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夫人終究不是普通的婦人,在極致的混後,漸漸地冷靜了下來。
“紜姐兒,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李太夫人正問道,“你知不知道你和他是不可能”有未來的。
端木紜還是一派泰然,該想的早就都想過了。
“外祖母,等蓁蓁出嫁後,若是岑公子願意,我便嫁。”端木紜直白地說道。
一字字、一句句清晰堅定。
李太夫人再次啞然無聲,隻覺得那遠傳來的蟬鳴聲近在耳邊,聲聲淒厲,震得的耳朵嗡嗡作響。
李太夫人又一次想到了自己的兒。
想起當時兒說起端木朗時那張神采飛揚的麵龐。
其實,當年自己和老太爺並不看好這門婚事,端木家是文臣,家裡又是後孃當家。
兒與端木朗可謂門不當,戶不對。
可是兒一定要嫁
如今外孫也是這樣這母倆真是一個脾氣
李太夫人怔怔地看著端木紜,眼睛一時有些恍惚起來,將端木紜的臉龐和兒重疊在了一起。
“紜姐兒”
李太夫人反握住端木紜的手,還想說什麼,就聽窗外傳來“呱呱”的聲音,接著,那油發亮的黑八哥展翅飛了進來,穩穩地落在了兩人前的圓桌上。
小八哥對著端木紜又是跳腳,又是尖“真真壞壞”
看它激的樣子,明顯是在告狀
“小八乖”端木紜安地了小八哥油水的黑羽,又對李太夫人解釋道,“小八平時很乖的,就是前些日子我和蓁蓁待在公主府裡幾天沒回來,它大概是有些不安。”
紫藤看到小八哥飛進來,也往花廳裡張過來,正遲疑著是不是應該過去把它弄走,就聽到了端木紜的這番話。
紫藤心裡默默嘆氣小八會養這種驕縱的格,自家姑娘絕對要負一部分責任。
大概也隻有自家姑娘真心覺得小八哥乖了。
被小八哥這一打岔,李太夫人也不好再繼續原來的這個話題了。
看著眼前笑容明的,李太夫人心裡沉甸甸的,覺心口還有很多話想說,卻又有種不知從何說起的無奈。
哎
這樣讓怎麼放心回閩州
這時,端木緋也攙著辛氏回來了,笑地說著“二舅母,小八被我和姐姐寵壞了,又驕縱,又挑食,又膽小,還離家出走上次還出去玩了一個月纔回來。”端木緋煞有其事地抱怨著。
紫藤忍俊不地勾了勾,覺四姑娘好像拆了大姑孃的臺似的。
小八哥似乎聽懂了端木緋的嫌棄,氣壞了,又開始跳腳。
端木紜生怕把它又氣得離家出走,連忙又是,又是餵食,就像是在哄孩子似的。
隨著端木緋和辛氏的歸來,廳堂裡又熱鬧了起來。
李太夫人卻有幾分魂不守舍,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端木紜,又不想當著端木緋的麵提岑,也隻能沉默了。
哎這難道是命
若是兒婿還在,紜姐兒就會待在北境,又怎麼會遇上岑
端木緋似乎完全沒有覺到李太夫人和端木紜之間的詭異氣氛,與李太夫人、辛氏一會兒說小八哥,一會兒說避暑,一會兒又說起馬上就要到來的七夕節,約兩位長輩去逛七夕燈會。
李太夫人與辛氏在端木府中一直待到太西下才離開,是兩姐妹親自送們到的儀門。
在兩位長輩上了馬車後,端木紜鄭重地對著與隻隔著一道車窗的李太夫人近乎宣誓般說道
“外祖母,我明白自己在做什麼,我也不是一時沖。”
這句話的餘音隨著那斷斷續續的蟬鳴聲回響在李太夫人耳邊,哪怕這馬車已經駛出了權輿街。
婆媳這麼多年,辛氏當然能看出李太夫人神中的復雜和糾結,手裡的佛珠不停地撚著,越來越快,心底的那種急躁也過這單調反復的作中了出來。
忽然,李太夫人手裡的佛珠停了下來。
抬眼看向了坐在旁的辛氏,角翻出了一個無比苦的笑,“我們猜得沒錯,紜姐兒自己承認了。”
李太夫人這句話聽似沒頭沒尾,但是辛氏自是明白在說什麼。
端木緋盛世寵之名門閨香
端木緋盛世寵之名門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