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四皇弟”涵星唏噓地嘆道,還頗有幾分心疼四皇子。
不管謝向菱的人品如何,也不管慕祐易心裡怎麼看待謝向菱,謝向菱都是他已經說定的未婚妻,江、謝兩家說悔婚就悔婚,隨意地把謝向菱改嫁給別人,這簡直就是把慕祐易這堂堂四皇子的臉麵往地上踩。
明明犯錯的人不是慕祐易,他卻要被旁人用異樣的目看待,被人在背後點點。
丹桂的表登時變得十分古怪,輕聲道“涵星,你四弟當時也在。當時靜鬧得有些大,引來了不人,你四弟也看到了。”
“”涵星幾乎可以想象出慕祐易當時的臉有多難看了。
“長痛不如短痛,與其綁上這樣一門親事,倒不如就這麼了結了。”端木緋嘆道。
話雖這麼說,但是四皇子肯定也知道自己為了皇後和承恩公府的棄子。
丹桂也覺得是。雖然以四皇子尷尬的份,以後怕是也找不到更好的親事,不過承恩公府也太不像樣了。
“不過”端木緋了下,狐疑地嘀咕道,“難道謝家沒別的姑娘了嗎”想要與皇子聯姻,換一個人就行了,何必非要謝向菱呢
“是啊。”涵星也是心有慼慼焉地點了點頭。
對於恩國公府,涵星知道得比端木緋多一點,又道“本我記得謝向菱上頭應該還有一個行五的姐姐也沒定親呢謝五姑娘好像也是謝家二房的姑娘吧。”涵星不太確定地著下回憶道。
謝五姑娘端木緋在腦海裡了一番,對這位謝五姑娘都沒什麼印象,“我好像從來沒有見出來走過”
丹桂清清嗓子,吸引涵星和端木緋的注意力,一副“我知道,快問我”的樣子。
涵星和端木緋都十分配合,一人拉丹桂的左袖,一人拉的右袖,皆是目灼灼地看著,讓丹桂覺得十分用。
丹桂微微一笑,故意賣了下關子,這才道“謝五姑孃的確也是謝家二房的姑娘,不過是前頭那個原配生的。謝二夫人早就看礙眼了,這可是為皇後的機會,謝二夫人哪會讓給啊”
“那位謝五姑娘天都待在府裡很出來走,我其實也隻見過那麼一次,還是在的外祖母張太夫人的六十大壽上。當時也沒說上話,就是遠遠地瞧著,模樣還算周正,說話斯斯文文的。”
“今天公主府的事一出,估計謝五姑孃的親事也很快就要定下了。”
涵星略略一想,就明白丹桂的意思了。
三皇子比四皇子年長,今年已經十六歲了,為了盡快把江、謝兩家繫結在一起,確保大家的利益一致,他們恐怕會讓三皇子與謝向菱盡快親。
但是,謝向菱上頭還有一個嫡姐是二房的長,長不親,照理說餘下的妹妹也是不能越過的,尤其謝家又自覺謝向菱是要為皇後的人,更不能讓的親事壞了規矩。
所以,謝家為了避免一些閑言碎語,應該會著急把謝五姑娘嫁出去。
就在這時,玲瓏拎著兩盒熱騰騰的點心從隔壁的香記回來了,就算是點心被油紙包得嚴嚴實實,也擋不住那香甜的氣味。
丹桂的鼻子了,眼睛登時亮如星石,“栗子”
涵星大方地讓玲瓏分了一盒栗子給丹桂。三個小姑娘就此道別,丹桂抱著栗子滋滋地走了,涵星和端木緋也離開茶樓返回了端木府。
們本來想趕回湛清院和端木紜一起吃這熱騰騰的栗子,誰想才一下馬車,就見綠蘿上前稟道“四姑娘,方纔賀家來人,非要去見太夫人。大姑娘已經過去永禧堂了。”
端木緋了眉梢,所有所思。
賀家原來仗著有賀太後撐腰在京城橫行,氣焰比現在的謝家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自打皇帝和賀太後鬧翻後,皇帝就沒再縱容賀家,這些年賀家漸漸太平了,後來,賀太後薨後,賀家更是在京城沒有什麼存在了,幾乎是夾著尾做人,賀家怎麼偏在這個時候上端木家來鬧
