嗎?」吳茂祥一愣,旋即大喜,「那就是他活該!作惡多端,就該這樣!」「他是作惡多端,相比之下,吳老闆你不就很好?低了價格,名利雙收,也算做了善事,以後好好積德行善,你們吳家的財運不薄,不會虧待你的善行的。」秦瑟意有所
指地一笑。吳茂祥麵上頓時笑出一朵花,「多謝大師吉言,我日後一定謹記大師的話,多多行善積德,絕不敢忘!說來,我們吳家能夠有如今的時來運轉,多謝大師,我今天也是備了
一份薄禮來的,還大師笑納。」
說著,吳茂祥拿出一個掌大的盒子,遞給秦瑟。
秦瑟開啟一看,是一塊上好的原料玉石,下麵還著一張百十兩的銀票。
「吳老闆這可是厚禮啊。」秦瑟挑眉。吳茂祥笑道:「相比大師幫我們的,這隻算是薄禮。這玉石塊,是我爹早些年賭石買回來的,一直想找人雕琢,卻不知做什麼好,便放在了家裡。聽說我要來看大師,我
爹就把這拿了出來,說是玉有靈,送給大師正好,總比落在我們普通人手裡糟蹋了要強一些。」
「這玉石確實不錯,質地溫潤,靈氣不俗,應該是在地下埋了好幾百年,了不天地靈氣。」秦瑟拿出來,品了品那玉石的質,特別滿意。
相比那一百兩銀票,秦瑟更喜歡這塊玉石。
正好最近閑來無事,可以雕刻出來,做一個平安玉墜給謝桁。
思及此,秦瑟便朝吳茂祥笑道:「既然是吳老闆一番心意,這禮我就收下了。」
「大師喜歡就好,本就是送給大師的,您隻管收著。」吳茂祥看到秦瑟真心喜歡,一塊大石頓時落了地,旋即扭起來,想要說什麼,卻言又止。
「吳老闆想說什麼的話,就直接說吧,我這人最不喜歡拐彎抹角的猜心思了。」秦瑟瞥他一眼,將玉石收起來,塞到了謝桁懷裡,道。
謝桁坐在一旁編著篾筐,懷裡突然多了個東西,他抬頭看了看秦瑟,並沒有開口。吳茂祥聞言,當即道:「大師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是這樣的,我方纔不是和大師說過,有一個我們吳家布鋪合作了多年的布料商人,他的貨遇到大雨泡在了半路上
折價賣給我的嘛。」
秦瑟嗯了一聲,示意他繼續。吳茂祥繼續道:「那位老闆做**興,鄭老闆。他也算是讓我們吳家鋪子起死回生的貴人,近幾次他的生意也遇到了一些波折,之前好端端的,遇到了劫匪,一車貨沒了,還有被山石砸毀過一次,這次又遇上了大雨,他就覺得近來頗為不順,知道我們吳家鋪子生意突然好轉,來和我閑聊時,我就把遇上大師的事,跟他說了,他就想請大
師也給他算一卦,看看他是不是也遇到了什麼邪煞作祟。」
「除了生意外,他還有沒有其他不順的地方?」秦瑟沉著問道。
吳茂祥回憶了一下對話容,「好像沒有,就是生意上,破財比較多。」
「那可能是走背運,犯太歲,不是什麼大事。」秦瑟琢磨道。
「但鄭老闆就想請大師給他算一卦,您看?」吳茂祥著手,有點不好意思。
那鄭老闆現在是信了秦瑟的算卦之才,一心想要讓秦瑟給他算一卦,若他就這麼回去回了鄭老闆,隻怕鄭老闆不會答應,又要來糾纏。
秦瑟聞言,想了一下,倒也沒吝嗇,「那你回去跟他說,明日我要到卜宗堂去,他若有心就去卜宗堂求卦。」
「好好好,我這就回去告訴他。」吳茂祥見秦瑟答應,立即高興地站了起來。
見狀,秦瑟勾笑道:「明天還會有些小雨,後天開始又要下大雨了。」
吳茂祥卻皺起眉來,「又要下嗎?」
他新近買了不料子,可都在半路上呢。
下雨自然不比晴天運輸布料好。「布料倒是沒必要囤那麼多,下雨天,大家最多備一些換洗的,而且都在家裡出不來,一開始你們布店能嘗到一些甜頭,後麵就未必了。」秦瑟看穿了他的心思,「吳老闆要
是有很多料子還沒到手的話,不妨退了,我看近期賣糧食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吳茂祥一聽,立即留了個心眼,「大師說的是,那我回去看看再決定。」
「那我就不送了。」秦瑟微微頷首。
吳茂祥打了個千,便轉匆匆出了謝桁家。
秦瑟起關上院門,走回來,就見謝桁盯著看。
秦瑟眨了眨眼,「看什麼呢?」
謝桁抬手,將那裝著玉石的盒子,遞給秦瑟。
秦瑟接過來,看了看裡麵的玉石,問道:「這玉石你喜不喜歡?」
「為什麼這樣問?」謝桁瞥了一眼那玉石,是羊脂白玉,很漂亮。
秦瑟拿在手裡把玩了一下,「因為想用這玉石給你做個玉佩,肯定得你喜歡呀。」
謝桁一愣,「為什麼要給我做玉佩?」
「就覺得適合你嘛。」秦瑟拿著玉石在他腰間比劃了一下,「你看,是不是很適合?」
一塊白玉掛在那,沒什麼適不適合的吧。
謝桁想著,卻沒說,隻道:「不用給我做,浪費。」
「這有什麼浪費的,這是一塊原石玉,本來就要雕琢出來做什麼掛件之類的,送給你正好呀。」秦瑟笑語晏晏。
謝桁,「你自己留著也好。」
「那不一樣,誰讓你現在是我夫君呢,有了好東西,肯定得留給你。」秦瑟眨了眨眼,故意逗起謝桁,挑起他的下來。
謝桁耳尖微微紅了一下,躲開來,「你別……」
「別什麼?」秦瑟聞言,傾湊上前,看著謝桁那長長的睫,和燦爛星辰的眸子,笑道:「你說啊,讓我別什麼?」
謝桁想往後退,但他後麵就是牆,推都推不開,慢慢的臉都有些微紅了。
因為兩個人靠的太近!
近到秦瑟的每一次呼吸,他都覺得到。那種覺……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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