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的文人學子們做了一篇篇文采華麗的文章詩詞歌功頌德,各州各府的將士們也像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似的,士氣大漲。
朝廷的軍餉、糧草、械等等的補給都準時發放,各地的剿匪漸有效,再加之,各種賑災銀子也都迅速地發放了下去,那些災的百姓們也在絕中看到了一希
大盛似乎開始從漫長的低穀中走了出來,一改之前的劣勢漸佳境。
京城裡,也洋溢著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進四月後,天氣越來越暖和了。
許久沒進宮的端木緋一早就進宮探涵星,其名曰,提前給涵星添妝。
涵星的婚期快到了,自打婚期定下後,一直被拘在宮中,已經好久沒有出過宮了。
涵星前陣子被端木貴妃放養得心野了,現在每天被關在宮裡,讓覺得尤為難熬,每天都數著日子等著出嫁。
“還有一個多月”涵星唉聲嘆氣地說道,“這日子過得也太慢了”
涵星就盼著大婚後可以搬出宮去住,才乖乖地忍住了,沒溜出宮去玩。咳咳,當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端木貴妃派人時刻跟著。
“快了快了。”端木緋敷衍地拍拍涵星的肩膀,給順,“也就一個多月了。”端木緋心裡隻恨不得日子過慢點纔好,的孔雀披風還沒繡到三分之一呢
就在涼亭中伺候的從珍一言難盡地看著自家主子,同樣覺得接下來的這一個多月有些難熬。
四公主天想著溜出去玩,偏偏貴妃娘娘下了嚴令,不許四公主出宮,以致們這些奴婢每天盯著四公主就像貓抓老鼠似的
涵星還是噘著小,一副蔫蔫的樣子,端木緋從袖中掏出一個掌大小的長盒,哄著道“你看,這是我找人給你打的發釵,我畫的樣子,是給你添妝的。”
涵星一下子被轉移了注意力,迫不及待地開啟了這個描著牡丹花的長盒。
盒子裡鋪著黑絨布,一支緻的赤金點翠發釵靜靜地躺在黑絨布上,釵頭做了黃鶯戲芙蓉的圖案,黃鶯的子以點翠工藝製,並用藍寶石點綴,金累編羽翅,鳥喙中吐出三簇以米粒大的紅珊瑚珠串的流蘇,華麗而不失靈。
這支發釵上的黃鶯當然是涵星的寵琥珀。
“緋表妹,你把琥珀做得真漂亮。”涵星著那支發釵不肯鬆手,反反復復地細細端詳著,眉眼之間神采煥發,一掃之前的頹廢樣。
見狀,從珍暗暗鬆了口氣,覺得還是端木四姑娘最會哄自家公主。
從珍含笑上前,給兩位姑孃的杯中又添了茶水。
花茶散發著一淡淡的香味,混雜著玫瑰花香與茶香的氣味隨風飄揚,與花園中的花香完地融在一起。
涵星本想試試這支發釵,但又覺得今天穿的裳與這支發釵不般配,琢磨著還是待會兒拉端木緋回覓翠齋,選一件合適的裳再來試這支新發釵。
涵星一邊小心翼翼地把發釵放盒子中,一邊與端木緋閑聊“緋表妹,你要是再不來,本宮都要悶出病來了。你是不知道,宮裡可無聊了,每天都死氣沉沉的,本來本宮要給你和大皇姐寫信的,可是母妃連這個都不準。”
端木緋隻是抿笑,約莫也能猜到端木貴妃為什麼不許涵星寫信,畢竟宮中正值多事之秋,萬一涵星的信裡寫了什麼不該寫的,被人拿了把柄沒事生事反而不。
涵星心裡也清楚,也隻是抱怨幾句罷了。
