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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緋盛世嬌寵之名門閨香》813鎮北(一更)

“你,你憑什麼休了我”賀氏霍地站起來厲聲質問道,形容癲狂。

賀家婆媳三人彼此看了看,賀大夫人昂著頭,接著說道“沒錯,二姑母為姑父你生兒育,不符合七出,憑什麼休妻”

一旁的唐氏已經嚇住了,臉青青白白地變化不已,完全說不出話來。

本來還指著賀氏能給撐腰,現在端木憲連賀氏都要休,那

家老爺現在可說是自難保,恐怕隻要端木憲一句話,端木期本就保不下

唐氏暗暗地著脖子,隻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恨不得旁人都忘了纔好。

賀家人還在激囂不已,你一言我一語地說道

“要休妻總要有個理由吧”

“就算你是首輔,也不能無視禮法規矩”

“你就不怕史彈劾你品行有失,不堪為首輔嗎”

“”

麵對賀氏和賀家人的番斥責,端木憲連眉都沒有抬一下,還是那般氣定神閑,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

他隻是淡淡地說道“你們找個時間去府中抬的嫁妝吧。”

他的意思是,休妻之事勢在必行。

看著油鹽不進的端木憲,賀氏簡直快瘋了,張張合合“你”腦子裡轟轟作響,心痛,悲傷,氣憤,不甘,恐懼各種滋味雜在一起。

他的心也太狠了

端木憲本不在意賀氏和賀家人怎麼想,指了指放在小方幾上的那個信封,又道“休書在這裡,要是你們不想收,那我今天就去京兆府,來說說賀家人在我端木家縱火之罪”

縱火

屋子裡霎時間陷一片詭異的寂靜。

唐氏與賀家眾人皆是瞪大了眼睛,驚疑不定,尤其是唐氏,心跳砰砰加快,如擂鼓般回響在耳邊,心裡有一個聲音在說,公公知道了,公公竟然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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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朝三兄弟也是麵,下意識地彼此看了看。

父親的意思莫非是說,今日永禧堂走水是賀家人所為

這怎麼可能端木朝皺了眉頭,驚訝後的第一反應就是,父親一定是被長房挑撥了,才會這麼想。

賀太夫人婆媳幾個飛快地換了一個眼神,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這件事們做得蔽,肯定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賀大夫人擰了擰眉,拔高嗓門對著端木憲斥道“二姑父,你也太過分了為了休妻,竟然顛倒黑白,把縱火罪賴到我們賀家頭上,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沒錯”賀二夫人的聲音比賀大夫人還要高尖銳,道,“我們賀家問心無愧。你無憑無據,憑什麼冤枉我們賀家便是去京兆府理論,我們也不會怕”

們越說越篤定,越說越覺得端木憲隻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無憑無據”端木憲挑了挑右眉,神間依舊氣定神閑,讓賀氏心裡又有點拿不準了。以對端木憲的瞭解,端木憲為人一向謹慎小心,從不打無準備之仗。

端木憲有條有理地說著“火是從永禧堂的耳房燒起來的,你們假裝是火爐翻倒引發走水,可是為了助長火勢,你們還在耳房裡特意潑了猛火油。京中有賣猛火油的鋪子也就這麼幾家而已,要查查最近有什麼人買了大量猛火油,不難”

賀家婆媳三人的臉霎時都嚇白了,沒想到這才半日端木憲竟然查到了這個份上。

別人不知道,們卻清楚得很,京中有賣猛火油的店家不超過五家,猛火油可用於火攻,如今戰,京中猛火油缺,們也是問了三家,才買到了一些猛火油。

從猛火油手的話,可不經查

縱火那可是重罪

按照大盛律例,縱火燒府私家舍宅或財的,徒三年;若是損毀品價值達到絹五匹,則流放二千裡;達到絹十匹則是以絞刑;若是縱火傷了人命,以故殺傷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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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永禧堂走水,是沒傷人命,可燒毀的財卻也到了足以判“絞刑”的程度。

