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籠絡人心梅兒搖頭:「沒有人讓我做這些事……」
「那便是你跟本小姐有仇?」黎雨初截口又問。
梅兒的眼中漸漸有點憤恨湧起,忽然昂起脖子道:「二小姐應該還記得杏兒吧?」
黎雨初瞇了瞇眼睛想起來了,這個杏兒是六王府中的一個丫鬟,那日,去六王府正好聽見杏兒和好幾個丫鬟在說的閑話,還罵暉兒是野種,一時氣憤上前打了幾個掌懟了幾句,後來六王爺就把趕出王府去了。
看向梅兒,忽然想到什麼,問:「你與杏兒是什麼關係?」
梅兒道:「我是的親姐。」
難怪如此,一直就覺得梅兒看著眼,但又想不起來哪裡眼,原來是跟杏兒長得有點像。
「我做這些都是為了給我的妹妹杏兒報仇,若不是二小姐向六王爺告杏兒的狀,也不會被六王爺趕出府去,這些日子日,日在家以淚洗麵,憔悴不堪,我怎能看著我的妹妹被害這樣?」說著頗有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但聽完的話,黎雨初卻是輕笑出聲了:「真是蠢不可及!」
梅兒怒瞪雙眼看著,隻聽緩緩道:「你既是侯府老太太跟前的大丫鬟,就應當是很懂得規矩的,你作為杏兒的親姐,不教在主家應該遵守的規矩,導致因為背後說閑話被主家逐出來也就罷了,還要為了給報仇連累自己的主家,最後自己也沒落得好下場,不是得不償失麼?」
梅兒了,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無話可駁。
不得不承認,這二小姐的話十分有道理,在陳老太太跟前最是謹言慎行,當初杏兒被趕出來得知了原因也是說過自己的親妹子不該如此多言的,但終歸還是看不下去親妹子悲慘的模樣,加上還有旁人在旁煽風點火,才一時被氣憤蒙昏了頭腦,鬼迷心竅地打算對付二小姐,所以那日,故意將果濺到二小姐的上。
若是二小姐因此出了一場大醜,或許此事也就罷了,誰知二小姐聰慧絕頂,竟將壞事變了好事,的心中就越發的不舒服起來,在二小姐進廳的時候,忍不住絆了一下,誰知二小姐卻化險為夷,反而把給絆倒了,讓當著眾人的麵出了個大醜。這梁子才就此結了下來。
梅兒心思流轉,忽然有些後悔,後悔自己不該一時意氣用事,最終讓自己落了這麼個下場。
這時,就聽黎雨初的聲音悠悠響起:「到底是為了姐妹之,本小姐也不是不講理之人,饒了你也不是不可以。」
聽到這話,梅兒心中一喜,趕忙道:「二小姐大人大量,若能饒了奴婢這次,奴婢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黎雨初眼睛微彎地瞧著:「當真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梅兒重重點頭。
黎雨初高聲道:「有你這句話那就行了,我讓你好生回永平侯府去,但若以後我有召喚,你必須響應,你看如何?」
梅兒沉默不語。
黎雨初知道擔心什麼,微笑道:「放心就是,召喚你,必不會讓你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本小姐還是知道的,找你的事必在你的能力範圍。」
這麼一說,梅兒才放下心來,回答:「奴婢聽從二小姐差遣。」
黎雨初點頭,轉頭看向萱兒:「你去囑咐院中的丫鬟和小廝,誰要是將今日的事說出去一個字,重罰不饒!」
萱兒有些不願,但還是跺跺腳出去了。
黎雨初看向梅兒:「你還照常回去就是,就當今日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你要記得當沒有發生過不是就沒有發生過,日後我要是發現你有什麼鬼蜮伎倆,定然不會饒你!」
梅兒跪下連連磕頭:「奴婢不敢,奴婢謝小姐大恩!」
看一副心悅誠服的模樣,黎雨初才點頭,讓春水帶離開。
梅兒離開之後,萱兒進來稟報:「聽雨軒的人我都囑咐好了,應該不會泄出去。」
黎雨初點頭:「回頭你去找小北,讓他也莫說出,這件事便算是下了。」
「可是這件事是太尉大人親眼所見,他會不說?」
黎雨初笑著搖頭:「爹是太尉,在場上混了那麼久,深知禍從口出的道理,隻要我去告訴他我的置法子,他就定然不會再提這件事了。」
