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星一聽到熱鬧,就神了,對著端木憲撒道“外祖父,我在您這裡多住幾天替母妃孝順您好不好”這好像是含了糖似的,說得漂亮極了。
端木憲如何不知道他這個外孫是什麼子,失笑地捋了捋胡須,道“隻要你能說服你母妃就好”
“外祖父,這可是您說的”
涵星樂了,心裡覺得舞簡直就是的福星。
舞回京本來隻是一件小事,但是因為一回來就去京兆府鬧了這麼一場,之後還去了承恩公府和懷遠將軍府,立刻就引來了京城上下的注意。
到了次日一早,聚集在太和殿的文武百幾乎都在談論此事。
自打皇帝重病後,早朝自然是取消了,平日裡,所有的政務都是由閣整理商議後票擬,再給岑決定。文武百每旬一次都會像這般聚集在太和殿商議朝事。
今天是過年後的第一次,又難得有新鮮話題可聊,殿顯得異常的熱鬧,不大臣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竊竊私語著
“承恩公這回可真是不著蝕把米了。”
“可不就是與劉家結親不倒變了結仇”
“劉將軍心裡怕是恨上謝家了”
哪怕這些人都蓄意低了聲音,但是也不免傳了殿其他人耳中,比如江德深。
江德深薄抿,麵沉如水,心裡覺得謝家真是蠢不可及。也難怪就算宮裡有個皇後幫扶,謝家這十八年來也能沒起來,這整族就沒有一個能夠立起來的男人
好不容易讓三皇子記在了皇後膝下,也順勢與大公主搭上了關係,這麼好的局麵就生生讓謝家給破壞了
江德深眼底掠過一抹懊惱,暗暗握拳,就聽旁的一人又道“李大人,你說大公主故意讓謝家那位五姑娘鬧到京兆府去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還不清楚嗎大公主鬧得這麼大,自然是要代表簡王府與謝家劃清界限”另一人似笑非笑地說道。
“也是。畢竟簡王府這麼多年從不牽扯到奪嫡中”
“”
其他人的這些風涼話聽在江德深耳中,是字字帶刺。
江德深的雙拳握得更了,心裡對承恩公府的嫌棄更甚。
沒腦子,這謝家人一個個辦事都不帶腦子
難得趁著大公主不在京,拿住了皇後,卻沒有好好利用這個優勢,反而還弄巧拙。
即便是自己這個外人,也知道大公主的脾氣不似皇後那麼好糊弄,這個時候本該靠皇後先把大公主安住,兵權的事以後慢慢再說就是。
武將與文不同,手裡的兵權更容易為君王忌憚,因而更不願意站隊,所以幾代簡王都選擇做純臣,隻效忠於君王。對付簡王府,本來就該慢慢來,反正君然還在北境,每一兩年怕是也回不了京,謝家又何必這麼心急
大公主今天才剛回京,謝家就鬧得整個京城都被驚了,也不嫌丟人
就算大公主是故意找謝家晦氣,要是謝家對謝向薇稍微好一點,段再放低一點,能給大公主這個發作的由頭嗎連自家的嫡都這麼虧待,謝家不僅蠢,還小家子氣
現在鬧這樣,再想要簡王府站在三皇子這邊,就更難了
江德深想著,覺得額頭都開始一陣陣地痛了。
旁邊也有人注意到了江德深的臉,悄悄地對著他指指點點,出意味深長的表。
一個形矮胖的中年大臣笑嗬嗬地對著江德深說道“江大人,聽說承恩公府的五姑娘昨日與新婚夫婿和離了,還是大公主殿下幫著去京兆府打的司,還幫著謝五姑娘把嫁妝也討了回去。江大人,你可聽說了”
江德深出慣常的微笑,隨口敷衍道“哦這事我倒是不曾聽說。”
那中年大臣與旁留著山羊鬍的老大臣換了一個微妙的眼神,眼底有幾分幸災樂禍。這件事都傳得人盡皆知了,江德深又怎麼會不知道
那留著山羊鬍的老大臣故意挑釁地問道“江大人,這事你怎麼看”
雖然沒人提三皇子,隻說謝、劉兩家,可是誰都知道如今三皇子妃是謝家,大公主既然與謝家劃清界限,恐怕也是在藉此與三皇子也劃清界限。
江德深笑容微僵,卻不好發作,畢竟對方既沒有說三皇子,也沒提江家,隻能勉強維持著笑臉道“京兆尹不是都判了嗎”
這時,殿外傳來一陣語笑喧闐聲,殿不員都聞聲去,就見幾個大臣簇擁著端木憲朝這邊而來。
江德深笑嗬嗬地話鋒一轉“各位大人,我先失陪一下。”
說著,江德深上前了兩步,對著剛剛進殿的端木憲揖了揖手,笑著問候道“端木大人,近來可好”
“托福。”端木憲也是笑。
兩人的笑容出奇得相似,客套虛偽,笑意不及眼底。
江德深笑容更深,好聲好氣地勸道“半個月不見,我看端木大人似乎清臒了一些。端木大人可是有心事”
不等端木憲回答,江德深就自顧自地往下說“端木大人的品行如何,多年來大家有目共睹,就算是一時半會兒有一些閑言碎語,也遲早會真相大白的。”
“有道是,清者清,渾者渾,久後自現。端木大人也莫要太擔心了。”
江德深沒說史,也沒說彈劾,但是周邊的文武大臣大都聽了出來,知道他是在說史彈劾端木憲早年害死發妻,養廢嫡長子,送嫡長子去邊境送死給繼妻之子讓路的那些事。
他說的什麼“真相大白”,什麼“清者清,渾者渾,久後自現”,這一字字、一句句分明都是意有所指,話中帶刺。
在場的員們也都不是傻子,一下子就聽了出來,不人一時都忘了謝家的那些事,一道道灼灼的目朝他們兩人看了過來。
這本來也是江德深的目的。
江德深的角翹得更高了,眸底掠過一抹,帶著一種看好戲的愜意。
端木憲還是微微笑著,角的弧度都不曾變一下,不不慢地說道“勞江大人的掛心了。江大人說得是,清者清,渾者渾,久後自現。本真是如茅塞頓開。”
“本瞧著江大人氣不太好,莫不是近來沒睡好江大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人哪,還是做點虧心事,晚上才能睡得安穩。俗話說,虎毒尚且不食子,江大人你說對不對”
端木憲的這些話也是句句意有所指,難免讓人聯想到去年溺水而亡的江寧妃。原本京中就有流言說是三皇子弒母,現在聽端木憲的意思,真是微妙的很呢。
“”江德深角的笑意霎時僵住了,隻覺周圍眾人的目如利箭般在他上,帶著揣測、審視、探究、質疑等等的緒。
端木憲輕描淡寫地又道“江大人,你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
端木憲撣了撣袖子,正要繼續往前走,卻聽一個蒼老沙啞的男音義正言辭地斥道“端木大人,你犯下彌天大錯,竟然到現在還執迷不悟,不知悔改,實在讓人痛心”
王史從人群中走出,義憤填膺地看著端木憲,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他話落後,周圍霎時就陷一片詭異的寂靜中。
在場的朝臣們當然都記得正是這位剛正不阿的王史屢次上折彈劾端木憲德行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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