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警惕。
池晚音不敢睡。
不能再渾渾噩噩下去,要找幫手。
不管冀南的目的是什麼,都要出去,要陪珠珠。
外面的世界那麼不安全,怎麼能夠放心珠珠一個人在外面生活。
一夜后,池晚音第一時間找到了獄警要和文珊見面。
文珊快馬加鞭趕來,在探訪室里見到了眼下青黑的池晚音。
才看一眼,文珊便紅了眼眶。
這才短短幾日啊,那個水靈的人怎麼就被折磨了這個樣子。
“里面是不是有人欺負你?我要殺了那些王八蛋!”
文珊咬牙切齒,這幾日忙著為池晚音的案子奔波,都沒有時間來看。
聽說過里面的日子不好過,但沒有想到會這麼難過。
“文珊,別難過,我還堅持的住,另外,你幫我照看好珠珠,我怕有人會對不測。”
池晚音認真叮囑著。
心里十分不安寧。
昨夜,當聽到那幫人說是冀南要對下狠手的時候,心里便很是慌張。
覺得冀南不會做這種事。
這種下三濫要人命的手段,他該是不屑的。
池晚音如此猜測,但又懷疑。
本不曾真正的了解冀南這個人,又如何妄圖去認定什麼。
文珊點頭,將池晚音的話都記在了心里:“你那地方已經很多人知道了,又是舊小區,安保質量不到位,大概也是不好住的了,我給我那兒收拾一下,就讓張嫂和珠珠搬過去,我那屋子不大,但兩個大人一個小孩兒也差不多夠了。”
“麻煩你了文珊。”
“我們之間就別說麻煩不麻煩了,另外,關于你的案子,我實在沒有辦法了,還是找了秦知遇,他說他需要一點時間。”
池晚音聽著秦知遇的名字,抿了抿。
是不好意思麻煩他的。
但現在又別無他法。
“文珊,恐怕你還得去找一趟秦知遇。”
“怎麼。”
“我在里面被威脅了,好像是有人要我的命。”
文珊形一。
池晚音抓住了文珊的手背,穩住了的心神道:“別擔心,我暫且還安全,獄警人不錯,在我強烈要求下幫我換了囚房,但我也不好說會不會還有人針對我。”
文珊張問:“你告訴我,現在該怎麼辦?”
池晚音搖頭,“我不知道,那些人說是冀南要針對我,但他為什麼要針對我,冀南完全沒有要讓我死的理由,我猜測可能是柳冰傾,但柳冰傾又不可能有這麼強的勢力……你知道的,和自己的母親相依為命,沒錢沒地位的……”
文珊點點頭,也沒有毫的頭緒,只道:“這事兒我會告訴秦知遇,他不能干預別的,總是能打點一下,保證你在里面的安全。”
“也只能這樣了。”
說到這里,文珊的電話來了。
來自律師。
文珊干脆開了免提。
也讓池晚音了解下案的進度。
律師說:“這幾日趙德欣出院回家了,按照先前對趙德欣和池躍弦所了解的況來看,唯一的收來源是池家公司,但公司現在倒閉只剩下一個空殼,所以說來,他們應該沒有任何的收,但很奇怪的是,趙德欣會經常出大品牌商場,池躍弦又買了一輛幾十萬的新車……這些錢,暫且還來源不明,所以想問問池小姐,是否有可提供的可疑人員……”
池晚音聽著,只得了一個猜測。
便是文珊,也只有這麼一個猜測。
“謝律師,或許需要你用一下關系,去查一下池晚音的丈夫冀南的個人賬戶。”
“好的,正好我有朋友是銀行的,應該能查到,我有了消息再回復你們。”
謝律師的電話掛斷。
文珊擔憂的看著池晚音。
“如果真的是冀南,那麼……”后面的話文珊說不下去了。
池晚音皺著眉,心五味雜陳。
不太明白,冀南針對的理由是什麼。
要離婚,是可以離的,還可以一分錢不要。
珠珠的命他都不在乎,又何談要和爭搶什麼養權呢。
不管怎麼看,冀南全上下都是一個矛盾。
“我不相信是冀南做的。”
文珊長吁一口氣,理分析著:“來捋一下事的始末,從趙德欣開始污蔑你蓄意殺人,后面你在里面命被威脅,明顯是有人故意為之,沖著你來的,是不是冀南很容易判斷,就看現在趙德欣和池躍弦的奢侈生活是誰買單的,一切都會明了的。”
不過五分鐘。
謝律師來了電話。
沉重語音之下,一切都印證了文珊的猜測。
趙德欣和池躍弦現在的開銷,都是冀南在買單,冀南的一張黑卡就在池躍弦的手里。
池晚音臉蒼白,雙手扣著。
“晚音,有件事我沒跟你說……”
“嗯?”
“上次我去找了他,我找他幫忙,但是他……拒絕了,當時,柳冰傾就在他邊,還有……我查過了,柳冰傾母親在博聯的醫藥費,都是冀南給的。”
文珊的聲音淡淡的。
但卻像是刀子一般。
池晚音早就對冀南死了心,但是為什麼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竟仍舊覺得難過。
所以是他嗎?
可為什麼呢?
他厭惡大可讓滾,至于做到這麼絕嗎?
……
文珊為了案子又去和律師當面通了。
池晚音回到新的囚室里,面對著墻壁,心頭的思緒難以分解。
不懂,怎麼都沒辦法懂。
冀南為什麼要這麼做……
直至一道悉而又尖銳的聲吸引了池晚音的注意力。
“喲,這不是太太呢,怎麼有空來這兒玩啊。”
池晚音偏過頭,因為聲音的識別度太高,便是對方已經減掉了長發換上了囚服,也被池晚音一眼認出了。
“柯央央?”
“哈,原來你還記得我。”柯央央走近,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之中是雀躍又是欣喜,“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啊,我還能在這兒遇見你……”
柯央央看著池晚音上的狼狽,嘖嘖兩聲,又道:“是不是冀南無法忍你給他戴綠帽子了,也沒辦法忍你那個智障野種了,所以給你就送進來啦?”
池晚音一怔。
什麼野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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