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奪回嫁妝(13)君侯爺淡淡掃了一眼,反問道:「你嫁侯府至今可過委屈?」
盛月心裡一淩,雖然已大概猜到此刻找過來多半是為了嫁妝之事,但麵對君侯爺,多還是會有些張,畢竟能在朝中混得風生水起的人,不管心機智謀都不是尋常人可比。得打起十二分神來應對,免得都到了最後,反而大意失荊州。
急忙搖了搖頭:「回爹的話,月兒不曾過委屈,不知爹為何突然這般問?」
「是嗎?」君侯爺聲音似乎愈發的低沉。
「嗯!」盛月低垂著頭,腦中極力思索著君侯爺這般問話的用意,一時不知如何回話是最合適的,便隻敢輕輕嗯了一聲。
君士釗見一臉膽小怯懦模樣,心裡升起一說不出的煩躁。
想起稍早時候,他上完朝本已約了鍾尚書商談要事,卻被皇上邊的太監明公公攔住,說是皇上有請,讓他去書房等候。
他心裡驚懼了下,琢磨著皇上為何事需要私下約他在書房談,而不能剛剛在大殿上直言?
是立儲之事?
要問他意見?
那若是如此,自己又該怎麼回答合適?
又或者皇上隻是想試探下他是否參與了黨爭?
這般猜想著,待走到書房時,他兩隻手的手掌心都滲出了汗。
書房,皇上還未在,他隻得乾站著等。
因為心裡裝著事,他越等越覺得難熬,瞧了眼在門口守著的明公公,又隻能麵上極力強裝著鎮靜。
等到皇上換下朝服,著了便裝進來的時候,他連額上都微微沁出了汗。
他依禮行了叩拜禮,神是前所未有的繃,此刻心裡還在模擬著稍早時想好的怎麼回答等等皇上詢問起黨爭之事時他的應答。
隻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皇上召見他,本不涉及朝政,居然隻是為了他新過門媳婦嫁妝一事。
他當場呆愣在了那,腦袋一片空白,後來回想起來,都忘記當時自己是如何回答的,定是有些語無倫次。
猶記得皇上意有所指的提醒,盛大將軍是他的肱骨之臣,而君卿更是他的心腹大臣,兩人一文一武都是他最重要最倚重的大臣,他們的子還是他聖旨賜婚,他希他們不要因為什麼誤會而起了嫌隙。
君侯爺當時心裡一直想著黨爭,還以為是皇上在暗示他什麼,又不知皇上將他與盛將軍一併提及是何用意,隻能一個勁表忠心。
不曾想,皇上卻峰迴路轉,直言道:「大新皇朝素來民風淳樸,朕執政以來,還從未聽說哪家功勛之家的婆婆霸佔媳婦嫁妝之事,但前幾日,朕去給母後請安時,卻聞您府上首開先河,竟出了這種事,卿是否可知?」
君侯爺出了從未有過的震驚神,不過他立即收斂了心神,急忙搖頭否認:「微臣不知,而且微臣府上也絕不會出這種事。是不是有人謠言中傷君侯府?」
皇上道:「既然太後特意與朕提及,多半是真有其事,卿回府好好置便是,朕還是那句話,莫要兩家人生了嫌隙,卿可明白?」
「臣明白。」君士釗趕躬應道。
皇上後來又道,此事說到底不過是一樁宅之事,隻要置得當,就可以風過無聲、水過無痕,當什麼都不曾發生。
無論君侯爺是否知,都應儘快回府理此事,如果真是他夫人接管了嫁妝,還是及早將嫁妝還於他大媳婦較合適。
別等到盛大將軍班師回朝,他大媳婦回孃家去哭訴,再鬧到前,那事可就麻煩了,到時傳出去君侯府也沒臉麵。
君士釗連聲稱是,最後怎麼出的書房都迷糊了,隻一心想著回家問問清楚。
剛踏進朝暉堂,陳氏依如往常般笑意盈盈的相迎。
他卻正覺心口火氣上湧,直接越過走向了圓桌那坐下。
陳氏笑容僵了下,朝一旁的董嬤嬤使了眼,董嬤嬤點了點頭,趕帶著屋裡的丫鬟悄悄退出了房中。
陳氏重整了笑容,跟著走向圓桌旁,的笑意和如三月的清風,不見毫惱意,瞥了眼今日臉異常肅穆的君士釗,先從桌上拿起茶壺倒了杯茶,遞到君士釗麵前,聲道:「侯爺這是怎麼了?誰給您氣了?您先喝口茶吧。」
君士釗抬眸看向,心底始終不太相信皇上剛剛與他所說的話,陳茴是最溫善良、知書達理之人,怎麼會做出搶佔兒媳嫁妝之事?
「侯爺?」陳氏被君士釗盯得有些慌,微微出聲道,「您喝茶……」
君士釗卻沒有接,以往隻要他在外因事心煩,回到這裡,總會有陳茴這般溫聲細語的陪伴,不需要他多作解釋,他也不需要幫著解。其實對於他而言,要得不過隻是能讓他心靈沉靜下來的地方,而陳茴就有這個魔力。
可是今日,他瞧著,心裡卻是越來越煩躁,終於忍不住口厲聲質問道:「你有什麼事瞞著我?」
陳氏心底一慌,心裡迅速計量著究竟是哪一件事能令君士釗這般興師問罪的模樣,眼神有些閃爍道:「茴兒不知侯爺說得是什麼意思,茴兒怎麼會有事瞞著您!」
君士釗怒氣一揚,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
陳氏嚇得整個人驚了下,已經許久未見君士釗這般生氣過了,除了當時發生的「那一件」事。陳氏這下真的開始急了起來,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蹲湊在君士釗腳前,可憐著他:「侯爺莫要生氣,您有什麼話跟茴兒直言,茴兒真的不知道是何事令您這麼生氣?」
君士釗瞧著那張瞬間梨花帶雨的臉龐,還是心了下來,眸中也沒了剛剛的冷。
陳氏自然覺到他的變化,趕加把勁,扯著君士釗垂在一側的角,委屈道:「侯爺,茴兒究竟做錯了何事?您跟茴兒說,茴兒一定馬上改。」
君士釗下心底最後的火氣,才開了口問道:「大兒媳的嫁妝是不是在你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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