“緋表妹,正好你來了,乾脆你給大皇姐寫封信吧。皇後孃娘這兩個月一直稱病,閉門不出,但是本宮私下去問過太醫了,說皇後孃娘沒什麼大礙。你讓大皇姐別擔心了。”
端木緋頷首應道“我回去就給舞姐姐寫信。”
沒有謝家上躥下跳地攛掇皇後,又有謝家的教訓在前,皇後自然也就冷靜下來了。
總而言之,皇後能想明白就好,也算沒白費舞的一番心力。
“對了,你記得跟大皇姐說,四皇弟日日過去給皇後孃娘請安,有他看著,不會有事的。”涵星又補充了一句,說著,又想起其實除了四皇子,還有另一個人也天天去“看”皇後,隻是皇後不見他罷了。
想到那個人,涵星神兮兮地笑了,湊過去端木緋說熱鬧,聲音半點沒低“緋表妹,本宮那個三皇兄這段日子還在上躥下跳呢,天天鬧著要休妻。”
涵星撇撇,嗤笑了一聲,“可惜啊,也不是他想休就能休的,沒人應允他。他見不到父皇,也見不到皇後孃娘,皇子休妻也不是隨便一句話就能的,禮部那邊也本不理他。”
涵星說著來勁了,興致。
“本宮告訴你,他們兩口子天天現在不是吵,就是打,要麼是砸東西謝向菱倒是個不吃虧的,三皇兄斥一句,就敢拿東西砸過去,三所那邊的擺設都快被砸了個遍,聽說那些個杯盅都換了好幾套了,都是從三皇兄的月俸中扣的花銷。”
“這兩個月三皇兄就沒領到月俸。”
涵星笑得樂不可支,前俯後仰。
就說嘛,三皇兄與謝向菱本就是一個鍋配一個蓋,再般配不過了,還是別拆開去禍害別人了。
涵星捂著,笑得肚子都痛了,清脆愉悅的笑聲隨風傳了出去,也傳進不遠幾株桃樹後的五公主朝耳中。
朝的臉一沉,不自覺地手摘下了一朵桃花,抓在手裡爛了。
隨手丟掉了手裡的殘花,又接過宮遞來的帕子,拭了拭手指後,才若無其事地繞過那幾株桃樹,朝涼亭的方向走去。
亭子裡的從珍第一個看到了朝,附耳對著涵星提醒了一句,涵星就抬眼朝朝看了過去。也約莫猜到朝也許聽到了方纔說的那番話,卻是臉上毫無尷尬之。
朝很快走到亭子外,涵星也不寒暄,開門見山地問道“五皇妹,你過來乾什麼”這句話很是不客氣,言下之意是說,若是無事,朝就該繞道走。
朝心裡本就惱著,被涵星這麼一質問,更為不悅,一雙素手地攥住了帕子,臉上卻是綻放出一個淺淺的微笑,套近乎道“四皇姐,小妹過來花園賞花散步,正好看到四皇姐和端木四姑娘在這裡,就過來打聲招呼。”
說著,朝的目落在涵星手邊的那個長盒上,長盒沒有蓋盒蓋,可以清晰地看到放在盒中的那支點翠發釵。
不給涵星趕人的機會,沒話找話道“四皇姐,你這支發釵可真漂亮,比造的還好看”
涵星聽著還算用,覺得朝還算有幾分眼,得意洋洋地炫耀道“這是緋表妹畫的樣子,找人打的,給本宮添妝的”
朝笑意一僵,手裡的帕子攥得更了,看著涵星的眼眸中掠過一抹妒意,一閃而逝。
父皇卒中前,就早早給涵星賜了婚。
本來,朝是瞧不上李家的,李家不過是武將,連個爵位也沒有,李廷攸更是不過如此,既不是長子,也不能繼續家業,前程都要靠自己打拚,明明是武將出,現在卻每天都在戶部混日子,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
如今父皇弱,說句難聽的,也不知何時會駕鶴西去,而自己的婚事到現在還沒著落萬一父皇真的
------題外話------
好像還差十來張月票就到3000了,要不要幫我添上呀
端木緋盛世寵之名門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