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嫵在病房待了大概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里給柳冰傾講了許多例子。
譬如某個高中同學經過如何的努力將一個老板的原配趕走,自己上了位。
又譬如某個在就把陪酒的小姐,因為懷孕了,而拆散了人家二十多年的夫妻。
還有說gay吧里面的男小三,生生給一個大老總給掰彎了。
總結下來,莫不過是只要鋤頭用的好,沒有挖不到的墻腳。
柳冰傾比池晚音溫賢淑討人喜歡,只要發力,一定事半功倍。
柳冰傾只聽著,臉上表淡淡,但心里已然有了一番打算。
孟嫵又給了柳冰傾一萬塊錢,讓柳冰傾好好打扮自己,別再穿那種純棉布料的長,得去買點時裝,腰肩膀的那種。
那一萬塊錢,柳冰傾收下了,且道了謝,另外也承諾說這錢算借的,一定會還。
孟嫵聽著高興,只盼著這個榆木腦袋能開竅。
不管柳冰傾日后能不能幫吧,只要柳冰傾能將池晚音踩下去,心里就舒坦了。
……
孟嫵走后,護士為了不打擾柳母休息,特意將柳冰傾去了門口敘說病。
“病人況不是太樂觀,但堅持藥治療應該會康復,不過病人本神上就不太好,醒來之后神方面的問題或許會加重,家屬需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柳冰傾抿,點頭,臉上難。
同時,問道:“后續的治療,會花多費用?”
護士的眼睛上下掃了一眼柳冰傾,嘆了一口氣。
柳冰傾臉上燥熱,知道護士這一眼里在看什麼。
護士同的說:“后續保守治療,費用至二十萬吧,還不包括植皮和修復面容的,另外神科那邊可能也需要看一下,弄不好還需要送去神病院,神病院也分等級……幾乎是無底……如果想放棄治療的話,最好早點做決斷吧……畢竟還有人要繼續生活,總不能在這上面熬著……”
護士的話,很中肯。
柳冰傾聽著則是雙眼溫熱,幾度想流淚。
護士又寬了幾句,告訴盡量找到肇事者,讓對方賠償。
柳冰傾點頭應答,但并不確定是否需要將這件事只怪罪在池晚音的哥哥池躍弦的頭上。
在想,有沒有另外一條路可以走。
能夠讓自己更靠近冀南……
護士走后,柳冰傾又在病房門口站立了許久,也是這片刻的逗留,讓看到了隔壁房間里,走出來的池躍弦。
池躍弦帶著蘇雪往另外一個方向走著,兩人在爭執談話。
蘇雪說:“都是你,你沒事兒將車開那麼快干什麼?還好撞得是你媽,這換了別人,未來可怎麼辦?”
池躍弦雙眼一瞪:“你怎麼說話的,什麼還好撞得是我媽,怎麼不去撞你媽呢。”
蘇雪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嘟囔了兩聲,又將話題轉到了柳冰傾那邊:“你說那個濃硫酸的事,會不會有人來找我們啊,我不想坐牢,怎麼辦?”
池躍弦跺了跺腳:“你不想坐牢,我也不想啊,現在冀南不管我們,池晚音恨不得我去死,你讓我怎麼辦?”
蘇雪紅了眼眶。
池躍弦看著又心疼。
陷為難,池躍弦只得那拳頭垂墻。
柳冰傾躲在門后不遠,正好能從隙看到這兩人,但這兩人卻沒有發現。
待池躍弦和蘇雪離開,柳冰傾溜到了隔壁房間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一個斷了的中年婦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通過向護士打聽,這兒知道那個中年婦趙德欣,是車禍送來的,至于肇事者,因為沒有監控所以還不清楚,警方需等病人清醒后才能來做調查。
柳冰傾了手心……
想起大學時同學登記家庭信息,池晚音母親的名字就是趙德欣。
正此時,來調查濃硫酸事件的警方找到了柳冰傾。
柳冰傾據實已告的同時,還加了點別的信息。
讓警察的注意力轉到了冀南的上。
是這樣對警方說的:“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個人進來就罵我是小三,破壞了冀南夫婦的,但我并沒有,我和冀南只是普通朋友,這點冀南可以為我作證,警察同志,你一定要相信我們,我們是害者。”
柳冰傾哭的可憐兮兮,男警察同志看了也于心不忍,紛紛安,且承諾會為討回一個公道的。
柳冰傾連忙謝。
警察同志離開后不久,柳冰傾便接到了來自林的電話。
林說:“警察來找過總了,很抱歉柳小姐到了這麼大的傷害,我們總想見你,柳小姐有時間嗎?”
柳冰傾當然有。
就等著冀南來找!
柳冰傾與冀南相約在氏大廈。
去時,只換了一套平日里穿的干凈裝。
孟嫵給的一萬塊錢,被放在了手袋里。
到氏大廈,被書邀請在貴賓休息室。
足足等了半小時才見到林。
在林端上一杯咖啡后,又過了半小時,才看到冀南。
冀南一面冷。
柳冰傾擰著眉,在那一瞬間,給孟嫵發了一條短信。
短信容是:一分鐘后,給我來個電話。
冀南坐在柳冰傾面前,林遞上了一張池躍弦的照片。
冀南問:“是這個人找你的麻煩嗎?”
柳冰傾點點頭,補充著說:“還有一個孩子,十八歲的樣子,好像是他的朋友。”
冀南輕輕應了一聲。
接著便對林說:“既然對比過了,就如實告訴警察,讓他們抓了池躍弦定案吧。”
“這個男人說,他是你的大舅子……你……”柳冰傾頓了頓,“不用顧忌晚音嗎?”
冀南輕輕勾:“不用,那個人本不需要讓我顧忌,恐怕親哥哥被判死刑,也不會來找我幫忙。”
那姿態,很篤定。
柳冰傾愣了愣。
沒有想到池晚音和的哥哥之間的關系會惡劣到這種程度。
冀南又道:“行了,找你來就是想確定這件事,現在既然已經確定了,你就回去吧。”
柳冰傾心頭一涼。
他對,就這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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