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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緋盛世嬌寵之名門閨香》858庚帖

雅座外,傳來說書人鏗鏘有力的聲音,語調抑揚頓挫,帶眾茶客的心緒越來越高昂,慕祐景的心也是同樣的,神采煥發。

“殿下,我已經仔細打聽過也確認過了,”江德深臉上的笑容更深,沉著地說道,“自那晚端木期進府後,端木憲的病就突然加重,足不出戶,這幾日,除了他幾個兒孫與太醫,誰也沒見過他”

“殿下請放心,不會有差錯的,端木憲又怎麼會想到他的親兒子會給他下毒呢”

說話間,江德深扯了扯角,神中多了一抹嘲諷。任端木憲再能乾又如何,兒子沒養好還不是反噬到自己

這寒門就是寒門,這家人連上的泥都還沒洗乾凈,真真是上不了臺麵

慕祐景也是心有同,點了點頭,冷笑道“這下,端木憲就不是問題了”

了端木憲的阻撓,他們的下一步計劃一定會順利很多。

想著事之時,慕祐景便是抑不住的激,眸放異彩。

他站起,鄭重地對著江德深作揖道“多虧外祖父為本宮籌謀”

他已經等得夠久了,他們的計劃終於要進行到最關鍵的一步了,隻差這一步了

外麵大堂中,傳來一記響亮的驚堂木聲,滿堂寂靜。

江德深也站起來,虛扶了一把,道“殿下,你我之間,何須多禮”

兩人隨後又坐下了。

慕祐景定了定神,看著江德深問道“外祖父,養心殿那邊”

江德深知道慕祐景是在問文永聚,含笑道“殿下放心,我已經設法和文公公聯絡上了,這幾天找到機會就立刻手”

慕祐景凝神聽著,眸子一點點地變得愈來愈明亮,如燃起兩簇火焰,灼灼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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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的說書人已經說到了劇的**,引來一陣熱烈的掌聲,滿堂喝彩。

陣陣掌聲與喝彩聲此起彼伏,越來越響亮,過了雅座裡的細語聲。

慕祐景在雅座中呆了足足半個時辰,才離開,又回了宮。

之後的幾天,他耐著子等待著,心越來越張,忍不住在腦海中展起未來。

在午夜夢回時,他夢到了父皇,夢到他了太子,夢到他的登基大典

夢醒時,他就得難以睡,時常從視窗著養心殿的方向,即便從他的住本看不到養心殿。

時間似乎過得尤為緩慢,每一日都是度日如年,既煎熬,而又同時期待。

這一天一早,慕祐景終於收到了一張他等了三天的小紙條。

他反復看了幾遍,把每個字都銘刻在了心中,這才把那張小紙條燒了,隨後他換上了一最普通的裳,戴上一頂五梁冠,又仔細地剃了須。

反復確認自己的打扮沒有問題後,慕祐景就帶著另一個作一式打扮的小侍從乾東五所出來了。

烈日灼灼,慕祐景卻全然不覺,整個人都於一種極度的狀態,連走路都幾乎是飄的。

機會總算來了。

他費盡心機籌謀了這麼久,才得來了這個機會。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他知道一旦錯過了這次,隻怕就沒有機會了,他與皇位就再無可能了。

慕祐景加快腳步,頂著盛夏的烈日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養心殿外,幾個錦衛如往常一般守在大門外,戒備森嚴。

當慕祐景二人走到近前,立刻被錦衛攔下了,其中一個錦衛冷聲道“養心殿重地,閑人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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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祐景低眉順眼地站著,微微躬,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他旁的那個小侍不著痕跡地擋住了慕祐景的臉,客客氣氣地說道“大人,小人是來侍候皇上的。”

話音剛落,前麵響起了另一個尖細的聲音“費總旗,這兩個奴纔是咱家從書堂調來的侍。”

文永聚快步走了過來,對著那費總旗揖了一禮,解釋道“這兩天天氣熱,養心殿裡好幾個侍不爭氣,都中了暑氣,一個個上吐下瀉的,裡邊實在人手不夠,這才從書堂調了兩人過來幫忙。”

費總旗目淡淡地掃視了前方的這兩個小侍一眼,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做了個手勢,原本攔路的兩個錦衛就讓開了。

文永聚隨意地甩了下手裡的拂塵,眸微閃,他對著費總旗態度十分客氣,當對上偽裝侍的慕祐景時,又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態度,尖聲道“你們倆還傻愣著乾什麼還不趕隨咱家進去”

慕祐景旁的小侍又是作揖又應聲,畢恭畢敬,慕祐景隻是作揖,做出畏畏的樣子。

兩人隨著文永聚步履匆匆地進了養心殿過門檻後,文永聚略略鬆了口氣,隻要人功進來了,就算了一半。

他回頭對著慕祐景歉然一笑,意思是,他方纔這般無禮也是無奈。

慕祐景飛快地點了下頭,表示明白。

文永聚不地朝不遠的兩個中年了一眼,繼續朝前走去,頤指氣使地對著慕祐景訓著“能照顧皇上,可是你們上輩子修的福氣”

“待會給皇上時,可要小心仔細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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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給皇上口的食,你們要先試過;茶水、湯藥的溫度一定要適宜;皇上醒著,你們就得醒著;皇上睡了,你們還得醒著”

話語間,三人就進了皇帝的寢宮,一沉悶的氣味撲鼻而來。

“文公公,你可來了”一個中年太醫滿頭大汗地朝文永聚走來,臉不太好看,“我許是吃壞肚子了這裡就給你了”

中年太醫拎著袍子迫不及待地走了,文永聚勾了勾,裝模作樣地喊了一聲“程太醫,你沒事吧”

如今皇帝的日常都是由文永聚照料的,太醫離開後,這裡就隻剩下了他們三人。

慕祐景飛快地使了個眼,與他隨行的那個青侍立刻就意會了,忙去門簾守著。

慕祐景則迫不及待地隨文永聚一起來到了龍榻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低聲喊道“父皇兒臣終於見到您了”

他的聲音微微嘶啞,看著皇帝的眼睛發紅,一副真意切、忍辱負重的模樣。

當慕祐景的目對上皇帝那枯槁如柴的麵龐時,還是心中一驚。

皇帝靠著兩個大迎枕歪坐在龍榻上,子歪歪扭扭,彷彿隨時會倒下去似的。

他看來更憔悴也更虛弱了,幾乎是皮包骨頭,眼眶、臉頰都深深地凹了進去,與曾經那個英明神武的皇帝判若兩人,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活死人,怕是膽小的子看到他要生生嚇暈過去。

燈枯油盡。

慕祐景心中浮現這四個字,同時,心跳砰砰加快,抑著心中的激越。其實,這也未必是一件壞事。

“皇兒”皇帝看到慕祐景也是欣喜若狂,就像是一個垂死之人抓住了水麵上的浮木般。現在能救他的人也隻有他這個三皇兒了。

慕祐景抓住機會,又是表忠心,又是表孝心“父皇,兒臣這段時日真是茶飯不思,輾轉難眠,一直在擔憂父皇您的病”說著,他微微哽咽,眼中溢著點點淚

皇帝嘆氣道“患難見真,還是三皇兒你心裡有朕啊”聲音還是斷斷續續,連話也說不利索。

“父皇您放心,兒臣一定會設法救您出去,除佞,正朝綱”慕祐景義正言辭地宣誓道。

“好,好”

父子倆皆是眼圈泛紅,聲音一度哽咽,好一番父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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