萱兒跺腳憤憤道:「小姐,那個梅兒這樣害你,你竟還饒了,我真真是為你抱不平啊!」
黎雨初悠悠道:「不過是一個丫鬟,何必跟他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平白的掉了我的價。」
「小姐若是不方便鬧,我去鬧,必要讓些罪纔是。」
「鬧死容易,但若從上打聽到別的線索就不容易了,打個掌給個棗,倒反而更容易收服。」黎雨初緩緩回答。
「收服有什麼用?」萱兒氣道。
黎雨初沒答話,隻略略皺眉瞧了一眼,旁邊的春水立刻上前悄悄拽了萱兒一下,萱兒了不言語了。
黎雨初揮手讓們出去,自己則了太。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覺,梅兒背地裡陷害這件事沒有表麵看的那麼簡單,但暫時又找不出任何線索來,所以才放一碼的。
瞧著門外的院子靜靜思索片刻,站起來高喚了萱兒:「走,我們去爹那一趟。」
黎正青在書房,黎雨初帶著萱兒徑直去了書房,看見小北站在書房門外,對萱兒使個眼,萱兒立刻會意,站到小北邊去了,黎雨初則快步進了屋去。
黎正青正在書房看兵書,瞧見黎雨初進來便問:「那件事理的怎麼樣?」
黎雨初盈盈走過去,給黎正青倒了一杯茶纔回答:「爹爹莫怪,我讓那丫鬟回去了。」
「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不知廉恥的事,你竟還放了去?這是要讓我們太尉府的丫鬟有樣學樣都學壞嗎?」黎正青重重放下兵書瞧著。
黎雨初微笑地走到黎正青後給他著肩膀:「爹爹莫生氣,聽兒說了其中緣由。這丫鬟是永平侯府老太太邊的大丫鬟,平日裡最是懂得規矩的,應該不至於做出如此不知廉恥之事,兒覺得此事有些蹊蹺便細細問了,猜測這丫鬟大約是因為府中丫鬟之間的傾軋之事被人陷害下了葯,所以兒才放回去的。」
聽了這話,黎正青沉不語了。
「況且,這種事有損兒家名聲,傳出去總是不好,不對自己不好,是永平侯府老太太邊的,連帶著也影響老太太的名聲不是?好事之人會背地裡議論,說老太太連自己的丫鬟都管教不好,上樑不正下樑歪,這種謠言隻會越傳越不堪,到時候反而損傷了我們兩家的誼。所以不如息事寧人,給丫鬟一個臺階下,也算是積德了。」
沉默許久,黎正青才道:「也罷,你既已把人放了,這事就這樣罷。」
黎雨初笑意盈盈的對他道:「就是父親這邊,您就忘記這件事好了。我的聽雨軒我已經下了命令下去,下麵的人絕不會往外出一字半句去的。」
黎正青點頭:「這為父的自然清楚,你不用擔心為父這邊了,你那邊的人好好約束就是。」
有了他的許諾,黎雨初就更加放心了。
從書房出來,便瞧見萱兒給自己使眼,看來給的任務順利完了。
回去路上,萱兒喜滋滋道:「奴婢對小北是曉之以,之以理,最後威加利,把他治得服服的,想必他是不敢往外說一個字出去的。」
黎雨初拍拍的腦袋:「還是你最本事!」
鬧騰了這一大天,黎雨初累得很,這晚早早就睡了。
睡得正香甜,忽然覺臉上的,漸漸從睡中醒過來,睜開眼睛竟對上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所有的睡意瞬間消失。
猛地驚坐起手去枕下的匕首,但看清床前的白人影後,就又把手了回來。
翻下床披了裳,惱怒地對那修長的白人影罵道:「你這人怎的這麼無恥,總是半夜三更的別人房間,武功好便可以為所為嗎!」
白男子被罵也不生氣,隻抱著雙臂看慌慌張張地穿。
等著剛剛穿好,他忽然不聲不響的上前來,握住的手腕就將的袖子起。
前臂青青紫紫的斑痕,還有包紮的白紗布在清涼的白月下清清楚楚地暴在他的視線下。
白男子眉頭蹙,眼中閃過一微怒一疼惜,最後歸於平靜。
黎雨初沒有留意到他眼中的緒,因為正於被他突然「非禮」的惱怒中,使勁一掙回胳膊,往旁邊躲了兩步:「你手腳的做什麼!」
白男子看向,看見像隻豎起全倒刺的刺蝟,不由得笑了起來:「了傷還能這麼兇,看來二小姐沒事。」
黎雨初兇的對他瞪眼:「我本來就沒事,不用你來假惺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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