賀二夫人著帕子的手無法自製地微微抖了起來,惶惶不安地朝賀太夫人看去。

端木憲看著這驚魂不定的婆媳三人,淡定地又把話題繞回到了休妻上,“婦有七去,有惡疾去。賀逸敏病了這麼久,久病不愈,既然貴府願意把人接回去照顧,以後那就好生地照顧吧。”

“”賀氏聞言子差點沒癱下去,一顆心急墜直下,一直墜無底深淵,渾發冷。

真希這是一場噩夢,下一瞬,就會從噩夢中驚醒。賀氏惶恐地以指尖掐住了掌心,疼痛告訴這一切都是現實。

既然該說的都說了,端木憲也不想再留在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毫不留地站起來。

他隨意地撣了撣袖,對著端木朝兄弟三人道“我們走吧。”

走之前,端木憲冷冷地看了一眼角落裡的唐氏。

唐氏渾,嚇得幾乎魂飛魄散,心裡隻剩下一個念頭可不能被休了

端木憲帶著三個兒子走了,腳步聲漸行漸遠,屋子裡靜了片刻後,就炸開了鍋。

“大嫂,我們該怎麼辦”賀二夫人無措地看向了賀大夫人。

賀大夫人神怔怔地坐在那裡,心如麻,又何嘗知道該怎麼辦。事不該是這樣發展的啊

賀氏也呆呆地傻坐著,不知道作何反應。

還是賀太夫人第一個反應了過來,先吩咐丫鬟去把老太爺來,跟著又對著賀氏道“阿敏,你趕回去吧”

賀氏決不能被休,要是被休,那麼他們賀家就徹底和端木家斷了關繫了。

沒錯。

“阿敏,你趕回去求求妹婿”賀太夫人一把抓住了賀氏的手,下意識地握住,握得賀氏的手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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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太夫人也不顧不上這些細枝末節了,接著道“你們夫妻一場又有兒有的。有道是,不看僧麵看佛麵。他不可能對你一點分也沒有。”

賀氏心裡是又惶恐又不安,好強了大半輩子,本就不想放低段回府去求端木憲,語調強地說道

“我不回去,我就不信他真的敢休我”

“貴妃娘娘還在呢就是為了貴妃娘娘和大皇子的麵子,他端木憲也不敢休妻”

“他要是休了我,以後端木家還想不想娶媳婦了我看他就是等著我回去求他呢”

看似強,其實眼神飄忽不定,其實不過是外強中乾罷了。

“二妹,你鬧夠了沒有”

一個獷不耐的男音自門簾外傳來,幾乎同時,門簾被人打起,賀老太爺大步流星地進來了。

賀老太爺已經聽丫鬟說了剛才發生的事,麵沉如水,心裡覺得賀太夫人們真是不會辦事。

賀老太爺勉強按捺著心頭的怒意,矛頭先對準了賀氏,劈裡啪啦地罵道“你也太沒用了,嫁過去都這麼多年了,這都快要有重孫子了,居然連個男人都攏絡不住”

“你給我趕回去,要是不能求得妹婿迴心轉意,我們賀家也不會留你的。”

賀老太爺一字比一字嚴厲,本不管這裡還有下人和晚輩在,一點也沒給賀氏留麵。

“”賀氏的臉更白了,子搖搖墜。

在這一瞬間,賀氏突然意識到,對於兄長來說,自己遠不如賀家的利益。兄長之所以“救”出來也不是為了,而是為了利益。

被騙了

賀氏的雙眼猛張,幾乎瞠到極致。

本來在端木家好好的,都是他們為了他們的小心思拿當槍使,他們真是利慾薰心,不念一點兄妹親,要不是他們,自己怎麼會落到要被休棄的地步

賀氏心底的恨意一點點地升騰而起,眸子裡越來越鷙,其中燃著熊熊怒火。

賀氏霍地站起來,再也沒有往日裡的雍容華貴,歇斯底裡地說道

“大哥,你還好意思說我”

“要不是你,我怎麼會在這裡要不是你,我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你們害了我,不想想怎麼彌補我,還要斥責我你們有沒有良心”

