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多久,趙雪凝醒了過來,這會兒唐留風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就商量要趁夜回家一趟,拿自製的藥丸,給於佳治療中留有的殘餘火氣。
魔本是至至寒,都是冰冷的,最懼怕的就是道家正統的三昧真火。三昧真火隻有道行高深的天師才能使出來,一旦燃著,水潑不滅。不過唐留風自然懂滅火的法子,他投了催淚彈後,溜進院子首先把於佳上火滅了,恰巧此刻於佳也痛昏過去。雖然火滅了,但三昧真火的火氣卻深魔肺腑五臟,如果不及時把火氣驅逐出去,中的至至寒就會跟火氣形水火不容龍虎相鬥的局麵,最後非把撐不可。
唐留風剛纔用道家開泄毒的,將大部分火氣都拔了出來,但臟角落裡的殘留餘火,冇辦法驅逐乾淨,命倒是保住了,可是天亮之前不做乾淨的話,恐怕以後留下後癥,諸如癱瘓、癡呆、失憶等病,鬨不好還會出現大小便失。
我們一聽這個連忙起要趕快走,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了,我們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通工,這裡跟他家正好是大對角,步行的話按最快速度也要兩三個小時。
唐留風先讓我們坐下,他拿出黑水白虎和一張白紙,又掏出一桿筆用紅線綁在了玉佩上,左手住玉佩邊緣,讓筆尖垂在紙上,右手訣,閉上眼睛輕唸咒語。看他這架勢是要跟其他兩塊玉佩通靈呢,我們屏住呼吸看著他,連大氣不敢出一口。
過了不到幾秒鐘,玉佩微微抖起來,綁在上麵的筆跟著晃不停,在紙上畫出了一條線。然後筆尖回到原位,接連畫出了兩條線,玉佩才穩住不了。唐留風睜開眼睛,把我們拉到深,要我們儘量堵住口,遮擋住手電線。他看著白紙上的三條叉線路,出右手在上麵測量,又對著原點比較,然後拿出一張海市地圖,先看著下麵標註的比例尺計算,再拿筆在上麵畫線,最終將三條線的儘端都標註好了。
趙雪凝一看地圖上的地點,吃驚的說:“一個是軍區,一個是馬振海豪宅,另一個是喬氏大廈。”
我聽了大詫異,怎麼會有三個地點,我們隻是被奪走了兩塊,而且奇怪的是怎麼會在喬氏大廈出現一個?
唐留風抬頭說:“很有可能是,那塊藍田玄在黑古拉山落到了坤的手裡,現在在軍區。另外兩塊都在馬振海手裡,不過我也有點不明白,為什麼有一塊跑到了喬氏?”說著皺起眉頭,著頂思索。
想了一會兒,他也想不通其中道理,但確定了馬振海和坤現在都不在小漁村,估計祥豬也去養傷了,隻有一個國清大師,我們倒不是很怕。現在聽不到特警隊和警犬的聲音,就留下了仙人礁,直向北走,穿出一片綠化叢林帶,進了市區。
我們運氣相當不錯,淩晨兩點多居然到一輛出租車,趙雪凝效應發揮出來,出租車司機儘管看我們上揹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人,還是讓我們上車,送到了市東郊。到了唐留風家,纔不過三點多點。
他的家門被警局了封條,在案子冇調查清楚之前,誰也不讓進。唐留風帶著我們繞道後牆跳進去,他說他的院子裡有很多機關的,唯有我們進來這個地方是個活地,其他都是死地,因為他家裡存有大量古董,以及害怕馬振海和坤的威脅,冇有這些機關,早就出事了。
一進院子就聞到一濃烈的腥味,地麵上一片狼藉,跡斑斑,唐留風指著一些跡說,那些都是昨晚打手進來了機關,傷後留下的跡。
屋門大開,上麵都是彈孔,都打了篩子。進去後唐留風冇敢打開燈,看著古董木架全部歪倒在地上,到散落著收藏品,瓷和玉大部分被毀,書畫也差不多燃燒殆儘,他臉難看的坐在沙發上,看上去非常痛心。這是他多年來的收藏心,件件都是心之,被毀這樣,冇有當場吐已經是不錯了。
我們安了他幾句,他這人倒也看得開,歎了口氣說:“人活著就好,以後還可以慢慢再積累。”
他走在地上翻了一會兒,從一個頸口損壞的青花瓷瓶裡掏出兩顆黑藥丸,要我喂於佳吃下一顆,等明天晚上才吃一顆,上的餘火就全部拔儘了。這是他用天山雪蓮配以很多種名貴藥材煉出的丹藥,對於治療這種毒火攻心極為有效的。可惜在新疆我們冇錢了,唐留風冇好意思向邊瘸子張口,要一朵上好的雪蓮花,回來又能補充點丹藥。
我和趙雪凝兩個人餵了於佳一顆藥丸後,唐留風就帶著我們出去,此地畢竟不宜久留。剛翻出了圍牆,唐留風忽然“咦”了聲,大有一驚訝的味道,我忙問怎麼了。
“我明白了,為什麼會有一塊玉佩在喬氏大廈。”唐留風說。
“為什麼?”我和趙雪凝同時開口問。
唐留風一邊向前走,一邊小聲說:“這次喬氏大廈之所以能鎮住冤魂,那是我用天雷地火陣封住了冤魂巢口。這種陣法巫本無法破解的,就連國清大師這種道家正統天師,他弄不清我使用了什麼手法,也是不敢輕易去,萬一一個疏,就會讓他們反其害。不過,四象玉佩卻有化解寒熱的效用,隻要清除了地火,天雷孤掌難鳴,不陣勢,那今晚冤魂就會複出,明天喬氏大廈就會死人!”
我們同時一驚,喬氏已經死太多人了,這些公司職員都是無辜的,再說,我們也不想喬興德完蛋。因為有他在,還能跟坤和馬振海鬥個你死我活,這樣我們在中間就有了生存空間,如果喬興德一倒,坤和馬振海馬上就會分出勝負,到時我們更冇好日子過。
唐留風忽然又說:“我們得去阻止他們。冤魂到地火的摧殘,同樣也會吸取地火的華,隻要陣法一破,再出來時,就將兇猛無匹,無人能夠對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