端木緋沉了一下,對涵星道“涵星表姐,你先去湛清院吧,我去那邊看看。”
涵星應了,兩人繞過真趣堂後,就分了道,一個去湛清院,一個去了永禧堂。
自打賀氏“抱病”後,這兩年多永禧堂就冷清了許多,平日裡沒什麼人過來,可是今日的永禧堂卻是熱鬧得很。
不僅是賀家人和端木紜在,季蘭舟也在,兩家人正彼此對峙。
“讓開,我今天一定要見你們祖母”
一個著鐵銹暗八仙刻褙子的老婦趾高氣昂地說道,旁還站了一個四十來歲、形略顯的中年婦人。
那中年婦人立刻附和道“沒錯,憑什麼攔著我們不讓我們進去”
隻是看著這對婆媳的背影,端木緋就知道這兩位正是賀氏的長嫂賀太夫人與的大兒媳賀大夫人。哪怕是賀家長房失了信國公的爵位,賀家這對婆媳的氣焰倒還是一如往日。
麵對這對咄咄人的婆媳倆,季蘭舟還是溫溫,角始終噙著一抹輕淺的淺笑,恭順得,“舅祖母,大舅母,祖母歇下了,不便見客。”
賀太夫人的聲音更為尖銳,盛氣淩人地質問道“你們兩個還知道我們是長輩啊你們端木家對長輩就是這種態度”
賀大夫人上前了半步,介麵道“侄媳,你們祖母這麼早就歇下了,不會是子不適吧那我更要去看看了。”
端木紜神淡淡,懶得與們較真論理,直接下了逐客令“舅祖母,大舅母,請回吧。”
賀太夫人看看溫淺笑的季蘭舟,又看看雲淡風輕的端木紜,心裡的火氣節節攀升,越來越惱端木紜也就罷了,季蘭舟可是新過門的媳婦,竟然如此對待自己這個舅祖母,如此不孝。非得找端木珩好好說說,讓他好好教教他媳婦才行
端木緋很快走到了堂屋的簷下,就見屋子右側又走出一道眼的影,正是唐氏。
“母親這幾日病得不輕,一直臥床不起。”唐氏著帕子,斜了端木紜和季蘭舟一眼,用一種意有所指的語調說道,“這病人休養,一要順心靜心,二要家裡人悉心照顧,哎,這家裡上下糟糟的,沒個規矩,也難怪母親越病越重”
唐氏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家裡幾個孫和孫媳婦不孝,沒有去給賀氏侍疾,而且還讓賀氏心煩、不痛快。
端木緋提著裾過了門檻,笑瞇瞇地說道“咦三嬸母,我怎麼不知道祖母病了”
賀太夫人下意識地轉朝端木緋看去,臉微微一變,原本強的臉上勉強出了一抹笑意。
“緋姐兒來了啊”賀太夫人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眼角出深深的皺紋,神間帶著幾分討好,幾分殷勤,“緋姐兒,你有空時多去我家走走,你們表姐妹幾個年紀差不多,下次可以一起去蹴鞠啊,打馬球啊。都是自家親戚,別疏遠了,還是要常一起玩纔是”
端木緋款款地走到了端木紜旁,眉眼含笑,不說應,也不說不應。
真真目無尊長,沒有禮數賀大夫人的眼神鬱,差點沒口訓斥,卻被賀太夫人用一個眼神製止了。
那件事還沒辦妥,可不能因小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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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
10月又快結束了,時間過得好快。
端木緋盛世寵之名門閨香
端木緋盛世寵之名門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