賀老太爺和賀太夫人的臉都不太好看。

賀太夫人沒好氣地說道“阿敏,你說得這是什麼話又不是我們把你從端木家綁回來的是你自己跟我們回來的,現在你也好意思全都怪到我們頭上”

“是啊,不是你們把我綁回來的,是你們把我騙回來的纔是。”賀氏冷聲道。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彼此駁斥著,緒越來越高昂,一個個臉龐漲得通紅。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淩的腳步聲,一個矮胖的老嬤嬤匆匆進來了,神惶恐地稟道“老太爺,太夫人,王使剛剛被東廠抄家了”

一句話彷彿平地一聲旱雷起,令得滿屋子裡的聲音都剎那間消失了。

賀老太爺腳下一,踉蹌地往後退了兩步,跌坐在一把太師椅上。

怎麼會這樣

“老太爺,怎麼會這樣”賀太夫人把賀老太爺心裡的話說出了口,臉上掩不住慌與無措。

賀大夫人與賀二夫人也是惶恐不已。

史怎麼會被抄家難道是岑看在端木緋的麵子上為端木憲出頭

那麼,他們賀家指使王史彈劾端木憲的事怕是瞞不住了,接下來會被抄家的會不會就是他們賀家

隻是想想,賀二夫人就差點沒暈厥過去。

唐氏在一旁已經看呆了,此刻纔回過神來。

什麼也顧不上了,也沒跟任何人說,就獨自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外麵的天更暗了,夕幾乎快要完全落下,隻剩下西邊天空最後一抹餘暉。

寒風呼嘯,著刺骨的冷意,唐氏卻是毫無所覺,蒙頭往前走著,惶惶不安。

現在不敢回端木家,更不敢回唐家,想了又想乾脆讓馬車直奔城門,準備去端木期“養病”莊子小住,等風頭過了再想以後。

對於唐氏回不回來,端木憲毫不,也毫不在意,當他回府後,不著那遙遠的夕長嘆了一口氣,但心底又有一陣輕鬆,彷彿卸下了一份多年的重擔般。

賀家人皆是平庸無能,卻毫無自知之明,貪得無厭,這些年他一直忍著,能幫就幫,但是賀家得寸進尺,竟然想把主意打到慕炎上。

端木憲收回了看著夕的目,轉朝真趣堂的方向走去。端木朝兄弟三人神復雜地跟在他後。

夜幕即將降臨,府中的各都點起了一個個大紅燈籠,照亮了四周,也把端木憲的眼眸映得異常明亮。

端木憲不疾不徐地往前走著,思緒飛轉。

上次和大皇子談過後,端木憲想了很久,倘若封炎真是崇明帝的兒子,那麼他繼位的可能是最大的,遠勝於三皇子。

旁人比如賀家與唐家,也許會因此羨慕自家孫和封炎訂了親,可是端木憲卻覺得提心吊膽。

朝上有岑把持朝政,端木家作為首輔府的地位其實很微妙,既是大皇子的外家,又與封炎聯姻,彷彿想要在奪嫡中兩頭討好,怎麼看都是野心,甚至於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心裡說不定早就對端木家起了提防之心,隻是還在觀著,暫時還沒出手而已如今局勢復雜,也許隻需要一點點火苗點燃引線,就會激發岑的殺心。

現在這個迫的時機,賀家和唐家居然還想把人塞給封炎,那不是擺明告訴岑他們支援封炎登基

也不知道他們的腦子是怎麼想的

他們是不得他們端木家滿門遭殃嗎

隻是想想,端木憲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著前方的真趣堂。

真趣堂裡點著燈火,亮如白晝,裡麵還是人頭攢,各房的家眷們都坐在裡麵長脖子等著端木憲歸來。

他是端木家的家主,一切自當以保住端木家為優先。

端木憲的眼眸更深邃,也更堅定了,對自己說,他做出了正確的決定,斷尾求生。

端木憲停下,他後的端木朝三兄弟也停了下來。

他們到現在還有些懵的,猶如置夢中,直到端木憲拿出休書離時,他們都覺得他也許隻是在嚇賀氏嚇賀家,直到端木憲最後毫不回頭地離開了賀家,他們才意識到端木憲休妻的決心有多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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