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琴子的份（2）沒曾想就晚了那一步！

盛府捷足先登，直接讓聖上賜婚，讓祖父跟君侯爺都有些猝不及防，然而聖旨已下，兩人就算如何惋惜，都已經無力改變。

祖父以為兩家聯姻就此作罷，不曾想君侯爺不久又來同祖父商量，改替他二兒子求娶。

祖父那時候心裡其實不太願意。

畢竟君元珞比起君元曄，不說學識才幹樣樣略差一籌，那正統份也頗為尷尬，最讓祖父在意的，他竟然還未娶妻就納了一房妾，還是個份特殊的妾氏——陳氏兄長庶出的兒，他的表妹陳玲。

君侯爺似乎頗有意與家聯姻，見祖父遲疑，竟連著幾天與祖父懇談，說了些什麼，外人不得而知。隻是祖父終於鬆了口，說要問問父母還有本人的意見。

那父親在祖父的強勢下長，從小子懦，耳子；的母親又是太重利之人，隻要給足夠的好，讓嫁去給人做妾，指不定都會點頭同意。

隻有哥哥之傅，還能真心為著想。

他說，君元珞這人除了未娶納妾之事，其實也沒什麼大病，子有些剛愎自用、但也能聽人勸，隻要日後好好在他邊提點，基本不會出什麼差錯，論起外貌也稱得上儀錶堂堂。

君侯爺三番五次前來求娶，足見不隻是看中名當戶對這一點，肯定對的人品學識也打聽過，他這般誠意，可見對是頗為欣賞的。

哥哥的意思，這門親事可以同意。

想想也覺得甚有道理，與其被母親到時胡應個人家，如今嫁給君侯府二爺，做他的正妻也算不錯。

至於那個妾氏……

三妻四妾本屬尋常，就算一開始沒納，婚後幾年呢？還不一樣會有通房、小妾。

的父母，早在祖父提起的時候就欣喜答應了，哪管會是怎麼樣的想法。無論願不願意嫁其實都隻能認了，隻是想通這些後，對這門親事多了憧憬和期許。

出嫁那天，別人的娘親估計不是在不捨抹淚，就是不放心的殷殷囑咐閨嫁去婆家後要守的禮節以及相夫之道。

而的母親呢，隻會在旁一個勁提醒唸叨讓嫁過去後放機靈些，努力幫著丈夫奪爵位。

那時臉木訥，真是一個字都不想回。

……

想到這些，的眼眶終於微微紅了起來。

柳絮看著不忍，用手絹替拭了拭眼角：「夫人說的哪裡話！都是那狐子，眼見二爺與你裡調油，竟然想出這麼一招生子奪寵的招來。」

「我以為隻要守好自己的心就好，沒曾想真正遇上了，心底還是這般不痛快。」胡韻兒吸了吸鼻子，不甘道。

「人心又不是鐵做的，況且二爺對您這般好，您自然也會對他上心的。」柳絮勸道。

胡韻兒摁了摁眼角：「沒事，我不過一時調適不過來，等習慣了就好了。」

柳絮忍不住為自己夫人不平，冷聲罵道：「那狐子，不就是仗著陳大太太是姑媽纔敢如此肆無忌憚，不然敢倒了每日送去的避子湯，不怕真的有孕後，直接一兩命。」

胡韻兒瞥了眼：「這房中隻有你我主僕二人，你方可說說，外麵切記可一個字也不許提。」

「奴婢曉得。」柳絮點頭，又忍不住問，「那現在夫人打算如何安置和肚裡的孩子？」

胡韻兒沒直接回，此刻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勾冷笑道：「二爺的第一個孩子，你瞧他這會多珍之重之，要是沒了，他定能記上一輩子。」

柳絮困的看著。

胡韻兒接著道：「就讓那賤人去生，我倒要看看一個賤妾生的孩子能有多大出息。」

「可是畢竟還有陳大太太在……」柳絮不安提醒。

「在怎麼了！難道敢為小陳氏開這個口，要讓小陳氏生的孩子不放在嫡母邊養卻要放在妾氏邊？不會的。」胡韻兒眼神冰冷而堅定，「是最要臉麵的一個人，知道自己份不正，更不會讓他兒子為了這種事被外頭議論。」端起茶杯，卻並未喝，就這麼端起又放回了桌上。

「夫人，那現在我們怎麼辦？難道就這麼放任那狐子不管，讓這般欺到你頭上？」柳絮想想就替自家夫人到憋屈。

「懷了孩子，二爺自然會重視，但是卻忘記了，接下去該如何服侍二爺？」胡韻兒呲笑了聲，「我倒要看看，能使什麼手段，讓二爺留在屋。」

「那……要是捨得將邊有姿的奴婢……」柳絮看著夫人，沒敢往下說。

胡韻兒臉上的神開始變得讓人有些捉不，直直著柳絮的眼睛，道：「柳絮，我問你，如果我讓你服侍二爺，你肯嗎？」

柳絮一聽，臉都嚇白了，噗通跪了下來：「夫人對奴婢的大恩大德，奴婢沒齒難忘，隻是……隻是……」

「你不願！」胡韻兒肯定道。

「奴婢份低賤，不配伺候二爺，奴婢隻想好好服侍夫人您。」柳絮道。

一時不明白自家夫人打的是什麼主意？不過心底的確從未想過要同夫人共事一夫，沒那麼大的野心，這輩子隻想安安穩穩嫁人生子，然後混到個管事婆子就心滿意足了。

「起來吧。」胡韻兒道，「我們主僕一場，又有從小長大的分，你不願我自不會你。」

「謝謝夫人。」柳絮趕磕了個頭道謝，應聲站了起來。

胡韻兒眼神悠遠，淡淡的自敘道：「柳絮，不是所有的丫鬟都寄爬上主子的床。如果陳玲強迫旁的心腹丫鬟要服侍二爺，你覺得那丫鬟心裡會不會怨恨？或者那丫鬟本也是願意的，可是真的了二爺的人，會不會生出自己的私心？還會全心全意幫著陳玲？」

「奴婢愚笨，還沒想到這層。」柳絮回道，心底開始慶幸自己從未有過非分之想，剛剛也是如實表態。如果真有爬上二爺床的打算，此刻估計已經從夫人的心中除名。

「所以我們暫時什麼都不用做，等著那賤人自己作妖吧！」胡韻兒微微勾了勾角，冷笑道。

「是，夫人英明。」柳絮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