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窮途末路的時候,真的什麼不要臉的事都能干出來。
池躍弦的狠話放出來,蘇雪便雙目定定的看向了他。
“你確定要讓我洗盤子抵債?”
態度很冷,質問著。
池躍弦冷哼:“不然呢,是你說自己有錢租房子,我們才來吃飯的,你現在沒錢付賬,不是你去洗盤子,難道讓我媽洗嗎?”
蘇雪氣笑了。
這個巨嬰在這種時候也能將自己置之度外。
一個旁觀者都能看得出池躍弦對自己這個媽也是沒心沒肺的,偏偏趙德欣看不出來。
服務生見狀,連忙找來了大堂經理。
大堂經理是個面人兒,說話溫溫的,毫沒有怒。
怕是這種事已經見多不怪了。
池躍弦見大堂經理后跟著幾個形強壯的保安,不敢胡鬧,只說:“經理,直說了吧,這個人請我們來吃飯,但是現在沒錢付賬了,我覺得這個事兒不能怪我們,畢竟我們也是害者,所以你們要算賬,直接找吧。”
池躍弦說著,將蘇雪推了出去。
蘇雪腳下踉蹌,要不是經理扶著,指不定摔個狗吃屎。
一咬牙。
明白了那句人至賤則無敵的終極含義。
池躍弦真是好樣的。
趙德欣也在一旁喊著:“對對對,都是這個人為了騙我兒子的,特意來充大款,點了一桌子的菜,結果沒錢付,經理你可要明察秋毫。”
蘇雪掐著手心,聽著“明察秋毫”四個字,趙德欣以為是古代堂上斷案嗎,大堂經理是老爺,他邊站著的幾個保安是喊“威武”的兵卒嗎?
還有,是騙池躍弦的嗎?明明是池躍弦和趙德欣一口一個媳婦兒喊得,就在賬單出來前,這兩人對的親熱勁兒,現在想想都覺得惡心。
大堂經理沒說話,淡漠的看著面前的樂事。
蘇雪笑了笑,對那兩人說:“你們兩厲害,黑的也能說白的,但是不管你們怎麼說也沒有用,從進門開始到坐在座位上,酒店里面都有監控,首先是你們拉我進來的,其次菜是你們點的……最后,這一桌兩萬塊的飯菜,我可是一點兒沒吃。”
池躍弦和趙德欣一驚。
前面兩個不說,但最后一點,這飯菜蘇雪一點兒沒,絕不可能。
可當視頻擺在面前的時候,趙德欣和池躍弦卻是和吃了屎一樣。
滿桌子的佳肴,蘇雪是一點兒沒。
獨有的兩只大龍蝦,趙德欣吃了一只,池躍弦為了討好蘇雪特意給夾進了碗里。
但沒多久,池躍弦因為看蘇雪沒有吃那個大龍蝦,還特意給夾走了。
蘇雪走到經理面前,道:“經理,你看看吧,這一桌飯菜我可沒有,這母子兩個可是吃的很歡樂呢,這錢你看是要著我付,還是要讓這兩個人洗碗去抵債呢?”
池躍弦聽著這話,立即變了臉,恨不得沖上去將蘇雪打一頓。
但辛虧有保安攔著,他才不能再造次。
大堂經理冷笑著:“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不用我們親自手了吧。”
池躍弦和趙德欣吃癟,畢竟干不過經理邊的幾個保安。
經理很明事理,放了蘇雪,扣了這母子兩個,當即簽下了抵債的合同。
兒子被扣下當服務生,媽媽被扣下進了后廚。
工作不好做,做不好還會被罵。
偏偏經理時時刻刻都帶著保安在邊,池躍弦完全沒有反抗的機會。
池躍弦當下就下定決定找機會一定要弄死蘇雪。
沒想到,隔天,蘇雪就來了。
邊還跟著小弟,隨即點了一桌子的珍鮮海味,其價值遠遠超過了兩萬塊。
吃還是小事,在看到蘇雪輕輕松松付掉了那一頓昂貴的費用后,池躍弦看得目瞪口呆。
不是沒錢呢,怎麼又有錢付了這頓飯?
在蘇雪離開酒店才不過幾步,池躍弦就擋在了的面前。
質問,這究竟怎麼回事。
蘇雪雙手抱,揚著下吧,不屑道:“沒什麼,就是跟了一個大哥,大哥對我很好,我想著昨天這家的飯我沒吃上,今天特意來吃,怎麼了?”
蘇雪看著池躍弦上穿著的服務員的服,十分稽,不嘲笑道:“你呢,還好嗎,這服適合你的。”
池躍弦當即怒了。
那一瞬間,他意識到昨天本就是蘇雪給自己下的套。
他扯了一把領,吼道:“你什麼意思,你故意的,有錢藏著,故意看我和我媽出丑?”
蘇雪捂,嗔笑:“怎麼能我說故意的?明明是你想算計我,我只是小小的報復你一下,如果你沒有打算吃霸王餐,經理又怎麼會將你扣下來。”
蘇雪聳聳肩膀,打開了包包,說到:“你不是就是要錢嗎?我可以給你啊……”
錢夾子里,是一摞紅艷艷的票子,拿出一張,說:“來,給我磕一個頭,我就給你一張。”
蘇雪拿著手指盤算著:“昨天那頓飯兩萬塊,也就是兩百張一百塊,來,我數著,開始吧……”
曾經,池躍弦何曾將兩萬塊放在眼里,他隨便一條皮帶都超過這個價格。
可現在,蘇雪竟然拿兩萬塊來侮辱他。
他氣的全發抖,手揮拳,眼看那砂鍋般的拳頭就要落在蘇雪的臉上,一旁的小弟立即攔住了池躍弦,接著一個后空翻,將池晚音打倒在地。
蘇雪冷冷的看著地上的男人,好看歸好看,偏偏是個渣滓,這種渣滓活在世上都是多余的。
向前走上一步,高跟鞋的細尖就那麼跺在了池躍弦的手背上,用上了整個的重量。
池躍弦疼的尖,面扭曲,凄慘到不行。
蘇雪沒心再和這個人渣鬧下去,喊了小弟,就立即走了。
轉眼上了一輛魅幻影。
那輛車,池躍弦在4s店見過,最低配都是千萬起步,曾經他想買都沒有錢能拿下的。
蘇雪這個小賤人竟然能夠坐上這種車……看來背后勢力不容小覷啊。
池躍弦不甘心的看著車子的尾氣排出……發狠的咬了咬牙。
“行,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