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蔣國公府事(2)但當時隻道是鄭氏教唆安排好的,蔣媛不過八歲的孩子,如果不是提前同灌輸,小小年紀的怎敢拿自己命冒險?又怎麼會知道二皇子正巧會在這個時間點經過?
想來在實行計劃前,鄭氏已經打聽全了。
也曾良心不安,懷疑是不是自己在宮中這大染缸中待久了,每次看待一件事都不再單純。
想,或者這次事件真的隻是二妹不小心掉進水裡了呢?
然而,的第六永遠那麼準!
都沒費心打聽,便已得知那天其實皇子們早已下學回了各自的寢殿,隻有二皇子半路耽擱了,說是遇到了永定侯的二公子鄭飛,兩人本就相識,便相聊了一會,所以晚了些時候回去,卻恰巧遇到了蔣媛落水。
鄭飛與蔣媛是表兄妹!
如果這種巧合還不能說明什麼,那在皇宮這麼多年也就白待了。
之後的事更加證實了的猜測。
蔣媛故意在父親麵前同親昵好,每次回國公府,都是姐姐長姐姐短的,的甜甜膩膩。
手不打笑臉人,一貫是吃不吃的子,既然蔣媛有意與親近,也做不到黑臉迎人,畢竟是一父同胞的姐妹,比不得旁人。
後來回宮,蔣媛開始頻繁託人帶口信要來宮中看。
因為宮中素來規矩甚嚴,蔣媛一個外戚子,若無故時常出後宮定要引爭議,便一再回絕了。
不知道是蔣媛找了父親哭訴,還是鄭氏的枕邊風起了作用,父親在一次上完朝後特意託了慈寧宮的小監將喚至殿外,敦敦教誨了一番。
不外乎提醒,要謹記自己的份,雖是從小長在太後邊,但還是蔣家脈,要擔起長姐的責任,更要有長姐的風範。
自然十分委屈,父親為朝廷命,怎麼會不瞭解在宮中份的尷尬和境為難?卻還是來為蔣媛作說客。
莫非那日之事,其實父親也參與其中?
還有誰?
祖父嗎?
心裡微涼。
蔣國公府……在形勢並不明朗的現在要參與黨爭嗎?此事可有商量與太後姑婆?
雖不懂朝政之事,但多也聽到一些,自從一年前太後姑婆還政永興皇帝後,蔣國公府氣勢已大不如前,但祖父與父親是否太急切了些?
心事重重,無心再應付父親,隨意應承了幾句,便找了藉口急急回了殿。
想了好久,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太後姑婆?可是這也隻是的猜測,若與姑婆說了,會不會反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那時的,心中彷徨又不安,卻無人可以傾訴。
唐媽媽雖然親近,這種事說與聽反而徒惹擔心,又無濟於事。
這樣寢食難安的過了一段日子,很快迎來了一年一度的乞巧節。
這是太後撤簾停止聽政後,皇後真正執掌後宮的第一年。
借著給未婚配的皇子們選合適的妃嬪,特意在花園仿照民間習俗舉辦了一場乞巧節盛宴,邀請都城境二品以上員家的適齡子都可前來赴宴。
這次宴會的目的,隻要是混跡場的,有誰不知?
一些早已楚楚的大臣,自是會選了家族中最貌聰慧的兒,心打扮後讓們前來赴宴;而一些坐壁觀的,則會派了自家最不起眼的兒參加,中選的幾率就會大大降低;更有一些直接謊稱兒生病,不便前來……
皇帝、皇後心知肚明。
蔣笙對前廷的事毫無興趣,隻是奇怪,這般好的表現機會,蔣媛竟沒有前來參加。是真的生病了?還是有事耽擱了?或者祖父與父親反悔了?
跟在太後姑婆跟前,瞧著那群如花似玉的姑娘,眼神卻未聚焦,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小臉忍不住浮現疑之。
蔣太後自是察覺到的異樣,眼神微斂,並未詢問。
等到開場歌舞結束,太後對著宴席上的姑娘們例行公事般講了幾句,便與皇後告知一聲,帶著蔣笙一道回了慈寧宮。
「太後姑婆……」
一路上蔣笙都是一副言又止模樣,直到進慈寧宮宮門後,終於開口輕喚了一聲。
蔣太後保養得宜的臉上出一抹慈的笑:「嗯?」
蔣笙眼睛不自覺轉了轉,最後落在自己的板上,出口的話卻不自覺變了:「我們這麼早走,皇後娘娘會不會心裡芥?」
蔣太後笑了笑,牽過的小手,慢慢往院中的石桌前走去。
宮們早訓練有素的乾淨石桌、石凳,備上茶水糕點水果。
等蔣太後與蔣笙坐下,宮們已麵帶微笑退到一旁站好。
蔣太後拿了一塊糕點給蔣笙,才解釋剛剛的問話:「我們要是還留在那,皇後心裡纔有芥。」
蔣笙眼睛骨碌碌一轉,便瞭解了太後的意思。
如今後宮掌權的已是皇後,今日乞巧節之宴更是皇後為適婚皇子們特意舉辦的選妃宴,自當以皇後為主。
太後今日前去,雖是皇後前些天親自前來相邀,但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不過是為了堵天下之人的悠悠眾口。
太後主還政與永興皇帝,天下有識之士誰不誇讚太後高潔智慧仁義?!
單單一個孝字下來,就夠永興皇帝夫妻倆公關好一陣了,所以凡事麵上禮儀孝道之事,倆夫妻從不敢怠慢,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今日若太後一直待在那裡,皇後就算是一宮之主,也要顧及太後,凡事都掂量幾分,請示太後為先。
皇後心裡又怎會痛快?
而如今太後既在宴會之上了麵,又在開場儀式之後藉故離開,完全由皇後主持,不但麵子給了,裡子也給足了。
皇後自然開心,多也會念著一些太後的好意。
……
剛剛隻顧著沉靜在蔣媛之事中,完全沒深想這其中的利害關心,竟向太後姑婆問了愚蠢之言,不自覺臉有些發熱:「太後姑婆,笙兒說了蠢話。」
蔣太後對小姑娘一點就的聰慧模樣甚是喜,端著茶杯慢慢喝了一口,問道:「這些天,瞧你這小臉皺得能掛幾斤臘腸了,要不要跟姑婆說說看,何事令你如此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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